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听到门外响声,心中好奇。
这夜深人静的,那主家两个,吃饱喝足,不好好歇息,半夜起来作甚?
难不成是去便便?
刘协不以为意,将采歌枕着他的胳膊拿开,翻个身,正想继续睡去,忽听得院中脚步声瞧瞧临近。
尽管那脚步极轻,然刘协一样听得明白,这是两个人的脚步。
这回,刘协心中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回头望着遮掩着的柴门。
那柴门缝隙之中,风声嘘嘘,青光闪耀,将夜色渲染的甚是诡异。
“莫非这中年夫妇乃是两个贼人?”刘协暗想。
他一边想,一边本能地伸手在地上摩挲。
这个时代,夜晚基本没有灯火。
刘协等三人到达此处,天色早已暗淡下来。
他们前来休息,也多半是摩挲着,在东厢房屋角处一对柴草之上歇息。
如今门外有动静,为护身自卫,刘协本能地在地上操起一根一尺多长的木棍,紧紧握在手中,单等那恶贼夫妇敢冲进茅屋,便上去搏斗。
经过前边数十秒的紧张之后,刘协很快冷静下来。
那外边也不过是一对中年夫妇,怕他作甚?
狂那男人,身形猥琐,形容枯槁,能有什么本事?
即便动起手来,他刘协完全可以一个人打他三四个!
如此寻思一翻,刘协又放下心来。
他双眼盯着柴门,良久,不见动静,正自放松下来,忽听得门外那女人问:“老东西,昏了么?”
只听那男人的声音细声应道:“毫无动静,应是昏了。臭婆娘,说话轻声些,休要惊醒那少年。再说,我可是在哪水中放了双倍蛇毒的,怎会不昏?”
刘协听这话,大惊,原来这两个鸟人送水,乃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亏得老子嫌脏,没喝,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刘协暗想。
既然知晓这对夫妇毒如蛇蝎,便想搞清楚他们意欲何为。
“吾观那少年少女,细皮嫩肉,定然好吃。那儒生三十多岁,皮肉已老,怕不好咀嚼。”女人道。
“瞎说。三十来岁之男人,皮肉越劲道,有嚼劲儿。那少年少女太嫩,汁水多,不当饥。”男人道。
“老东西,那咱们先做哪边?”女人又问。
男人道:“臭婆娘,头长见识短。这还用问?少年少女,年龄尚小,易于对付。那三十来岁的男人,头脑狡诈,身上有劲,定然不好对付。你我自然要先将那男人做了,再来稳住这两个小鲜肉,伺机出手,各个击破,岂不是一举便可大功告成?若是先做这边两个小的,叫嚷起来,惊动对面男人,如此我二人应付他们三个,情形可是不妙。”
男人说完,女人道:“老东西,还是你行。”
这一阵窃窃私语说完,两人脚步从门外悄悄离去。
刘协心中大叫:“不好,看来这对奸夫**乃是将他们当做一顿人肉盛宴了。哎,人饿极了,啥事都能做得出来!古有易子而食,看来所言非虚。”
刘协心惊不已,又想:“断然不能让这对奸夫**伤害胡先生分毫。”
刘协想着,整理衣衫,结束利落,再次操起身边木棍。
这回他心下一惊,感觉不对。
方才紧张,抓着木棍,未及多想。
如今抓起“木棍”,感觉这棍子甚是光滑,不似一般木棍。
为避免惊醒采歌,瞧瞧走向门边,接着柴门缝隙之中投射进屋的青光,方才辨认出来。
他手中握着的哪里是什么木棍,正是人腿上的大骨头!
刘协手一抖,将大骨头仍在地上,心儿嘭嘭嘭跳到了嗓子眼儿。
“王八蛋,看来这对奸夫**,已然丧生害命,若不将他二人除去,定会祸害乡民。”
憎恶之情油然而生,方才惊惧之意逐渐淡了。
刘协投过柴门缝隙,细瞧院中情形,见那二人正立在院中小声商议。
因为离得远了,难以听清。
刘协这才迅前往无敌兑换空间,购买一把匕,我在手中,准备关键时刻,出手攻击。
等到刘协购买匕,走出无敌兑换空间,偷窥门外二人情形,但见那二人已然走进胡昭房中。
刘协大惊,叫道:“坏了!大事不妙!”
刘协正要冲出,忽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柴门被人踢开,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冲进院中。
有人高声喊叫道:“喂,此处之人是否死绝了?若是有个活的,快些出来相见!——奶奶个熊,一整天找不到半点吃的,都快饿死老子了!”
这下变故突然,单间西厢房中,那对夫妇惊慌失措,跑出房门,迎接道:“哎哟,哎哟,诸位大王,您辛苦了!有我夫妇在此!”
刘协看到牵头一个贼匪头子,后边跟着数十名贼卒,冲进院子。
“哟,一男一女,当真不易!人都要饿死了,还有心情配对儿?好家伙,你有福气!闲言少叙,快将好吃好喝的拿出来,不然老子这些兄弟们,定然将尔等剥皮错骨,蒸蒸吃了。”那贼匪头子道。
那贼夫妇扑通跪倒在地,道:“大王,求大王开恩呀。我等也是数日未进食了。大王,我等夫妇,当真没有吃的。”
“放屁!”那贼匪头子一脚揣在男人肩头,将男人踹了个骨碌,骂道,“狗娘养的,若是不老实,当真将你们蒸蒸吃也。来人,进屋去搜。”
刘协心中一惊,暗道:“这下完蛋,恐怕又要落入贼手了。”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