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日子以来,永璜一直避开魏凝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连魏凝儿一块恨上了。
“爷!”见他一直脸色阴沉的捏着酒杯,茉雅奇忍不住轻轻碰了他一下。
永璜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对于自个的嫡妻,永璜向来是敬重的。
舒舒却撅了撅嘴,有些赌气似地将头转向了一旁,却正巧看见娴贵妃冲着她笑了笑,随即坐直了身子,猛的颔首。
表姨的意思定然是找她有事了,待会她便去表姨的逸梦轩,想到此,舒舒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宫中也好,园子里也罢,她有表姨撑腰倒也是不错的,起码嫡福晋是从来不为难她的。
就在众人欣赏歌舞之时,太后身边的绿沫进了殿来。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绿沫,皇祖母呢?”帝后还未曾叫绿沫起身,公主便急声问道。
“启禀公主,太后娘娘今日身子不大爽快,便不过来了,这是太后娘娘吩咐奴婢给公主的!”绿沫说罢举起了手中的楠木盒。
“呈上来吧!”公主微微有些失望。
“梨梨,一会陪皇阿玛去给你皇祖母请安吧!”皇帝笑道。
“好!”公主顿时眉开眼笑,抱住了皇帝的胳膊。
今儿个她是小寿星,破例与帝后坐到了一块。
魏凝儿并不喜饮酒,也不曾与身边的嫔妃们闲聊,独自一人坐着。
她上首的愉妃正喂五阿哥吃枣泥糕,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整个人仿佛被罩上了一层金光,美得有些恍然,这倒是让魏凝儿呆了呆,原本愉妃长相平平,不甚出众,可此时浑身却散发着慈母的光辉,倒是让人移不开眼。
愉妃在宫中几乎可以让人忽略了去,只因愉妃从不与人为恶,亦不与人为善,每每向皇后请安,她皆是静静的来,静静的去,若不是上次怡嫔之事,魏凝儿也不会对愉妃上心。
一个女子,从不争宠,只是静静的守着儿子,静静的过着日子,这样的心性着实让人钦佩,也让人害怕。
宫里的女子,耐得住寂寞,受得住凄凉,才能走的更远,有时候,不争,才是最大的争。
宫里人皆说,愉妃不受皇上的喜爱,可皇上每月也必然会去愉妃宫中一两次,这兴许为了看小阿哥,可至少皇帝并未曾忽视她,逢年过节的赏赐也是与嘉妃一般无二的。
“令嫔妹妹这般瞧着本宫,本宫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就在此时,愉妃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魏凝儿,淡淡的说道。
“娘娘风姿怡人,嫔妾一时看呆了,还请娘娘莫要嫌弃嫔妾唐突!”魏凝儿微微垂首道。
“本宫打从入王府起,至今为止,跟在皇上身边十六年了,倒是从未听人夸奖本宫呢,令嫔不愧是皇上所喜爱之人,说话就是讨喜!”愉妃笑道。
“娘娘谬赞了,嫔妾所言皆是发自肺腑!”魏凝儿恭声道。
愉妃不置可否,随即笑了笑对怀里的永琪道:“永琪,把你的枣泥糕送给令娘娘一些!”
永琪还小,不过四岁多,他吃的正欢,听额娘这么一说,抬起头看了看魏凝儿,再瞧了瞧盘子里剩下的两块枣泥糕,似乎有些舍不得,却还是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抓了一块送到了魏凝儿面前:“令娘娘吃枣泥糕,这是我额娘做的,可好吃了!”
魏凝儿闻言,笑道:“谢谢五阿哥!”
宫里的女子们,带孩子都异常的小心,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孩子触碰不放心的吃食。
愉妃来皇后这儿也带着枣泥糕给五阿哥,看来她连皇后也是不放心的。
“永琪这孩子打小便吃惯了本宫亲自为他做的吃食,旁的东西他是一口也不吃的,没法子,也只好由着他了!”愉妃说罢,又道:“妹妹觉得本宫这枣泥糕做的如何?”
魏凝儿轻咬一口道:“松软香甜,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
“妹妹既然喜欢,以后闲来无事,可常来本宫的烟霞楼坐坐。”愉妃笑道。
魏凝儿倒是有些诧异,愉妃在宫中从不与人深交,此时却主动和自个熟络起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呢?
她还来不及多想,坐于她下手的舒嫔却笑道:“愉妃姐姐厚此薄彼,只邀了令嫔前往,让妹妹好些伤心。”
愉妃眉头微微动了动,随即道:“本宫原本也想邀妹妹同往,只是妹妹近日来忙着去亦欢阁伺候纯贵妃,本宫是怕妹妹二者不可兼顾啊!”
魏凝儿闻言,不由得看了舒嫔一眼,若研离宫前曾嘱咐她照顾舒嫔,她自然是要上心的。
舒嫔先前算是慧贤皇贵妃的人,皇贵妃薨了后,她与嘉妃走的较为近,可如今她却转而靠向了纯贵妃,怪不得愉妃不待见她。
果然,舒嫔听愉妃如此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半响才讪笑道:“如此看来,妹妹倒是没有那个福气能吃上娘娘亲手做的糕点,还是令嫔姐姐讨人喜欢!”
那酸溜溜的口气着实让人听了不舒服,不过魏凝儿并不想和她计较,只是笑了笑,不曾多言。
就在此时,愉妃怀里的永琪却突然抓住了愉妃的手,嘴里发出了“呜呜……”声,脸色渐渐有些发紫。
“永琪,你怎么了?”愉妃大惊,脸色一下子白了。
“出了何事?”坐于上首的皇帝也发现了异常,随即一挥手,示意舞姬们退下。
“娘娘,五阿哥好像是噎着了!”魏凝儿见愉妃已然慌了神,随即喊道。
“噎着了!”皇帝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