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金毗突然大笑,“少帅果然老奸巨滑啊哈哈哈哈!”
“蠢货!”郭大封一巴掌拍到了他脑壳上,“这叫神机妙算、深谋远虑!”
“是是,我没读过书不会说话,我蠢货,我嘴笨!”党金毗连忙致歉。
薛绍哈哈大笑的摆手,示意不打紧。
“少帅,牧院的事情,应该就此了结了吧?”郭大封问道。
“当然。”薛绍微笑,“不然,我还能来到洛水大营和你们捉对厮杀吗?”
“那就好!”二将再次异口同声。
郭大封喜形于色的道:“少帅安稳,我们也就安稳,五万洛水大军的兄弟,全都安稳!”
“是啊!”党金毗也道,“这老小子时常对我说,如果洛水大军是一颗树,那少帅就是咱们的根。以前我不明白,现在算是全信啦!”
薛绍哈哈大笑,“看来郭大封的确是,比你多读了几本书啊!”
“这往后,我也读!”党金毗很不服气的样子。
郭大封都快要笑死了,“改天我先教你,把自己的大名三个字给认全了。别见了党金毗三个字,管它叫鳖孙子!”
“我跟你拼了!”
饭罢之后,党郭二将有说有笑的结伴离去。心中大石落地,他们轻松愉快的就像是过大年一样。
郭安上前来报,“少帅,太后昨日去了武承嗣家里,并将所有的武家子侄都召集一堂,训示了大半天。公主殿下仍旧每日去往上清观,只与玄云子在一起。”
“公主那边不用盯着了。”薛绍淡然的笑了一笑,说道,“武家召开重大家庭会议了,这有点意思。”
“武承嗣这次被收拾得比较惨,太后可能是去安慰一下吧?”郭安说道。
“应该是。”薛绍笑了一笑,“武承嗣就算再不争气,那也是太后的亲侄。换作是一般的臣子,他早该死了十七八次了。但这个亲侄儿对太后来说意义非比寻常,他代表的是整个武氏大家族。太后再怎么样,也不会动手去挖断自己的根。这次她对武承嗣敲打得比较厉害,生怕真的敲折了,跑去安慰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
“属下认为,太后这一次召集所有的武家子侄会议,会给他们交待一些重要的原则问题。”郭安说道,“类似这一次的唆使御使弹劾少帅,以后应该不会再轻易发生了。那些牧犬,以后也不会再来骚扰了。”
“仅此而已吗?”薛绍无所谓的笑了一笑,这些还真就是次要的。玄云子跟我说的那些事情,才是最为至关紧要的!
“至于其他,属下愚钝,那就猜想不到了。”郭安笑道。
薛绍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从牧院出来,直接就来了洛水大营。一连十日没有回家,公主那边该给个交待了。”
“少帅不妨写一份家信,属下马上代为送到。”郭安道。
“你不能去。”薛绍直摇头,“现在你要是落到了太平公主的手里,她不把你盘问个三天三夜,是不会松手的。”
郭安一怔,连忙道:“那派张成去。”
薛绍笑着点了点头,“顺便让他把段峰和牛奔给召来。这两人也是一对活宝,闲了下来没事做就会跑到城里喝酒赌钱、撒泼闹事。把他们拉到军营里来练练兵也好,将来上了战阵不会那么手生。”
“是!”
晚上,斥侯张成带着薛绍的家信来到了太平公主府,将信交到了太平公主手上。
太平公主看完了信,气不打一处来,“张成,郭安为何不亲自来?难道是因为本宫太过卑微,不配他亲自来跑这一趟?”
“必然不是。”张成连忙答道,“郭头领陪着少帅钻进了深山之中指挥斥侯参与大军演,职责重大根本抽不开身哪!”
“可恶!”太平公主恨得牙痒痒把信一摔,“驸马躲着我,连一个小小的斥侯头领也躲着我——张成,我便扒了你的皮送去给他二人看看,怎么样?”
“啊?”张成傻了眼,悻悻的道,“公主要扒,那就扒好了……属下这就去用开水泡上一泡,扒起来也顺手一点。”
“滚出去!!”太平公主大怒,“果然是什么将就带出什么兵,一个小小斥侯也学得和他一样的油嘴滑舌!”
“是!”张成哪里还敢耽搁,撒腿就跑。
“滚回来!”太平公主气乎乎的又喊了一声,马上提笔潦潦草草的写了几大字,封好扔给张成,“本宫给驸马的回书,拿去——再滚一次!”
“是!”
次日,张成带着牛奔段锋一起到了薛绍处报道,顺便捎来了太平公主的家书回信。
薛绍展信一瞧,上面横七竖八的写了几个气乎乎的大字——“再若不回,我便偷奸养汉!”
薛绍当场哈哈大笑,就算你有那个胆量偷奸养汉,那也得看有没有汉子具备那个胆量和能够,拢得了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