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热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还真的赶走了一个老光棍,也就是夜里九点多样子,村民玉素甫就开始在客来宅院外开始转悠,不时地张望院子里房间还有没有光亮,被古热甫逮个正着。
“玉素甫,又痒痒了不是,在这瞎转悠什么。”
玉素甫一看被发现,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怎么了转悠转悠不行啊,我吃多了溜达溜达,不可以吗。”
古热甫捻了捻胡须冷笑了一声:“呵呵,我在不知道你吗没按什么好心吧,滚,赶紧给我滚,告诉你要是在被我听到你偷看媹媹洗澡,把你腿给打瘸了信不信。”
玉素甫有些脸红,但嘴上不肯认输:“怎么老提那段呢看看又怎么了,又不会少了什么。”
古热甫把眼一瞪:“丢人知道吗,你说你四十大几的人了怎么就改不掉那点小毛病呢偷看个丫头洗澡,脸还要不要了咱们村虽然穷,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可是没出现过败类,什么偷抢嫖的没听说过,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双色眼呢,滚,赶紧给我滚听见了吗,不然我把你撵出村子你信不信。”
这个玉素甫呢以前也出去打过工,并且是和家人一起,两口子一块外出务工的,为的是能多挣些钱,这个村太穷了希望这能有好日子过,可没想到的是这老实人到哪都是受欺负,干了三五年的时候,也没惹什么事,但就是被麻烦找上了头,妻子跟人跑了,自己挨了一顿打然后就跑回了村子,胰嘶购苁翟冢没挣下多少钱,就不愿意再出去受气了,正好家里有老人也需要照顾,就留在了村里的木器厂。
而这个木器厂呢其实就是个手工作坊,把村里的手艺人集中到一起做些冬不拉热瓦甫乐器什么的,就是集体订单集体完成,随着机械化对手工业的交替,手工作坊越来越难以坚持,到现在只能是勉强糊口吧,反正挣钱的也都是些老头条件并不是很高,也就图一口饭吧所以这场子还存在,古热甫就是这手工大作坊的头。
所以说古热甫就相当于这个村的村长加厂长,同时辈分上也很大,说话有这绝对权威的,玉素甫怎么敢反驳呢虽然不服,但不能不听,于是转头就回了家。
西石屯地广人稀都是独门独院住户与住户之间拉开很大距离的,就这么两三句话吧而且声音不是很大,并没有惊扰到宅院里的两个异地人。
当然古热甫也知道玉素甫的为人秉性,知道他色大胆小还要点脸,被自己这么一吓唬是绝对不敢再来了,于是也回家睡大觉去了,躺在床上还盘算着卖房的钱该怎么花,这可是村里的一笔额外收入呀要搬迁的村子了还有人上这置办产业,真的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是并没有忘乎所以的贪睡到很晚,相反的他起的很早,要招待到村里来投资的贵客吗,上邱则那里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哦你要去蜃景镇是吗,没关系去吧,这林姑娘呢就交给我吧放心在这个村子里,我还是很有分量的我敢保证,林姑娘在这里会很好的,可惜的是我们村子里没有车,不然的话也好代替您那辆被风沙打磨过的铝皮车。
送走了邱则,古热甫就带着林思琪在村子里闲逛,可没逛多一会,老伴就来找了说蜃景镇有电话来,还要来有钱的贵宾。
于是古热甫告辞林思琪,去接听电话了。就剩下林思琪一个人在村里闲逛了,这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新鲜和自由,不管是空气还是风,好像整个人都融合在这沙土气息里,没有了邱则的约束,没有了奔波的辛劳,甚至放下了在家乡复仇的等待,林思琪真的是觉得轻松太多,她漫不经心的慵懒的闲逛着,不时地对路边观望的人还点头示意,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友好的陌生人,但其实,这些陌生的目光中,带着稀罕带着淫邪甚至有的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这些,林思琪并不知道,只是有些好奇的是,这个村子老年人居多,几乎看不见青壮年。
逛着逛着,林思琪就来到了一个杂货店前,支起的窗盖上垂下一条横幅,媹媹百货。
西石屯的房子都是那种俄罗斯式样的二层阶梯房,石头建材为主,一层合院,院里有走廊贯通,楼梯在走廊中,可以上到一层的顶和二楼房间,因为风沙多,这里的房子窗户比较少,所谓的杂货铺呢,也是这种民居房,但是窗户比较多,而媹媹百货几乎是一层的一整面墙,而且还打通了一个门,窗接柜台,支起遮窗布就是一个简易棚,窗外还摆了两张桌子和长凳,而屋里面,就是货柜居多,但不管是货柜还是窗接柜台,商品种类真的不是很多,以一种没有名气的方便面为主。
虽然店面小了些,但是购物吗自然是女性喜好,林思琪当然不会放过,还在邱则走之前留下了他身上所有的钱,这样村子里应该能买很多东西,一想到要在这里可能会长住下去,自然要添置些日常所需,她走到柜台前,上面摆放的货物也真的是少得可怜,看不见自己喜好的东西,于是她喊了起来:“有人吗,我要买东西。”
从院子走进厢房货铺屋的,是个瘦小枯干的身材应该是十七八的孩子吧,但是面容上过于沧桑,寸发带灰,黑黝的脸庞,一双大大的圆眼睛到是透着些秀气,可能真的是很少见到生人吧这样一个并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