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剑为什么落在齐帝的手里,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反正现在剑在君悦手上,她也没打算还。
桂花在她身后一瞌一瞌的,你们聊完了没有啊?好困啊!
啟麟出去打探的人回来,禀报:“王爷,我们抓到了两个弓弩手,但都咬舌自尽了,身上没有任何证明,不知其身份。”
地上几人慢慢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和头发。
没有身份证明才是正常的。一个刺客手里如果还带了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那才奇怪呢!
君悦转身,看向一个长脸男人,“你就是付招吧!”
“是,属下正是付招。”长脸男人恭敬回道,声音爽朗,干净利落。
“清点一下人数。”
“属下已经清点完毕,保护二公子的侍卫一共二十人,现在只剩下十六人。”
也就是说有四个人死在了火海里,或者已经逃了。
啟麟等三人的侍卫也都有所损伤,几方各自休整之后,准备找新的一个落脚点。
如今他们几人都不带自己的仪仗,也就是说他们只是普通人,是住不进县衙的。当然亮明身份也可以住进去,但是太麻烦,免不了一场应酬。
再找的客栈条件自然比不上俞安客栈,几人粗略的洗了个澡,然后草草的睡了。
虽然今夜他们侥幸逃脱一劫,但也不可放松警惕。侍卫就算再累也得轮流值守,如果凶手的目的是将他们一锅端了,那今夜到明天早上,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月已西斜,更漏已响三,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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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君悦就醒了,这是习武常年养成的习惯。桂花却还在呼呼的打鼾,雷打不动,睡相比她的还丑。
出了房门,却见啟麟也正好打开门出来。
他似乎很惊讶,没想到一个足不出户的公子哥,也能起这么早。
说他足不出户嘛!可她懂的还挺多的,很有实战经验。不论她两年前从他手下逃脱的本事,单说昨晚,他能带着他们逃生,可不是光进个厨房做个菜就能做到的事。
瞧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身板还没有他一半的宽,个子小小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身怀武艺的高手。
“没想到二公子也有早起的习惯,要不要一起走走?”
君悦浅笑,“王爷可不能趁着带我出去将我掳走。”
“本王确实是这个打算,但是经过昨晚之后,本王改变主意了。”
“那但愿,你的这个主意是在下能接受的。”
啟麟道:“路上说吧!”
“好。”君悦好奇,这啟麟权懿和姬墨衔跟了她也一天了,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难道就只是纯粹的陪同她一天?
她怎么觉得,他们是对她图谋不轨啊!
可她身上,有什么好图的呢?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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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还没有出来,空气清新,湿气很重。
路上零零星星的几人,挑水,卖早点,拉泔水,过着朴实的生活。也有几辆略微华丽的马车驶向城门的方向,应该是赶着去上早香。
“昨夜救命之恩,本王没齿难忘,将来若有机会,本王必会还这一恩。”
君悦侧头看他,木字的脸,浓眉大眼,眼色如血,狠厉如鹰,嘴角挂着招牌式的邪恶微笑。很难想像,这样充满江湖义气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啟麟见他不回答,带着探究的目光。“二公子不信?”
“信。”君悦正回头,目视前方。“我只是奇怪而已。鄂王爷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天下闻名。我还想着昨晚救了你一命,能将两年前戏耍之事一笔勾销了。”
“本王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两年前之事是较量,只有输赢。这是相欠救命之情,不可同类而语。”
“较量和救命,有时候也是一样的。当年与你较量,我不也是在救自己的性命吗?”
“可是本王输了。”
能让骄傲的鄂王爷承认自己输了,君悦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愁眉。
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是带兵之人,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其实输赢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我求的很简单,只是想活着而已。然在这乱世之中,活着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既然二公子也说活着并不是简单的事,那何不接受本王的建议。相信本王,投靠我蜀国,绝对比北齐是更好的选择。”
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
这就是他说的改变主意?
强抢不成,洗脑来了。
君悦浅笑,“那王爷又有什么理由让姜离附身于你西蜀。恕我直言,如今西蜀也没有那么太平,王爷功高盖主,声名显然已经盖过了当朝太子。想必你与你哥哥一场皇位之争在所难免,我可不想拿我姜离百姓的性命跟着你去陪葬。”
“二公子不信本王?”啟麟驻足,面色阴冷,语声加重。
君悦面色不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毫无畏惧。“我没有义务相信你。”
这句话,她也这么对权懿说过。
“恕在下冒昧,姜离不过小小封地,王爷何以这么在意?”
“哈哈哈。”啟麟仰天大笑三声。
而后一双鹰戾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就像老鹰盯着小鸡一样,充满了对猎物的征服**。嘴角的邪笑加深。“你说得对,本王看不上姜离,本王看上的,是你。”
论狠劲,君悦深邃如潭的双眸平静无波,自是比不上杀伐果断的啟麟。但两人周身所散发的气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