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娴贵妃?”嘉妃有着吃惊的问道。
冰若轻轻摇头:“不是……奴婢跟上去才发觉是暮云!”
“暮云,她深夜出了营帐,其中定然有鬼,她去了哪儿?”嘉妃问道。
“启禀娘娘,她去了镶黄旗的营帐,与一将领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奴婢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冰若恭声道。
“娘娘,娴贵妃娘娘便是镶黄旗出生,她的阿玛是镶黄旗的佐领!”婉清沉吟片刻后说道。
“嗯!”嘉妃微微颔首,随即对冰若道:“天快亮了,你先回去歇歇,待你主子起身了,你便将这些事儿告诉她。”
“是,奴婢告退了!”冰若说罢,便去换上了自个的宫女服,离开了。
“娘娘这是要与令嫔合作?”待冰若离去后,婉清才问道。
“令嫔如今圣眷正隆,加之皇后又护着她,宫中无人动得了她,如今本宫势单力薄,正好可以与她相互扶持!”嘉妃深吸一口气道。
“娘娘原先不是不待见令嫔娘娘吗?”婉清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宫中没有永远的姐妹,亦没有永远的敌人,令嫔从未做过有损本宫之事,先前不仅是本宫,这后宫除了皇后与陆贵人,又有谁待见她,而今日本宫险些便死于非命,是令嫔救了本宫,她所受之伤便是为了救本宫才留下的,若不是她,此刻你兴许便见不到本宫了,本宫自问,若当时遇险的是令嫔,本宫却做不到让自个受伤去救她,”嘉妃闭上眼说道。
婉清闻言,不由得怔住了,半响才道:“奴婢明白了!”
……
第二日,皇帝一早便去看狩猎了,魏凝儿起身时,已经快午时了。
“小主醒了!”冰若立即将她扶起来,小心翼翼的为她更衣,深怕触碰到了她的伤口。
待魏凝儿用了膳后,冰若便将昨夜所发生之事一字不漏的说与了她听。
魏凝儿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娴贵妃……真是好大的胆子,为了清除异己,竟然铤而走险。
“嘉妃娘娘吉祥!”
就在此时,外头却想起了侍卫们的请安声。
“妹妹伤势如何了?”嘉妃一进帐便急声问道。
“劳姐姐挂心了,妹妹并无大碍,太医说了,静养些时日便痊愈了!”魏凝儿笑道。
嘉妃眼中却泛着泪光,拉着魏凝儿的手,颤声道:“妹妹休要诓骗姐姐,伤的皮开肉绽的,待伤口愈合结痂之时定然是奇痒难耐的,更何况,若是将养的不好,极容易留下疤来!”
“姐姐这是在吓唬妹妹,哪里有那般的严重!”魏凝儿心中自然知道自个的伤势还是严重的,可她见嘉妃似乎很是自责,岂能再说什么。
嘉妃却道:“此番姐姐能保住性命,皆是妹妹护着姐姐,妹妹救命之恩,姐姐定不会忘,妹妹放心,待回了宫,姐姐便让人给妹妹调制去疤的凝露。”
“姐姐不必如此,正如姐姐所说,我们一同逃命便是缘分,妹妹岂能弃姐姐于不顾,受点伤不碍事!”魏凝儿笑道。
“嗯……道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定然会记在心中!”嘉妃说到此微微一顿,随即低声道:“冰若可将那事告诉妹妹了!”
“说了,不知姐姐有何打算?”魏凝儿想到此时,不禁微微蹙眉。
“我细细的想了,既然此事和亲王掺和进来了,而皇上又让和亲王负责此事,他想要动手脚包庇,便容易的多,我们即便想要查明真相也难!”嘉妃说到此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随即厉声道:“可我金萱也不是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吭声之人,此番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魏凝儿却道:“此时须得从长计议,若我们贸然闹到皇上面前,又无证据,恐怕到时候便是自讨苦吃,不禁不会对她造成威胁,还会连累自个受罪。”
“那妹妹说该如何是好?本宫的娘家可没有一个人能在朝中说得上话,自然也插不上此事!”嘉妃说到此微微有些伤感,哥哥努力多年却毫无所获,她也不敢在皇帝面前为哥哥求官职。
“姐姐放心,此事便交给妹妹吧!”魏凝儿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嘉妃微微颔首:“那便有劳妹妹了!”
魏凝儿见时辰也不早了,总不能一直赖在皇帝的御帐内,便于嘉妃一道离去,各自回去了。
“冰若,你去告诉吴书来,让他得空来一趟!”魏凝儿刚刚坐下便对身边的冰若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冰若应了一声,便疾步出去了。
此刻,吴书来正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着,见冰若在远处对她招手,便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一声后,快步跑了过去。
“吴公公!”冰若轻轻福身道。
“冰若姑娘,可是令嫔娘娘找咱家?”吴书来低声问道。
“公公,我们小主请公公得闲去一趟!”冰若柔声回道。
吴书来看了看不远处的皇帝,略微沉吟片刻后道:“你回去告诉小主,请她稍等,咱家回了皇上便去!”
“是!”冰若福了福身便离去了。
吴书来这才跑到皇帝跟前,躬身道:“皇上,方才令嫔娘娘身边的奴才来说,娘娘身子不大舒坦。”
“嗯?”皇帝闻言,脸色微变,便站起身来。
吴书来急声道:“皇上,此时王公大臣们瞧着的,皇上这会子离开只怕不好!”
皇帝闻言,微微蹙眉道:“你立即宣太医去瞧瞧,告诉令嫔,朕稍后便去瞧她。”
“是!”吴书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