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年之后,在这江湖上流传一首神秘少年诗:
儿时少年郎,平定天下涯。
仗剑江湖行,白首为功名。
兴起白骨渡流沙,酒酣闹市斩人头;
弘寺美酒斗十千,江湖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神秘白衣少年郎,为何留恋人世间?
走再多的路,行再多的礼,看再多的书,观再多的景。
灯火红尘间,不及少年思念心。
在这仗剑天涯五年间,少年墨泽看尽繁华世间百态,游历江湖。
曾伸张正义与恶匪徒斗,也为一人与天下皆为敌。
伤再多,酒再烈,都不变初心。
这五年,让他看尽繁华,游历世间。少年也有了归巢之心,家中爹娘,可还安好?
少年用了一个月世间来到那一片竹林,再见犹如隔世。
匆匆的那年,太快已消逝,儿时就如此飘过。
“这里,已物是人非。也不知道爹爹和娘亲怎样了,可还安好。”少年看着儿时练剑的那片竹林,对爹娘的思念更甚。
快步向屋舍走去。
打开门,迎面扑来灰尘的气味,空气冷冰冰的,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居住。桌子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本该透明的玻璃灰蒙蒙的,蜘蛛结的网从桌上延伸到桌下,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色的微光。
看着屋内的东西,少年心里一沉,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爹娘的下落,是不是搬家了?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少年在这待了一个时辰,最后在后山看到了爹娘之墓。
他的心,在痛。他的泪,在流。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发,已有一鬓发白。
“爹,娘,不是说好等墨泽来保护你们吗?”少年颤抖着身体,一只手扶着爹爹的墓碑。
只是两个半圆的土堆而已,土堆前两个木制墓碑,无人守护,无人管理,只有几株大树荫蔽,如此朴素无华的坟墓。
“爹,娘,墨泽会保护你们的。”少年心碎了却还执意逞强,为不受伤害,所以假装坚强,为了坚强,少年伪装出一副坚硬的躯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自己很伟大。
这两年,少年都在这里尽孝。其实,从头到尾,只在自己爹娘的坟墓里磕头碰壁,伤痕累累。
一名绝美女子路过此地,看到那两座墓碑前的少年郎,眼眸带着一丝寒冷。
当她走近的时候,那白衣少年郎转身与她的对眼。她的心在跳,她的脸有一丝微红。
少年眼里有着惊讶,透着一丝腼腆,她美丽得妖艳,妖艳得美丽。
他心动了,那是他的女孩儿,那是她的男孩儿。
“你好,我叫墨泽!”
“你好,我叫安琪!”
他们离开了竹林,选了一处海湾居住了下来。
他们一见面就私定终身,远离喧哗,远离尘世。
远远地,在迷蒙的春雾中,港湾的水面象霓虹似的闪着光芒,渔船的白帆象海鸥似的时隐时观。
他当起了她的渔夫,她当起了他的织女,日子过得多么美好。
少年闲暇时练剑,织女就在一旁弹琴。
他的剑,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势长虹的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她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她的琴,弹着琴弦的指尖,透过琴弦的律动,拂去世间众多的烦离纷杂,一曲沁人心醉的旋律。
即使世间美妙如此绚丽多姿,不如我的剑,她的琴。
但天妒佳人才子,美好的日子总会破灭。
那天,少年打渔回来并没有看到那安琪,他以为她只是出去了,有自己的事要办,只是匆忙,不会抛弃他,过会就回来。
他在等她,一天,两天......
这一等就是十年,十年后的他,早已过了少年的朝气蓬勃,fēng_liú倜傥。
现在的他已有三十,正是而立之年,温文尔雅,待人亲和。
他的心未冷,因为他在等他的佳人,他总想着佳人归来的那一刻,给她最温暖的心怀。
有人说他愚钝,有人说他痴情,有人说她跑了,也有人说她已不在人世。
但他不信,正因为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一样,墨泽始终坚信她一定会回来。
十年等不回来那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够就三十年......
终于有人告诉他,她不会再来了,因为她已嫁人了,她在聂圣星。
那是一个远离这星域的地方,那里繁华,那里有他爱的人。
他不相信,他告诉那些人,他,他爱的她,始终都不会变心,她只是有事情罢了,有她自己的事要做罢了。
他每天都坐在那一人舞剑,一人琴瑟的树下,累的时候就睡在树下,醒的时候就坐在那里看向大海。渴了,就躺在树枝上喝酒,饿了,就吃着自己捕来的鱼,想着她给他做的可口佳肴。
墨泽每天都在问自己,累么?墨泽会回答:“不累,就像我会为了保护自己的爹娘一样。”
一代天才,因她坠落爱河,也因爱河而坠落。
古代帝王能以博美人回眸一笑而戏诸侯,他能为爱人而等他千年。
他开始重新拿起十年旧剑,那被他遗忘的剑。
这把剑是他爹送的,他一直带着,那剑叫蓝天,就像天空一样。寓意拿剑的人翱翔天下,仗剑走天涯,无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