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公孙倩跟着前面的“狗男女”两人,越走越急,越走越偏僻。她自动的认为这是两人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果然是狗男女,奸夫**。”
远离了主街,巷子里很僻静。
居民宅后门的檐下,挂着几盏风灯,在夜风的吹动下轻摇虚晃,将地上的青石板路模模糊糊的照出个大概。黑色的长影投射在面前的斜前方,忽左忽右,忽停忽跳。
偶尔传来犬吠声,前面的人警惕的转头往后一看。公孙倩身形灵巧的闪躲,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现她而感到庆幸得意。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时,前面的两人转了个角。等公孙倩追上去时,人已经不见了。
公孙倩左看右看,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哪去了?”
“难道被他们发现了?”
公孙倩暗自摇头,“不可能,本姑娘武功盖世,怎么可能会发现。”
正这时,朦胧月色中突然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公孙倩嘴角一邪笑,看来真是来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正想往门锁响动的方向而去时,突然的眼前一暗,一口大袋罩住了她的头,在她惊呼出声前,如冰雹般的拳脚已经砸了下来。
“啊…救命啊…”
“啊啊…你们是谁…”
“我要杀了你们。”
“呜呜…我是公孙倩…”
“求求你们,别打了。”
寂静的巷子里,除了拳打脚踢和公孙倩的哭喊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就连踢打的人,也只有喘气声而已,一点说话声都没有。
夜风吹来,巷子里的风灯摇曳得更加欢快了。仿佛钢琴上的黑白琴键一般,错落有致,井然有序的弹跳,奏出美妙的夜曲。
“二公子,你这样,好吗?”
年有为冷冰冰的一张脸终于有所抽动,这做法是不是太不光明了点。
君悦斜睨了他眼,“怎么,你心疼她。”
“那倒不是,只是这种做法,实非君子所为。”
君悦背手,转身离开。“本公子可没说过我是君子。”
我是女子。
“这公孙倩,太欠揍了。打个闷棍还不能解我心头恨呢!”
年有为也转身跟上主子,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副表情。对身后传来的越来越弱的哭喊声充耳不闻。老实说,这公孙倩打不打死没死他不在乎,他只是不太赞同主子的这种做法。
打闷棍这种事,要么是纨绔子弟所为,要么是……女子所为。
二公子可是读过圣贤书,姜离未来的王啊!哪能做事这么偷偷摸摸,背后下手的。
耳听主子又问:“我让你做的事你做了没有?”
“已经都按公子的吩咐做好了。”年有为犹豫道,“公子,你确定这样能行?”
君悦继续往前走去,“行不行试过才知道。要真是赢了这一局,梅县今年还差的赈灾银子就凑齐了。”
“可是这样太冒险了。万一输了,那两万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没钱的时候就得独辟蹊径搞到钱,要不然咱就等着梅县百姓再闹民变吧!再说,本公子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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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踢打已经停止。
公孙倩一副死狗样的趴在地上,上半身加脑袋被大麻袋罩住,露出来的衣裳凌乱不堪,手臂上能看到明显的青紫。
人一动不动的,想来是已经晕过去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
屋内点了盏灯,悬在房顶下。黄白的灯罩罩住了跳跃的火苗,将屋内照了个模糊,勉强能视物,却是什么都看得不真切。清风从未关上的窗户中吹进来,将床两侧的纱帐飘起。四周很静,虫鸣也无。
这是哪里?
钻心的疼从身体每个角落传来,身上的每根骨头被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得心脏都在打颤。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
公孙倩努力了很久,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身上除了两个眼珠子,其他地方就像瘫了一样,半分没有力气。
陌生的环境,不能动的身体,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公孙倩没来由的觉得害怕。除了君悦那日削狗之外,她第二次觉得害怕。
“有没有人?”
公孙倩双唇张了张,然嘴巴就像没有了舌头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昏暗的房间,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说话声传进来。
“小妖精,今晚好好伺候爷。”
公孙倩认得,这是王阳仁的声音。
但同时内心的害怕更甚,王阳仁可是出了名的色鬼。她怎么会在王阳仁的房间里?
昏暗中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爷可真会说笑,姐妹们哪天晚上不是好好伺候你呀!”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你们小妖精就喜欢个年轻的,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公孙倩瞳孔瞬间睁大,这个声音她也认得,是王德柏的声音。
坊间流传王家父子好淫成性,堕落不堪,嗜好父子同搞,原来是真的。那她岂不是……
娇媚的女人声音再次传来,而且距离床边越来越近。“爷说哪里话,越老越有味道。”
王德柏嗯了声,“这话中听。”
帐外人影越来越近,酒气混杂着空气,钻进公孙倩的鼻孔里,恶心得想吐。
可是,她还来不及吐,帐帘就已经被剥开,王阳仁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