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少民离去的背影,沈春兰没有多想什么。
这些天米粉厂没有开工,李少民每天都是如此,睡到日晒三竿起床,然后便去了外面,等到晚上才回来,起初大家还问两句去哪儿,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连问也省去。
张进奎守着锅炉又守着机台,白白的米浆从机器口沥出来,过冷水槽之后凝固成形,再由黄湘拖到坪地,沈春兰帮着一起晾晒。
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小锅炉的效率比不得大锅炉,出粉的速度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想要像以前那样制出湿粉,供应全镇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制出来的湿粉做成干粉,风干保存之后储存起来,等积攒到足够的数量之后,便去周边镇上销售干粉。
“沈妹子,你呀还真是有办法,想出来这个点子。”黄湘将米粉挂在竹竿上,一边和沈春兰说笑。
沈春兰摇头道:“那也是无奈之策,杨桥镇的市场眼下咱们是没法夺回来了,能够考虑的只有周边镇子。”
李少民离开厂子以后,来到每天吃米粉的馆子。
和往常一样,要了一碗牛肉粉,又来了一根油条,一边吃脑子里一边想着琐事。
等到吃完米粉,付过钱,李少民没有回厂子,而是来到了一栋房子前,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很快有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来开门。
看到是李少民,那女人并没有觉得很惊讶,而是顺势把他迎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进去之后,李少民问道:“还在睡呢?”
那女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答道:“昨天晚上和几个朋友打牌,一直到转钟三点。”
这女人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年纪,样貌嘛中等偏上,皮肤很白,所以五官即便生得没有那么精致,看上去也不会太差。
身高一米五八的样子,比起李少民来矮了一个头,胸前风光一般,后面屁股倒是又圆又大。
那女人没怎么管李少民,让他一个人在客厅坐着,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漱。
弄得差不多,那女人轻轻拍着脸颊,从卫生间出来,“昨天没来我这儿,去哪了?”
“昨天去场子里玩了玩。”李少民说的场子,是镇上的一家地下赌场。
其实在米粉厂还没有正式停工的时候,李少民就发现了镇上有这么一处好地方,他天生这个赌瘾戒不掉,不管是在铁山湾还是在杨桥镇。
赌瘾发作了心里头像蚂蟥在咬一样难受,忍不住就想要赌个两手。
刚来杨桥镇的时候,李少民人生地不熟,确实收敛了一些,但是随着在杨桥镇待得久了,对镇上熟悉了,加上在米粉厂干活除了给家里妻女捎钱,平时也没有其他花销,手边的钱一多,李少民就动起了歪脑筋。
刚好这段时间米粉厂停工,白天无事可做,李少民隔三差五就跑到赌场里过过手瘾,镇上的几个赌场都成了熟客。
镇上的赌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人多,两万人的小镇,几乎每天都能在赌场里看到不同的新面孔,这些面孔之中除了男人,还有一些女人。
这些女人很多都是家里男人在外面打工挣钱,挣得还不错,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
独守空房的女人无聊了,手边的钱也不愁花,就开始学着赌博来打发时间。
茶馆成了最长去的休闲场所,赌场也是时不时进去光顾一番。
总之,赌瘾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是真的很难戒除的。
茶馆赌场去得多了,这些丈夫不在身边的风情人妇们就成了那些男人眼里的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上一口。
和李少民说话的这个女人叫做蒋丽,也是老公在东粤打工,每个月省吃俭用把剩下的钱全都寄回来,本来是想要妻子存起来的,结果都成了蒋丽桌上的赌资。
李少民和蒋丽认识就是在赌场里,那天李少民手气很好,大杀十方,赢了一百多块钱,赢的这些钱里面,就有同桌蒋丽的钱。
离开赌场之后,李少民把蒋丽的钱退还回去,说是赢了钱的分红。
由此,两人就算是认识了,一回生二回熟,一来二去的就从赌桌上一直到了床上。
李少民两个月没有和马慧那个,正是憋得慌的时候,恰巧这个时候蒋丽出现在他面前,蒋丽也是缺少男人滋润,两人就这样**的好上了。
在蒋丽的身上,李少民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刺激,这种感觉可比家里的马慧强了不知多少,一时间让他每天都流连忘返,只要一有机会就来到蒋丽家里,和她共赴**。
正好这段时间米粉厂停工,蒋丽的丈夫人在东粤,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对李少民来说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总之,两人就这么好上了,成了姘头。
后来蒋丽听说了李少民在米粉厂上班,弟弟是米粉厂厂长,对他更是百般依顺,这让李少民享受到了马慧那里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蒋丽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去茶馆打麻将,认识几个和她情况差不多的姐妹,大家都是男人在外面打工,自己在家里逍遥快活。
这帮妇人聚集在一起,少不了相互攀比,穿的用的戴的都要比对方好。
因为蒋丽的攀比心,李少民这个冤大头为此花了不少钱。
“我今天想去县城一趟,你陪我一起吧。”
换好衣服的蒋丽坐到李少民身旁,往他身上一靠,说话细声软语。
“过几天可以吗?”
李少民一反常态,以往不管蒋丽说什么都是一口答应,今天却推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