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乞也是个不成事的，难怪当初我针对他的时候我那狠心的女儿总是大不以为然。”
一到清润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因为夜风、灯光而有些靡靡之意。
“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棠棠多霸道啊，她说不行就是不行，她禁止的事情，旁人就是费尽心血也做不成啊。”
严延之有些意外，太王夫从来没有叫过王上的小名，人前人后都是如此，即使先王和王上都很喜欢这个小名。
“我们就不要管了，将肖乞和他的赤炎会视为敌人实在是一件掉价的事情。”
“可是，肖乞那样明目张胆地交易□□，分明就是看王上不在宫中而肆意妄为，实在是太过嚣张！我等看不过他这样挑衅王上、挑衅太王夫。”
“哼，严三啊严三，肖乞这次能不能成事还不知道呢，你急什么？”
“可是王上她…”严延之想说王上撂挑子不干了，但是明显感觉屏风之后，太王夫的气息登时重了不少，一时之间不知何以为继。
“你是想说我那狠心的女儿任性地离家出走了是吧？”
太王夫的口气怎么听怎么阴森，严延之登时垂头道：“属下不敢！”
“得了吧！表面上不敢，暗地里谁不是这样想的？”清润的声音郁郁迟滞起来，“你们别想看我的笑话，虽然她们母女两个都是狠心的人，最喜欢弃我而去，然而比较起来，她们最心疼的绝对不会是你们！”
严延之对于太王夫好嫉妒、爱耍气的小孩脾气有些无奈，干脆低头保持沉默。
“可怜肖乞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能在我女儿面前有几分体面了！哼！你看着吧，我女儿当初离家出走前都要先踩废了肖乞的手再走，难道肖乞最后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严延之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屏风之后，当初王上突然消失，说是发生了刺杀，然而唯二在场的太王夫和肖乞都讳莫如深，只说王上暂时离开了暗宫，要不是有满地的尸体，一看就是王上彪悍的手笔，众人简直要产生无数种阴谋论！
在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不明的情况下，严延之突然得知肖乞的手是王上踩废的，严延之惊讶之余却愈发觉得疑问重重，真相扑朔迷离。
“再说了，不只是肖乞，就是青帮之中…棠棠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里，难道你们的□□生意变好了吗？”
严延之闻言一噎，难堪地低下了头，既有违背了王上禁令的难堪，也有即使王上撒手不管青帮等人也难成事的难堪：“这…没有。”
“不仅是没有变好吧，从你们的账本上看，反倒是缩减了不少啊。”
严延之越发难堪：“这事本来是常百岁管着的，只是最近要利用他策反赤炎会里的人做内应，暂时提拔了他，现在他做事不利，倒是不好斥责了。太王夫放心，事成之后…”
“罢了罢了，”清润的声音懒洋洋地打断了严延之，“这种小人物也不必跟我提了，我可记不住他的名字。□□的生意你们看着办吧，我还是那句话：我那狠心的女儿，是个霸道的主。”
李崇光说不行就是不行，李崇光禁止的事情，旁人就是费尽心血也做不成。
严延之深深地皱着眉头，脊背发寒。
离开暗宫之后，严延之坐在车上，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给常百岁打了个电话。
“恩，百岁啊，明天赤炎会的□□交易…你盯着就行了，对，不用做什么，就是在一旁盯着些，恩。”
严延之挂了电话仰头靠在椅背上吐了一口气，而另一头的常百岁则一改接电话时的唯唯诺诺，眼神锐利地钻进了书房，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