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愿。
到了半夜里,君悦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吵醒。
“开门开门。”楼下传来呼喝。
君悦披衣下床,打开房门一看。桂花也是惺忪着一双眼睛走了出来,嘟囔抱怨:“大半夜的,搞什么事情啊?”
楼下又传来了声音,“都把户籍证明拿出来,搜。”
君悦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对面甲字号房。
地上,黑色的血渍已经清理干净了。静悄悄的,好像房里没人。
桂花的瞌睡虫一下子全给赶跑了。他跑到楼梯口去看了看楼下的情况,又慌张的跑回来,急声道:“公子,下面全是官兵,好像在搜什么人,该不会是……”
君悦一个眼神瞪了过去,桂花忙闭了嘴巴。
楼下紧接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以及老板的哀叹声。对面街上也是,有人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大骂“也不让老娘穿件衣服,冻死个人了。”
桂花忽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惊呼,“哦,对,公子,咱们不怕,咱们有令牌。”
“没用的。”
“没用?”桂花不解了。
从沥竹到恒阳,那令牌可是百试百灵的啊!进皇宫都没问题。
君悦来不及跟他解释,吩咐道:“去把包袱拿到我屋里来,在棉被下塞个枕头,把灯灭掉,关了房门。快。”
“哦。”桂花忙进了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楼下再次响起了官兵的身音:“楼上还有人吗?”
…以及老板的回话:“有,有三位住客。”
然后又是官兵的声音:“走,上去。”
桂花拿了东西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关了房门,和君悦两人便闪身进了乙字号房内。木质楼梯上,传来了“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
时间在争分夺秒。
君悦关上房门,边脱衣服边说:“把包袱放棉被下面,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桂花傻了。这这这不妥……吧!
君悦却是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快啊!”
边说,边解了腰带,将衣服扔得到处都是。
桂花忙转过头,心里默念那是他主子,不能看,不能看,要长针眼的,要便秘拉不出屎的。
“砰。”房门被踢开。
君悦吓了一跳,这么快?
等他转过头来时,又吓了一大跳。
面前的人哪里是官兵,那是一张刚毅的脸,嘴角噙着野性的邪笑。他也边解腰带边说:“不介意我加入吧!”
老兄,你谁啊?
急促的脚步声已到了楼道,隔壁的房门已被打开。
君悦来不及多说,心一横,“来吧!”
君悦转身走向床边,将还在惊得发愣的桂花推倒,两人同陷入床中,被子一蒙。同时,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第三者也跟着跳了上来。
“砰。”
以此同时,门被人一撞,那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将桂花那句“你不能跟我家公子睡一张床”的话给堵在了喉咙口。
“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检查。”
君悦睡在中间,里边是桂花,外面是那个第三者。
隔得很近,那股浓烈的血腥气更加的刺鼻。棉被下,君悦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能最近的感触到他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很痒,很麻,很诱惑。
呸,诱惑个屁。
“起来起来,赶紧给我起来,再不起来,爷大刀伺候。”
脚步声向床边靠近,“赶紧起来,耳聋啦?”
君悦动了动,扯乱头发,慢慢的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什么事啊,折腾了大半夜,我骨头都散架了,现在又来折腾?”
边说,纤纤细手边揉着自己的脖子,还特意扯了一把领子,露出洁白性感的锁骨来。
站在屋内的两三个官兵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床上,美人艳茹灯火,烛光晕在他的脸上,就像隔着一层薄纱一样,氤氲朦胧,让人不禁想靠近一点,窥其真容。还有这声音,慵懒中带着诱惑,融心酥骨。还有他的动作,他性感的锁骨,让人好想咬一口。
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梳着男人的发式,穿着男人的xiè_yī,应该是个男人。
“咕。”有人咽了咽口水。
桂花缩在棉被下的脑袋猛地摇摆,这不是他家主子,这不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主子,他不认识这人。
君悦转身看向他们,突然好像清醒了过来,换了副魅惑且讨好的的笑脸道:
“哟,是几位军爷啊!军爷到这里,也是来找我伺候的吗?”
为首的一个官兵回过神来,“嗯哼”了声,拉回了余下两人的神来。声音缓了几分,“快下来,我们只是检查,不会伤害你。”
男人只要有色心,就会中女人的美人计。白齐果不欺她。
君悦依言站了起来,跨过身下某人下了床,嫩白玉足没有穿鞋,看得前面三个官兵又咽了回口水。
那双骨节分明的白玉足,真想尝一尝其滋味。
扭着腰肢走到为首的官兵面前,君悦盈盈笑道:“军爷要检查,当然是可以的,还是免费的。不知军爷想从哪里查呀,是从这,还是这?”
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脖子,以及自己的下半身,眼睛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人,不忘抛个媚眼。声音慵懒,像只刚睡醒的猫,挠得人痒痒的。
“我要检查你的……”
“嗯……”君悦嗔了一声,尾音拖长。凑上前一步,玉指轻轻摁在他的大嘴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