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大惊,意欲上前相救。
刘协大手张开,阻止赵云。
那马云禄长剑到得刘协胸前,嚷道:“刘伯融,莫非你不怕死么?”
刘协道:“生亦何欢,死有何惧?小姐剑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马小姐切莫手软,来吧。”
刘协说着,双眼闭上,竟是一心待死。
马云禄手中长剑,离刘协胸前只有一拳之地,赵云看着,当真心中惴惴。
若是这马云禄一生气,当真对他一剑穿胸,赵云万死也不能赎其罪愆。
良久,当啷一声,那马云禄将长剑朝着地上一丢,气哼哼转身而去。
赵云方才舒口气,放下心来。
刘协正要回身坐下,早听到马腾在大帐之外,呵斥之声:“禄儿,休得无礼。”
言未毕,马腾来至帐中,连连向刘协赔罪。
刘协起身,道:“马将军亲自莅临,叫我如何敢当?”
马腾道:“伯融公子,不必客气。前翻将公子看着,实乃迫不得已。如今犬子伤势加重,还望公子,再施妙手,相救于他,老夫感激不尽。”
刘协道:“好说,好说。只是将军不怀疑我私放阎行,不认为我是敌方奸细了?”
马腾讪笑道:“非常之事,老夫做事鲁莽,还请公子,切莫放在心上。”
刘协方才应道:“既如此,本公子便随将军走一遭。”
马腾将手一摆,道:“公子请。”
刘协道一声“将军请”,也不客气,只管大摇大摆,当先出帐。
大帐之外,马休、马铁、马岱、马云禄、庞德一干武将,尽皆在外,见到刘协出来,一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马腾在后跟随,便如狐假虎威,众将便无能为力。
刘协到得马超帐中,见并无新伤,仍旧是前翻脖颈遭受阎行一击,如今又出战阎行,心中顾忌,外加疲累,略显伤重而已。
有他的云南白药气雾剂,外加几片消炎止疼片,不出三日,定会恢复如初。
刘协信心十足,已然让众人出帐,他自个前往无敌兑换空间,购买相关药品,给马超内服外喷之后,叮嘱好好歇息,这便回去。
如此三日,刘协尽皆前来察看马超情形。
病情已然恢复如初,只是这马超闷在大帐之中,寸步不想出去,且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长吁短叹,忧心忡忡。
马腾与众将见了,尽皆担忧。
问他因由,那马超只是摇头,讪笑回应一句:“无事,无事。”
其实,人人皆能看出,他心中定是有事。
只是到底他心中有何难事,众人都猜测不透。
赵云道:“公子,吾观马孟起,愁云满面,心烦意乱,性情有变,我等在此长留,恐成泄愤之人,且久离大军,怕是众将心焦,不如早归。”
刘协道:“子龙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众人不解马孟起之病因,我自知晓。我这便前往,为那马孟起去除病根。”
刘协正要出帐,抬头胡见马云禄立在帐外,眼眸之中,含着清泪。
刘协忙道:“哟,马小姐,您怎么大驾光临了?莫非又要杀我?”
马云禄柳眉弯弯,凄凄惨惨,扑通跪倒在刘协面前,嘤嘤垂泣道:“请公子救救我家兄长,云禄实不欲见到兄长如此也。”
刘协可真没想到,这桀骜不驯、泼辣刁蛮的马家大小姐,对他的态度,说转变就转变,三日前还要持剑杀他,如今竟主动跪在他面前相求。
刘协急忙上前,扶住马云禄香肩,令其起身,道:“禄儿妹妹,既有此心,伯融欣慰,不必行此大礼。以后禄儿妹妹对我,不要那般凶狠,要打要杀,伯融便心满意足矣。”
马云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羞红,低眉言道:“前翻皆是小女子不懂礼数,冲撞公子,还望多多海涵。”
刘协陡然发现,这马云禄虽说性情爽利,然敢于面对自身之过失,以礼相待,略略大方,果然是出自名门大家。
马云禄如此客气,刘协越发客气,当即言道:“禄儿妹妹不必如此,之前伯融也有不对之处,如有冲撞,还请禄儿妹妹切莫见怪。然则伯融自认为是个性情中人,向来直抒胸臆。以前若有得罪之处,怕也是真情流露,妹妹也多多海涵吧。”
刘协这般一说,情义款款,倒教马云禄脸颊越发红润,面绽桃花,万千羞涩。
刘协见她羞涩无语,又道:“哦,天色不早,便请禄儿妹妹前头引路,我这便前往,解马孟起心中烦忧。”
刘协几番出手,相救马超,已然让马腾一家,视为神医。
如今马云禄自降身份,前来相求,自然十分相信刘协能够治好马超。
故而立在一旁,只能刘协施展妙手。
方到大帐之中,马超背对着他们,尚未转过身来,便冷言喝道:“何人无端进帐?出去,出去,休要搅扰于我。”
刘协道:“我有大败阎彦明之法,不知马孟起肯听否?”
马超赫然转身,见到刘协,喜道:“小先生不但医术高明,良药神奇,便是智谋,一样如此高深,当真乃奇人也。不知小先生有何妙计?”
刘协道:“无忧妙计。”
马超道:“那先生方才之言何意?”
刘协道:“我若用计,打败韩遂、阎行,请问少将军,你心中可会快乐?”
马超四目直视刘协,良久,感叹一声,直言道:“只是一件,这阎彦明当真了得,我西凉锦马超,堪称‘健勇’,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