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太久不吻了,技术生疏了?
管他呢,是不是技术生疏了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也没有任何招呼的,君悦抬手绕到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往下一压,同时的自己的脑袋也凑了上去,激烈的吻了起来。
这回被吓到的,可就是某人了。
同她刚才的反应一样,连琋也是怔怔的,没防她杀了个回马枪,还是气势汹汹的回马枪。
“闭眼。”她把他刚才对她说的话还给了他。
连琋乖乖的闭上眼,任由身下的人疯狂般的采撷。
君悦想,果然刚才只是被吓的,技术没退步。看她,想咬唇就咬唇,想咬舌就咬舌,运筹帷幄,进退自如。
突然的,连琋猛地强行分开,退出了这热吻。
被采撷过的红唇,像一株曼珠沙华般妖娆绽放,比之刚才更加的诱惑了。
君悦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退出,因为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布料,几乎肌肤紧贴,她又怎会不知道。
连琋撑着她身体的两侧坐了起来,微微低头歉道:“对不起。”
君悦嘴角笑了笑,人也跟着坐起来,故意曲解了他的这声“对不起”去:“没关系,我知道我们这样已经不合乎规矩了。你要守孝,而我也要守孝。”
古人极重礼仪纲常,尤其是在以礼治国以孝治国的年代,家中直系长辈去世,子女必须守孝三年,三年内不得行婚,不得破色。
连琋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她黑眸坦荡,以为是她没经过人事,所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反应是个什么样子,脸上的尴尬稍稍缓了些。
君悦头靠着他的肩膀,心里暗暗好笑。看他平日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原来也是凡人俗胎一个啊!
“连琋,等有一天我们远离了这天下是非,逍遥自在时,你想怎么想入非非,就怎么想入非非。”
“你可真的是口无遮拦啊!”就没见过比她还开房的女子,说的话既大胆又露骨,露骨得人心里痒痒的。然而连琋还是叹了口气,“可我不知道,到时我是否真的能和你浪迹天涯?”
君悦疑惑,“皇上不放人吗?”
“他明确告诉我,你若要走,我就必须留下。我若走,你就必须留下,他不允许我们双宿双飞。君悦,我爱你,可他也喜欢你。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他想要的女人,是会不择手段的。”
“那你会妥协吗?”
连琋摇头,“自然不会。可是,在这场较量里,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赢。”
君悦抬起头来,看着他,道:“连琋,他日你若赢了,我们一起离开。你若死了,我也会离开。皇宫绝不是我的归宿,他也绝非我此生依托的良人。这一点,我非常明确。”
连琋也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胸口那颗不安躁动的心,因了她这句话而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他抬手,揽过她的要,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软声道:“谢谢,君悦。有你这句话,我会活着的。活着和你浪迹天涯,双宿双飞。”
君悦倚着他的胸口,看向窗外斜刺的暖阳,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平静了。
人前强势霸道,人后她也不过是个小女人而已,她也需要一个胸膛依靠。
而这个胸膛,远看虽小,近挨却宽大。当年那个还需要她背着的小屁孩,如今已经可以做她的依靠了。
连琋,你给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也给你一个要赢的希望和动力。在这乱世中,我们志同道合,却都是身不由己。
其实未来如何,连我们自己都说不清楚也算不准。我们只是给彼此一个安慰,好在身处绝望的时候,能知道有个人在等着自己,想起他们还有个双宿双飞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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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君悦不得不回姜离。
一来永宁王府突然多了个人,消息早晚会走漏出去,二来姜离也不能太长时间无人主持大局。
回到赋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十。
虽然她不坐镇姜离,然而姜离还是井井有条。她说的没错,有梅书亭在,姜离还乱不了。均田令照样执行,反抗者照样惩处。每个人都勤勤恳恳,形势一片大好。
南楚越王还让人送来了二百万两的银子,君悦当然笑纳,收为己有。
当然,人们还是好奇她这阵子都去了哪里。君悦当然不能说跑去见了鄂王,更不能说跑去见了情郎,只能拉出佟太妃来背黑锅,说是佟太妃身染疾病,她照顾去了。
这话敷衍别人也就算了,梅书亭是断不会信的。
“佟太妃就算身染疾病,也定会有大夫照料。就算你想照顾她,大可以接回宫中。眼下如此形势,王爷却失踪了将近半个月,臣猜要么就是王爷去办了什么隐秘的事,要么就是身陷囹圄。”
思源殿中,梅书亭站在书案前,分析道。
君悦抬眼看了看他,道:“我要说我躲灾去了,你信吗?”
最近因为这均田令,她时常遇人投毒暗杀,躲灾也可以理解。
然而梅书亭继续道:“那你还可以躲得再久一点。”
君悦边看着他递上来的奏折,边道:“我也想啊!可我这不是怕我这老虎久不在山中,有猴子想称王嘛!所以即便知道危险,还是灰溜溜的回来了。”
忽而她眉头一皱,“萧家?”
梅书亭也暂时放弃了深究她这阵子去了何处的问题,顺着她的话道:
“是。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