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刘协嘴上说得轻巧,然张燕自恃武艺高强,又见刘协乃一介书生,自然不怕,遂约好明日一战。
翌日晨,用过早膳,张燕便带盔穿甲,在众将拥护之下,来到石邑府衙之前,叫嚷着刘协出来。
刘协倒是极为随意,只穿着一身宽松袍子,走出府衙来。
许褚、典韦、史阿、颜良、张郃等一干武将,皆立在门,护在刘协身前,异口同声,谓张燕道:“张飞燕,安敢如此?我等来与你比试!”
张燕轻笑道:“尔等莽夫,本渠帅不屑与之一斗。今日乃是我与刘伯融争夺渠帅之战,若是尔等代劳,问问我身边弟兄,会不会应允。”
如今,刘协也早已清楚,张燕身后,四营屠各、雁门乌桓、孙轻、王当、杜长、霍断等辈,也是各有所长,绝非无能之辈。
况且,黑山军在冀州,最多时有百万之众,单是精兵强将,也有数十万之众。
虽说经过袁绍、吕布等联合攻杀,黑山军已然减去不少,然则张燕一声号令,集齐十万大军,不过是举手之劳。
今翻张燕明显是想吞下刘协一路人马,遂一再打赌,连翻挑衅。
刘协也有招揽张燕之意,故而并不回避。
城楼打赌,张燕已然输了。
张燕脸上过意不去,已然称兄道弟,可见心中坦荡,倒是个只得结交之人。
此番又要决战,定是想一举挫败刘协,寻个理由,将刘协一路归入黑山麾下。
如此以来,二人皆有相互吞并之意,这一次决斗,显是在所难免。
刘协心中清楚,若令手下将士出手,虽可轻而易举,战胜张燕,然那张燕定然不会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也只有他亲自出手方可。
比试拳脚,不拿刀枪,当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危。
况张燕意欲将其吞并,并非要其性命,即便有刀枪在手,张燕也定会手下领情,不会痛下杀手。
如此说来,最多不过挨些拳脚,便没有太多担心。
刘协将左右屏退,言道:“张飞燕,黑山渠帅,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今日豪赌,能将黑山军全部押上,与我赌斗渠之位,我刘谐不才,有什么不敢相应的呢?今日我便与飞燕大哥较量,众将听令,切勿相助!若有人相助,我便认输。”
张燕见刘协这般说,越高兴,当即同样要求身后众将。
两边将佐,尽皆应允。
沮授见刘协年纪轻轻,身板尚未育齐整,恐不是张燕对手,上前想要阻止。
刘协道:“沮先生且放宽心,我刘谐之能,先生尚未见识过。今日我便将这张飞燕打倒在地,让先生瞧瞧。”
沮授已然明了刘协身份,自然担心此番决斗,伤了龙体,遂再三阻止。
刘协执意上前比试,沮授无奈,只得退后,向史阿、许褚等暗中授意,若是刘协遇到危险,定要当即出手。
无需沮授交代,许褚、典韦、史阿、张郃等辈,皆是心中有数之人,绝不会看着刘协受伤,而不出手阻止。
刘协踏上阵前,将外套脱下,只剩贴身衣服,结束利索,越显得身板单薄。
张燕也只得将甲胄卸去,上前应战。
他自认为打败刘协,定然轻松,既然刘协未穿铠甲,他若穿了,岂非显示出他张燕无能?
张燕要赢,便要赢得让人心服口服,绝不会穿得比刘协多。
故而那张燕不但脱掉铠甲,还将上衣脱去,坦胸裸背,呲牙咧嘴,欲与刘协一争高下。
刘协点点头,高声赞道:“张飞燕,果真英雄也!坦诚相待,伯融佩服。”
“过奖。”张燕道,“某家绝不占你半分便宜,来吧。”
刘协阻止道:“慢着,我需要先做做预备运动。”
刘协说完,原地伸伸腰,踢踢腿,来回摆动摆动屁股,做几个广播体操的架势,看得张燕和众将眼花缭乱。
那张燕立在原地,竟是丝毫不动,只想看看他有何花招可耍。
刘协做了三五分钟,眼看着张燕懊恼不已,这才沉下心来,双手下垂,闭上眼睛,做做深呼吸。
张燕再也忍耐不住了,吼道:“这是作甚?汝要再不动手,吾可要动手矣。”
刘协再次阻止,道:“慢慢慢,决斗之前,我还要先深呼吸一翻,只有调匀呼吸,我的功夫才能挥出来。”
张燕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只得耐着性子,立在原地等待。
刘协趁机前往无敌兑换空间,购买了一部小手电筒一般大小的电棒,暗暗握在手中。
等他从无敌兑换空间出来,张燕早已经十分懈怠,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有气无力地道:“刘伯融,你若不敢比试,那便拜我为头领好了,如何这般拖延?再耽搁一时,午时至矣!”
刘协准备就绪,自然不必再拖延,遂道:“好了,好了,急什么。张燕,有本事来吧。”
张燕放开手,脚步却并未移动,只是试探性地说道:“此翻我能动手乎?”
“能啊,来吧。”刘协道。
“当真?”张燕倒是有点不相信了,生怕进攻到一半,刘协又要喊停。
“来吧。这回我保证不喊停。”刘协道。
张燕这才丢个架势,紧握双拳,挥拳朝着刘协面门打来。
刘协好歹也练了这许多时日,身强体健,觑准时机,侧身躲过张燕一拳,顺手将右手中电棒击在张燕左腋之下。
滋——滋——
一声奇怪的轻响,单见张燕身形飞起,朝着右侧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