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军,我家公子从未习武,禁不住您的鞭子,还请将军高抬贵手!”闫闯双手抱拳,对夜宇锋沉声说道,脸上的鲜血顺着脸庞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
夜宇锋轻抚着手中的马鞭,嘴角上扬,轻蔑的瞥了一眼闫闯后,两只眼睛阴狠地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李锦炎,高声说道:“刚才那两鞭只是给你们俩提个醒,看见本将军要下马跪拜,否则就地正法!”
“哗”!
话音刚落,从夜宇锋的战马后面瞬间围上来几十名步兵,将李锦炎与闫闯团团围住。步兵们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对准了李锦炎与闫闯身上的所有致命之处。
闫闯率先翻身下马,一把将李锦炎从马背上拽了下来,按着他的肩膀将李锦炎压跪在地上,随后自己扑通一声跪在李锦炎的身边,大声喊道:“草民闫闯、李锦炎拜见夜将军!”
跪在地上的李锦炎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由白变紫,嘴唇已经被自己的牙齿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始终没有流下来。
此时李锦炎已经明白了闫闯的良苦用心,知道自己现在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被那夜宇锋抓到把柄,继而命令手下的士兵将自己乱刃分尸。
自己不仅会不明不白地屈死在这东乌镇的主街上,还会连累到身边的闫闯。想到这里,李锦炎伸开双手,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嘴中大声喊道:“草民李锦炎拜见夜将军!”
看着跪在自己马下大礼参拜的李锦炎二人,夜宇锋得意地轻笑了两声,伸出右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了扇,表情厌恶地说道:“一股乡野村夫身上的酸臭味,这东乌镇难道是乞丐的收容之处吗?”
“哈哈哈……”围拢着李锦炎二人的士兵们同时发出了响亮的嘲笑声。
李锦炎的额头顶着地上的青石板,身体因为强烈的恨意而发起抖来。
夜宇锋环视着街道上惊恐万分的东乌镇百姓,脸上的神情更加得意了。他对包围李锦炎的士兵们一招手,士兵们立刻收刀入鞘,重新归队。
“我在这东乌镇还会逗留一段时日,一定会找机会前去拜会李甫李将军,你们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夜宇锋低下头对李锦炎阴阴地说道:“别想着逃走,镇子外面全是我的军队,小心被当成杀人的凶手就地正法!”
说完这句话,夜宇锋一拨马头,哈哈大笑着带领手下的精锐军队继续前进。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锦炎被闫闯搀了起来。
此时夜宇锋的军队已经不见了踪迹,街道两侧只有几伙对李锦炎二人指指点点的路人。
看到李锦炎满嘴的血迹,闫闯叹了一口气,将他架到马上,两人一前一后骑马向李府走去。
与此同时,慕容府外突然出现了许多装备精良的黑甲士兵。
这些年轻的士兵没有巡街衙役们的顾忌,他们在慕容府前分成两队,按进攻队形站好,左手持盾护于胸前,右手拿着木棍有节奏地敲击盾牌,在什长们的号令声中步伐整齐地向围观的东乌镇百姓们推进。
东乌镇的百姓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作鸟兽散。个别动作慢的,被行进中的士兵一棍子打在屁股蛋上,立刻跑得比兔子还快。
原本还人头攒动的慕容府周围,经过全副武装的黑甲步兵们一盏茶时间的“队列行走”后,街道上变得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地被打伤后痛苦哀嚎的百姓。
成功恢复了慕容府周围地区秩序的步兵们再次变化队形,五人为一队,开始在东乌镇中挨家挨户搜查起来。一时间东乌镇鸡飞狗跳,百姓怨声载道。
虽然聚集在一起看热闹的百姓们被军队驱散,但层出不穷的各路小道消息却让慕容府中发生的凶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从此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东乌镇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全部与方宅、慕容府有关。灭门惨案在坊间陆续流传出了十多种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