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许褚、颜良二人讲述,刘协十分高兴。
猛将就是猛将,不但可以利利索索地完成任务,还能给人带来意外之喜。
回至城中,众将见过张燕,晚间便各自安排住宿,安稳歇马。
袁熙被杀,沮授被捉,袁军遭受重创。
文丑心知后果严重,遂屯兵赵国郡治,上书向袁绍回报噩耗。
在未得到袁绍指令之前,文丑按兵不动,只派出斥候探听石邑消息。
翌日,用过早膳,刘协想到沮授,觉得他毕竟也是一代谋臣,便寻找如何尽快招致麾下。
便在此时,史阿来报,言说谋士许攸在门外求见。
刘协命入见。
许攸再拜,献计道:“启禀主公,沮授乃袁本初帐下颇有见识之谋主,可堪大用。主公求贤若渴,何不招致麾下?”
刘协道:“我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沮授真心投我?”
许攸挺挺胸膛,拍着胸脯,道:“许攸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沮授来降,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刘协遂上前拉住其手,笑道:“若是这样,子远当真立下一大功劳。”
许攸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主公稍待,我这便前往,不消半日,定叫沮授主动前来。主公,您就请好儿吧。”
“有劳。”刘协拱手道,“当真如此,定为子远记下一功!”
刘协望着许攸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而叹:“嘿,当皇上就是好。自己想要说服沮授来降,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许攸。未及传他,他便送上门来。这无异于想要睡觉,便有人送个枕头来。”
刘协高兴劲儿过后,又极为担心。
这是他先想到的办法,自然也是最不靠谱的办法。
历史之上,曹操那般善待沮授,仍旧没有焐热他的心,他这般派遣许攸前往,能够凭一张嘴,说服沮授来降吗?
刘协越想越不靠谱。
不出一个时辰,许攸果然耷拉着脑袋,来到刘协面前。
看他这熊样儿,定是事儿没办成。
刘协坐在铺垫之上,悠悠言道:“哟,子远先生,效率当真很高啊。沮授呢?莫不是在门外等候传见?”
许攸深深一揖,讪笑道:“主公,沮授他……他……冥顽不灵,愚蠢之极,着实不识时务,宁肯守着袁本初那个冢中枯骨而死,当真愚蠢之极,可笑之极也!”
刘协将手中茶碗,朝着几案之上一撩,冷面责问道:“什么?这么说来,你是没能说服沮授投降于我喽?”
许攸慌忙跪地,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并非许攸我口才不好,着实是那沮授榆木脑袋,他……”
“混脏!”刘协佯怒道,“许子远,本以为你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在袁本初帐下,委屈了你。怎么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如此无能,留你何用啊?”
许攸连连叩头道:“主公切勿动怒,许攸还有一计,定叫沮授来降。”
“什么计策?快快讲来。”刘协余怒未消。
许攸道:“这个……那个……哦,沮授性情耿直,不知变通。此种人皆自命清高,对我等识时务者甚为鄙视。既然好言相劝不行,不如主公下令,派颜良、张郃之辈前往。如若不降,武力相逼,那沮授心中定然恐惧,必定来降。”
刘协瞪了许攸一眼,道:“许子远,这么说来,不管我对你好不好,如果有人将刀架到你的脖子上,你就会很识时务地乖乖投降,是吗?”
“不不不。”许攸面色煞白,结结巴巴,道,“许攸从一而终,绝不会三心二意,朝秦暮楚。许攸今生跟定主公矣!生是主公之臣,死是主公之鬼!”
听着许攸这翻表白,差点没吐出来。
刘协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少在这里啰嗦,快叫颜良、张郃来。”
“喏。”许攸听到刘协让他离开,如遇大赦,这才用衣袖擦擦额头冷汗,弓着身,撅着屁股,急慌慌退了出去。
不一时,颜良、张郃到来,刘协说出让二人前去说服沮授之意。
张郃道:“启禀主公,那沮授性情耿直,忠义素著,想要说服他来降,怕是不易也。”
“果如儁乂之言,当真没有办法了吗?”刘协反问道。
张郃低眉不语,再三寻思。
颜良拱手道:“主公勿忧,那沮授向来愚直,某愿前往,以我悲惨之遭遇,表证袁氏之昏昧,其必会三思,而投降主公也。”
刘协道一声“好”,便让颜良前往。
未至午时,颜良将沮授揪来,丢在刘协面前,嚷道:“沮授老匹夫,袁本初那般昏昧,你如何还要死守于他?明主就在眼前,还不快些拜上,莫非等死耶?”
沮授爬起,昂然骂道:“颜良,促狭武夫,自己无能在先,不主动向公子道明缘由在后,背信弃义,朝秦暮楚,尚且埋怨袁公昏昧,大丈夫又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耶?走开!”
沮授大义凛然,朗声呵斥,面对颜良威逼,毫不示弱。
刘协急忙止住颜良,上前意欲将沮授搀扶起身。
那沮授抖动肩膀,不要刘协触碰于他。
刘协示意张郃说话。
那张郃摇摇头,暗暗轻叹一声,不得已只得上前劝解。
不等张郃开口,沮授回头喝道:“张儁乂,要杀便杀,不必徒费口舌,吾断不与贼人为伍也。”
刘协想不到这沮授当真这般固执,脑子里正想着最后一招,不想张郃向刘协示意,一旁说话。
刘协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