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这出其不意的重击,张峰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口,“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其他人都被我这意外的举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两脚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脸上是浓浓的惊骇之色。
“你…你把他打死了!?”大妈恐惧的望着我,“他就算有错,你也不能把他打死呀!”
我甩了甩右手,弯下腰查看张峰的情况。
他双目紧闭,脸色煞白,面颊上有一块青色的淤青。我将手指贴向他脖子,感觉到动脉还在微微起伏。
看来他还有生命体征,只是脑袋受到重创后昏迷过去了。
“还没死呢,让他暂时消停一会。”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身来。
就在刚才,我已是怒火攻心,他这种混蛋自私到如此地步简直让人发指。
我提出的方案已经牺牲别人的安危极大限度的保护了他的安全,而他竟然还不满意,宁愿让别的乘客被杀死也不想让自己有一点风险。
这种行为让我恶心至极,所以我下手自然很重,本来是打算砸在他太阳穴的位置解决掉这畜牲。然而算这家伙命大,躲过了致命一击,我的拳头只打到了他的额头,索性就让他躺在地上安静一会。
“这混蛋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大叔很是畅快的朝张峰淬了两口吐沫。“要不是他,别人也不会死在这里!”
我回头瞥了一眼李教授的尸体,内心已升起一股凛然的冷意。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马尾辫少女看着地上的鲜血,浑身直打哆嗦,“难道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让那怪物继续杀人吗?!”
其他乘客也都相继咽了口吐沫,“对啊,下一个被弄死的,说不定就是我们啊...”
正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哀嚎。
“依依,你不要吓妈妈呀!”身旁的少妇抱紧怀中的女儿,此时小女孩颤抖得越发厉害,吐出的白沫溅得到处都是。
少妇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的女儿...她...她快撑不住了,谁能救救我的孩子!”
我连忙走过去查看情况,发现依依的脸庞已经变成了乌青色,原本水润的脸皮缩皱成一块抹布,手指向后九十度翻折,仿佛一根乱七八糟的树枝。
然而最让我感到担忧的是,她的身体颤抖得骨头都快要散架,像一面不停被敲打的拨浪鼓,看来已经完全不受自身控制了。
如果这种糟糕的情况如果持续下去,以依依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到站点!
我思忖片刻,立即打开背包,掏出一颗青绿色的药丸。“等一下,这颗药丸可能会缓解她的病症,不过...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好...好!”少妇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来,搭把手!”我们合力把小女孩的嘴巴掰开,她的牙齿咬得很死,嘴唇里的血液都渗了出来,少妇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塞进了小女孩的嘴里,然而拿起茶杯朝她的嘴里灌了两口水,让她顺利咽了下去。
这颗药丸我之前购买的愈灵散,它可以治疗内伤,不知道对小女孩的病情有没有作用。总之,我要尽力而为的尝试一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幼小的生命在我面前死去。
令我欣慰的是,小女孩服下药丸后,身体颤抖的幅度逐渐减小,手指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然而她的脸庞还是恐怖的乌青色,病情依旧不容乐观。
现在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让她安全的到达医
院!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内心坚决的站起身来,阴冷的眸子缓缓转向东南角。
事态的严重程度超乎我的意料,时间不能耽搁,看来我只能出手了!
“哎?那个老婆子怎么一直缩在角落里啊?”乘客中突然有人发出了疑问。
“啊?怎么回事?”大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在列车不起眼的最后一排座位处,老婆子臃肿的身躯挤在桌子下面,白色的围巾拖到了地上,后臀翘得如同一面大鼓。看上去非常滑稽。
如果竖起耳朵,还可以听到她的身体里发出一种恸哭般的呜咽声。
马尾辫少女冷笑道:“哈哈,她之前不是气势汹汹的要打人吗,现在怎么比我们还要害怕?”
大妈担心的说:“人家毕竟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体不灵活,面对这种情况肯定要被吓得不轻。还是过去看望一下,别发生什么意外了。”
大妈说着,就朝老婆子走了过去。
在她刚迈出一步的时候,我猛然伸手挡在她的身前,微笑道:“还是让我来吧。”
话音落地,我掏出冥璃盏放在桌子上,双手迅速结出辰,巳,午,未,酉,申六印,左手瞬间雷光涌动!
我迅速将左手揣进兜里,面色冰冷的抄起地上的木棍,径直朝老婆子走了过去。
“老奶奶,你怎样?躲在这里干嘛,怪物已经走了...”我的话语十分温柔,如同在哄睡一位啼哭的婴儿。然而恰恰相反,我此时的心脏却已悬在半空!
“你...你干嘛?”其余乘客看到我这般架势,都惊疑的望了过来。
老婆子听到我的话后,身体微微发颤,她没有转身,含糊不清的说:“我...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
她说话时的声音十分模糊,似乎嘴里在咀嚼什么东西。
我悄悄的向她走过去,眼睛向下扫动,发现那白色围巾的背面沾满了血迹。
“老奶奶...”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