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下,只听唐倾城娓娓说道:“这个吴老前辈可能和我娘有些关系,是我娘的一位故人,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听她说的,我还依稀记得我娘边说边哭,因此现在都没有忘记。”
于紫英听她这么说便能大概猜出是什么样的故事,吴太白很有可能就是唐倾城母亲的老相好。
唐倾城继续说道:“我母亲本是中都一个小家族的千金小姐,打小便与一位爱喝酒作诗的公子青梅竹马,而我唐家当时已经是中都内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外公最后也只能将我娘许配给我爹,据说那位爱喝酒的公子受了不小刺激,从此便疯疯癫癫,整日里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做,还因为我娘的事得罪了我爹,我爹一气之下便将那家族给打垮了,那公子哥也从此没了下落。”
于紫英心说那公子哥一定便是吴太白了,却没想到他除了爱喝酒以外还能作诗,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的帅哥,说道:“怪不得那老前辈说你长得像他的一个故人,可能便是你娘了。”
唐倾城点了点头,出神说道:“我爹确实说过我与我娘有七分相似。”
于紫英一愣,问道:“倾城没见过你娘吗?”
唐倾城答道:“嗯,我出生时我娘便因难产去世了,我爹这些年也再未婚配过,也算对我娘十分深情了。”
于紫英看着唐倾城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悲伤也不禁感慨,就算再荣华富贵的富家子女,看来也是有悲伤的经历。
唐倾城又说道:“我想见见那位吴老前辈。”
于紫英为难道:“我跟他分开时,他说他明天便要离开中都,去哪里也没跟我说,他落脚点我也不知道。”
唐倾城又看了看手里的金葫芦,无奈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倒十分想听听他和我娘以前的故事,不过看来是无缘了。”
唐倾城因为提起了她娘的往事颇有些伤感,于紫英也只能安慰两句便告辞了。
接下来数日,于紫英白天便去给唐连恒治病,到了晚上便回到住处修炼八蒲散强化经脉,偶尔也去那禁地之中找陆金鹏喝酒,而禁地之中竟没了守卫哨岗,想必是唐关赢知道自己与陆金鹏有交情,这才没出面干涉,不过等自己治好了他爹的病,他有可能便要跟自己摊牌了。
这日于紫英又去找陆金鹏喝酒,王仙妤自己一人在房中打坐练功,练着练着便听到韩盈雪走进屋来,睁眼一看见这小妮子衣衫凌乱,双眼通红兀自在流眼泪,且双颊之上有十分明显的掌印,当下便知道她是被人欺负了,于是问道:“怎么了盈雪?是谁欺负的你?”
韩盈雪见到王仙妤哭的更加凄惨,扑入她怀中便放声痛哭,王仙妤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便说道:“你告诉我是谁,我给你做主。”
哭了好半晌,韩盈雪这才抽泣说道:“是天芝府的曲朝,他晚上喝了些酒,便…便将我侮辱了。”说完又不可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王仙妤听到此话后顿时眼睛冒火,连忙抱紧韩盈雪,咬着银牙狠狠道:“他住哪里?我去杀了他!”
韩盈雪连忙阻止,说道:“仙妤别去,他是唐连峥的外孙,在整个唐家都是无人敢惹的人物,你别因我得罪了他们。”
王仙妤冷哼一声,说道:“唐家的人不敢惹他,我敢!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挨欺负!”说着便也不问韩盈雪那曲朝到底住在何处,直接拿起美人曦便往外走去。
韩盈雪见拦不住她又不能让她闯祸,当下也只得冒死去家族禁地之中找于紫英。
王仙妤先找到了唐倾城,向他询问了曲朝的住处,跟她说是与曲朝见过两次面想进一步结交一下,唐倾城也没多想便就告诉了她,可等王仙妤走后,唐倾城这才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她从没见过王仙妤这般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样子,当下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便赶紧去追她。
可王仙妤早已来到了曲朝的住处,一脚踹开房门便往屋里走,只听屋内除了熟睡的鼾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想必是曲朝喝醉还没醒酒正在熟睡,于是连忙走进内室,果然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赤身luǒ_tǐ地躺在床上。
王仙妤也不废话,拔出仙人颤便飞身过去,一剑刺穿曲朝的肩膀将他钉在床上,曲朝吃痛惊醒哀嚎出声,想要反抗却被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王仙妤冷声问道:“你叫曲朝?”
曲朝尚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前几日听说有刺客潜入唐家行刺细雨医王,想必今日来的便是那个刺客,当下下意识便说道:“没错,你是谁?”
话刚出口,王仙妤便接连数掌拍在了曲朝的脑门天灵盖之上,直把他脑浆打出来这才作罢。
拔出仙人颤后便心想:“我还是赶紧离开唐家吧,学那来抢昌平剑的男子留下联络记号便成。”
等唐倾城带着丫鬟赶到的时候王仙妤早已离去,只见曲朝房门大开,屋内也没有任何动静,当下不由得微微紧张起来,连忙快步走进屋中,见到床上的场景后不禁被吓得花容失色。
那丫鬟也被吓得不轻,说道:“小姐,咱们赶紧去告诉大公子吧。”
唐倾城一时陷入两难,自己家族中的人被杀,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找到凶手报仇那自不必说,可王仙妤可是她的闺中密友,自己也不能出卖了她,需给她拖延点时间让她离开唐府才是,于是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切莫惊动了旁人,我这就去找我大哥。”
当下唐倾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