黑夜滋生罪恶,在视线不能见的环境里,感官被放大了数倍。
他最后那声带着鼻音的恩字,被刻意拉长了调,缠绵又暧昧。
听在许柔耳里,那就如诱惑船夫的海妖之曲,只要稍稍晃神就会万劫不复。
离太近了。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古龙水味,糅合着木香和薄荷味,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她的嗅觉。
她贴在他腰腹间的手心温度烫得惊人,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里头硬朗的肌肉线条。
许柔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蛊,全身都僵硬得可怕,她活到这么大没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过,重点对方还是一个危险值和魅力值都爆棚的家伙。
垂到肩膀的头发被他轻轻扯了下,他拉近距离,鼻尖抵着她:“不说话?”
瞬间爆炸。
据说鸡皮疙瘩是肌肤的高.潮,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着,强撑着别开脸去。
伶牙俐齿的舌头像是被猫叼走,她结结巴巴:“教、教授,我是许柔。”
可他根本没在听,指尖从发丝移到后颈处,反复摩挲着那一块最娇嫩的肌肤,喟叹道:“好凉。”
这还得了?她开始挣扎,撑着他的腿试图站起。
“别动。”不满意她的表现,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而后强行拎着她直起身子。
许柔膝盖还抵着地面,他既不让她起来,也不让她坐下,就保持着直挺挺的跪姿,而双手被他禁锢在半空中,活像吊了根无形的绳索。
真是倍感凌.辱的画面,堪比女奴和奴隶主。
他在示威,要她臣服。
喝了迷情的药,理智失了大半,最阴暗的支配欲终于显山露水。
许柔在哀求和威逼利诱无果后深感绝望,男女间巨大的力量差距令她动弹不得。
风吹动窗帘,月光透入,给幽暗的室内蒙上银辉。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那里面没了半分温度,只存在近乎病态的炽热和偏执。
他的手开始放肆,似乎很眷恋指尖微凉的触感,反复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游走。
许柔再怎么虚张声势也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会儿主要是想到一血可能要没,大眼里不自觉就盈满了泪。
好奇心害死猫。
为什么她要上楼,为什么她要犯蠢,为什么她要把矿泉水递给他,为什么会招惹到这个道貌岸然的qín_shòu。
太多的懊恼和悔恨,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出于迁怒心理,许柔在心里大骂沈璆,下的是什么破药,根本没有小说里常见的绵软无力昏迷不醒,反而让这一位彻底黑化了。
c区是教学园区,这会儿早就没人了,眼下的情况真是叫破喉咙都没用。许柔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找了个酒店少爷服务自己。
可这酒店少爷显然是失了智。
许柔看着他弯下腰,拿拇指轻柔地揩去她的泪水,然后放到嘴里吮了一下。这动作一般存在于想要强占女主的大反派身上,他做起来,比电影里的角色更邪恶。
他揽着她的腰用力抱紧,没有进一步轻薄的举动,只把头颈埋在她颈侧,汲取她的温度。
“你好凉。”他又重复了一遍。
“荆念你真是个变态。”她恶狠狠地道。
在她骂完这句后,他莫名其妙踉跄了下,松开对她的禁锢,手扶着桌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半段药程发作了,他睁不开眼,一直含含糊糊地低语。
许柔仔细听了下,就两个字,一个热,一个渴。
趁此时机她用力锤了锤麻木的小腿,艰难地站直身子,而后从旁边桌上取了笔筒,为了自身安危一点都没手软,直接就朝他的脑门砸。
他反应大不如前,这一下肯定是要挨的。
结果连老天爷都在包庇他。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时候失了力气,摇摇晃晃几下后突然脱力坐到了地上。
他闭着眼,背抵着桌板,头朝着肩膀一侧缓缓靠去。
然后……
没有然后了。
许柔甚至凑到他耳边撕心裂肺尖叫了两声,都没回应。
他睡着了。
瞧里奶奶,便宜你了。
许柔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平息着怒火。半晌后她把笔筒丢回桌上,背上刚才忙着打印取下的随身小包,头也不回朝外走。
外头蝉鸣刺耳,声声入耳,像在嘲笑她的心慈手软。
她咬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妈的,还是忍不了。
先前受的屈辱太多了,不管他是否有意,她血液里的复仇因子叫嚣着要释放,已经压不下去了。
她趴在走廊栏杆上往下头看了看,一片死寂。
挺好,不会有人打扰她接下来的巨作。
许柔勾起唇,脚跟一转,又走回办公室,门在背后轻轻阖上,她盯着昏睡不醒的年轻男人,背过手反锁了门。
窗帘被全部拉上,最中央的白炽灯亮起来,室内重回光明。
“该轮到我啦,小变态。”她蹲下身,一脸恣意地拍了拍他的脸,而后很轻佻地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算你小子走运,今天给你拍点美美的照片。”
他睡得很沉,对光线和外界干扰毫无反映。
许柔满意地笑起来,从随身小包里取出口红。
dior999,烈焰红唇的经典之作。
她哼着轻快的小曲,在他的俊脸上画了颗爱心,再伸手把他的衬衫扣子全解了。
身材火爆,人鱼线和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