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倾告诉林樾,爸爸很期待他的电影,林樾一种受宠若惊的样子说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三天假期一晃而过,妈妈去敲打了两次,竟然就好得差不多了。说是过两天再去最后一次就可以完全康复。
陈倾放心的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其实法学真的很枯燥乏味,但是她觉得这些枯燥的东西实际上是简单的,《中国法制史》里记载了历史上众多血肉模糊的残酷刑罚,但那只是触摸不到的历史,你要做的只是下功夫去记住那些白纸黑字就可以。
而林樾面对的那个五彩斑斓的圈子,不枯燥,不乏味,却充满了可以触碰到的真实血肉,每天都在上演着比白纸黑字更加残酷的现实。
陈倾觉得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后,用最快的速度toa lawyer,做他的“兜底条款”,将来有任何风吹草动不测风云,她立刻就能站出来替他挡住。
妈妈的病很快就康复了,大半个月过去,也没有任何复发以及后遗症的迹象。
爸爸让她和程景昊说一声,或者吃个饭道谢,他和妈妈两个人准备过几天赶在五一假期之前错峰出游,去稻城亚丁。
陈倾默默的咽下了嘴里的狗粮。
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程景昊的联系方式,只能被动的等着他来联系自己。
她把谢让的海报和照片贴的宿舍里到处都是,谢让给她寄了厚厚一叠海报,签名照也寄了一批,弄得凡是上315宿舍来串门的姑娘们都以为陈倾是谢让的“粉头儿”。不过她还真低估了谢让的魅力,因为每个来315的姑娘几乎都会软磨硬泡的跟她要一张谢让的签名照。
看来“小鲜肉”的魅力还是无法抵挡的。
可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她的演员林樾了。
有时候林樾和她视频或者语音的时候,故意逗她问想不想他,她依旧倔强的说不想,其实根本想得像是有小猫在用尖尖的爪子挠她的小心脏。
不过林樾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五四青年节的时候,他会回到b市参加一个五四青年节的晚会录制,参加这个晚会的主要人员基本都来自于b市的几个高校。
但可怕的是他要表演的节目是唱歌。
要说林樾11岁的时候也是正儿八经的考上b市的舞蹈附中的,但是跳起舞来怎么看着都肢体不协调。
他的个别粉丝看他的滤镜已经厚到认不清现实,说跳舞有什么重要,在他拿着手绢花“翩翩起舞”的视频下面评论
“他二十岁不到,笑起来要人命。”
陈倾简直嗤之以鼻,笑起来算什么,林樾唱起歌来那才是要人命。
实际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本人的声音有时候能把人腿都苏得发软,唱起歌来就这么邪门儿呢?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句歌能唱在调上。
“你唱歌跳舞都一塌糊涂,你说你是怎么走上演员这条路的?”这天两个人视频的时候她问林樾。
“就是因为一塌糊涂才学表演的啊。”林樾在屏幕那一边摊手。
“那这晚会能安全办完吗?会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人身伤害?”
“其实不用担心,这种晚会都是假唱,我去录音棚录过这首歌了,调音老师就让我录了不到10分钟,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一脸生无可恋。哈哈哈哈……”
“……”陈倾内心对调音师充满了无限的同情。
“小粉丝,今天林一衡同学的调音师大概要被逼上绝路了,碰上这么个克星,我拍了视频的,这就放给你看。”谢让又从旁边帅气的蹦了出来。
说着他点开了一个视频,林樾在一旁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
视频很短的十几秒,是在录音棚外面拍的,她只听到了林樾唱了一句歌词,简直七零八碎这里的山路一百零八弯,魔性的声音穿透屏幕直接冲击着她的耳朵,调音师坐在那里毫无意识的滑动着手机屏幕,用倔强的背影表达着他对现实无声的控诉以及振聋发聩的呐喊。
全身都在拒绝.jpg
“林樾,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陈倾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能不唱咱就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