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吴两国合围齐国,吴国攻齐国东境,西蜀攻西境,形成夹击之势。战斗激烈,来势勇猛。
君悦得连城允许,命驻守在宁县吴家村的三千齐兵以强势手段,中止金矿银矿的开采,同时命令蜀吴楚各国留在吴家村的六百兵士后退五十里。
并且,君悦下令,将附近百里之内所有村庄的村民全部移出,任何人不得靠近吴家村。也就是说吴家村方圆百里之内,无一活人。
这么做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三国要是想打姜离的主意,君悦就只能驶出她的杀手锏,炸了这惊天巨富。
战事伊始,吴国和蜀国并不顺利。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战了一个多月,也还是如此。
蜀吴二国纳闷,齐国好像事先知道他们的计划、兵力,布防等情况一样,每每打过去,不仅伤不着对方,大多还是落入人家的圈套。甚至齐国还成功的进行了几次偷袭。
要说一次两次那也没什么。可每次都如此,而且还是两国的情况都一样,那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两国的军中,混入了细作。
于是双方歇战,齐国整顿兵力,重新部署。蜀吴两国退出百里,先把这个细作找出来再说。
秋风萧瑟,人们已经换下了轻薄的夏衫,穿上了夹棉的秋衣。身子薄弱的,出门都已经戴了披风了。
君悦看着面前竖起的地图,又看着手上古笙和翟子淋送回来的边境布防图,一会拿着细细的朱红毛笔在上面画着圈圈点点,一会又凝神静思。
“君悦。”
声音自身后传来,君悦回头看去,淡淡道:“姐姐怎么来了?”
南宫素寰走近她些,道:“我听人说,你中午饭还没吃,所以担心你,过来看看。”
君悦哦了声,深吸了口气,无奈道:“太忙了,都给忘了。”
南宫素寰吩咐人将饭菜送了进来,道:“如今蜀吴齐三国战事胶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好在这两国对咱们姜离并不在意,你也不用太过于忧心,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要知道你可是姜离的天,你倒下了,可就没人能撑起这片天了。”
君悦将手中的布防图对折,放在桌上,走到南宫素寰用于临时摆饭的书案旁坐下。
“姐姐可别给我戴高帽,这天我还真撑不起来。”
南宫素寰给她递了筷子,“你是姜离的王,若是连你都撑不起这天,那我们还有百万百姓指望谁呢?”
君悦扒拉着饭菜,对着面前的佳肴索然无味。
她道:“站在高处,自然饱受常人不用承受的寒冷。别人以为的一缕清风,若从高处吹过,那就是凛冽的寒风。
我若守得住这姜离,自然是百姓眼中无所不能的王。我若守不住,就会是他们唾弃的王八。王和王八,一字之差,结局却是南辕北辙。
可其实,我不过是这沧海桑田中渺小的一颗尘埃而已。我和普通人一样,不能神通广大,没有三头六臂。反而我站得比所有人都高,这天若是朕塌下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南宫素寰怔怔的,竟一时无言以对。
在现实面前,什么安慰都是徒劳。
“情况真的有这么遭吗?”
君悦慢吞吞地吃着,道:“这要取决于三国对矿山的态度。如果他们在意这矿山,姜离或许还有谈判的筹码。若他们不在意,即便我炸了矿山,也拦不住他们的铁蹄。以姜离的兵力,若无朝廷支援,必败无疑。”
南宫素寰自嘲,“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的命运会由一座山来决定。”
君悦反过来安慰她,“姐姐也不用太担心,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想好要把我们怎么样。”
南宫素寰笑了笑,苦中作乐,也未尝不是一种乐。
也不知这乐,还能维持多久。
这便是乱世,顷刻间国破家亡。今天还是至高无上的皇族,明天就有可能沦为亡国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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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君悦忘了吃午饭,那边连城也同样忘了。
连琋走进勤政殿的时候,他正好将手中的密信交到斥候手中,令他八百里加急送达边关。
一旁的饭桌上,饭菜还未动分毫。
恒阳的秋天本就比别处的冷,那饭菜放在那又很久,早都凉透了。
“边关战事吃紧,皇上忙于政务,还望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连琋劝道。
连城站起身来,“既然你来了,就一起吃吧!”
说着,走向一旁的饭桌,连琋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落座,一旁的小影子亲自为两人布菜。
饭菜虽冷,然而两人也不嫌弃,边吃边聊。
连城边吃边问:“刚才来的路上,可碰到了兵部和户部的几位大人?”
连琋淡淡嗯了声,“碰到了,好像是在为粮草的事发愁。”
“这些个官员,平时推推拖拖也就罢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还跟朕叫苦。难道要等敌国的军队打到恒阳来,他们才知道怎么筹集粮草?不知死活。”
“那他们是什么打算?”连琋问道。
连城喝了口酒,道:“主意打到姜离身上去了。说是要姜离王把去年没交上来的一半岁贡以粮草的方式,送到边境去。你说,堂堂四品以上官员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很可笑?”
新帝仁慈,下令减去姜离一半的岁贡,因而姜离去年交上来的岁贡只是往年的一半。使得好多官员没能中饱私囊,可不是恨得牙痒痒的。
减免岁贡是皇帝亲自允诺的,如今这帮老臣竟然要皇帝收回这承诺,岂不是啪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