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监牢之前,薛绍把侯思止揪到了一旁,对他道:“从现在起,如果阿史那斛瑟罗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的脑袋生生的摘下来,给我麾下的军士拿去当球踢。”
侯思止吓得浑身直抖,“薛公只管放心,下官会把他当成祖宗来伺候!”
“这个你拿着。”薛绍将女皇的手敕扔给了他,“从现在起,除了我和神皇陛下,任何人都无权提审阿史那斛瑟罗。否则就是犯上抗旨的死罪!”
“是是,下官记住了!”侯思止弯腰下拜九十度,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了手敕。
薛绍再道:“你还得帮个我忙,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把我的马骑回家去,顺便告诉太平公主殿下。就说,我要去来俊臣来御史家中做客,今晚可就不回家了。”
“下官乐意效劳,乐意效劳!”
能给薛绍这样的“超级”大人物跑个腿办个差,是侯思止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忙不迭的叫来一名狱卒,把事情安排了下去。当着薛绍的面,他还打赏了那个狱卒小吏。
小吏接了赏钱忙不迭的谢恩应诺,马上就动身去办差了。
“多谢你了。”薛绍笑着拍了拍侯思止的肩膀,扬长而去。
侯思止背对着薛绍抹了一把冷汗,还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心说还好这次他没有动手揍人!
来俊臣坐在公堂里等着薛绍,心神有些恍惚。
一会儿紧张忐忑烦躁不安,一会儿又是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换作是任何人,当他正在和垂涎已久的美人床第行欢的时候,突然被人叫停然后穿起衣服离开家门,大半夜的来到这严肃的公堂之上等候一场未知的审问,都会是这样的感受。来俊臣这些年来见过的世面多了,还算他是能够沉得住气的。
等了半晌不见薛绍其人,来俊臣的脑子里就尽想着那一具白花花的美妙胴|体,和她梨花带雨不停挣扎的场景了。
“那真是个尤物!……那真是太刺激了!”他忍不住念出了声来。
“然后呢?”
冷不丁的,从来俊臣的身后传来这一声。
来俊臣吓得斗然弹起转身看去,薛绍就站在他身后。
“薛……薛公,你……”来俊臣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直下,勉强挤出笑容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怎么从公堂的后门,进……进来了?”
“我去小解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发现后门更顺路。”薛绍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前,淡然道:“你刚才好像是说了,尤物、刺激这样的字眼?”
“呃……这、这个!”来俊臣低下头,干笑,“来某是一介粗人,让薛公见笑了。”
“我不笑。我只是好奇。”薛绍的表情挺都不像是在说荤笑话,认真的道,“不知是哪位姑娘,竟让来御史如此的神昏颠倒?”
“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婢,小婢!”来俊臣呵呵的干笑,“那肯定是入不得薛公之法眼。否则,来某愿意拱手奉上。”
“好啊!”薛绍半点都不客气,一口就应了下来。
“啊?”来俊臣反倒是一愣。
“怎么,舍不得?”薛绍看着他,“要不,我跟你换?”
“不不不!”来俊臣连忙摆手,又是弯腰又是作揖,“下官岂敢索要薛公的爱姬?……既然薛公有兴趣,下官即刻叫人将那小婢,送到薛公府上。”
“你想害死我吗?”薛绍冷哼了一声,“太平公主一剑下去能见八个大窟窿,你信不信?”
“那……那该如何是好?”来俊臣有点傻眼了,心说薛绍今天这是要玩哪一出呢?
薛绍眨巴着眼睛,露出了一抹“男人才懂”的狡黠笑容,“带我去你家里。”
“这!……”来俊臣大惊,“这不好吧?!”
“来俊臣!”薛绍板起臭脸大喝一声。
“薛公请!……请!!”
薛绍坐上了丽景门的公车,来俊臣亲自执缰驾车,一路行去。
一路上来俊臣心中满是忐忑不安,不停的寻思此举的之用意。虽然薛绍向来是以fēng_liú闻名,但是来俊臣并不傻,他认为薛绍还不至于饥渴到这份上——跑到同僚的家里去找同僚的小妾tōu_huān。
这要是传了出去,将是一则不小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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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说太平公主会不会发飙,对薛绍本人的身份和形象也是一记不小的损害。
所以来俊臣认定,薛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手下的不良人已经汇报过了,薛绍这次来到丽景门是奉了女皇敕令,是冲着阿史那斛瑟罗而来。
“他怎么又管起了这件闲事?”来俊臣心中叫苦不已,“我从来就没招惹过他,连与他相关的人也一直离得远远的啊!!”
明知薛绍来者不善,但是来俊臣仍是无法抗拒,只得硬着头皮乖乖的把薛绍请进了自己的府中。
此刻已是傍晚。
薛绍进府之后左顾右盼,慨然叹道:“来御史的府第,真是不输皇宫啊!”
“哪里,哪里,让薛公见笑了。”来俊臣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心里却是一阵发紧。
“比我住过的两京太平公主府、上官府和瑶池玉林都要奢华气派。真是不简单哪!”薛绍一边走,一边啧啧的赞叹。
只把来俊臣赞得浑身汗毛直竖,又不敢多言。
薛绍走到了正厅坐下,下人奉上茶水之后,来俊臣就摒退了左右闲人,叫几名心腹家丁抬来了两口大箱子。
来俊臣亲自将它们一一揭开,一箱黄金,一箱珠宝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