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林如海很肯定。
“可若圣人禅位于新帝,如此新旧交替之际,煜儿参加今年的春闱会不会……”
姜宛茵担心的更多了。
这老圣人退位新圣人登基,这就意味着权力交替,可老圣人真的愿意放权吗?若是老圣人不愿意放权,那就意味着新圣人登基之后遵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与老圣人争夺政权。
新圣人登基后的第一届春闱那就是恩科,姜宛茵担心林煜参加恩科春闱科举入仕会成为老圣人和新圣人争夺政权的炮灰。林如海是老圣人的心腹,新圣人若是要与老圣人争夺政权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林如海这些老圣人的心腹重臣。尤其是林如海,掌管着老圣人及大半个大景朝的钱袋子;姜宛茵担心林如海会成为新圣人被下手的第一批人。
而林煜是林如海的儿子,林如海远在江南一时半会想对林如海下手不易,但林煜就在京城,若是他们朝林煜下手。
想到这姜宛茵忧心忡忡。
“老爷,要不咱们让煜儿不要参加今年的春闱了,让煜儿回来了吧。”
“只怕不成。”
林如海皱着眉头,亦是忧虑。
“为什么?咱们不考也不行吗?”
“煜儿进京之事圣人那早已知道,巡盐御史这官职盯着的人太多,煜儿进京参加春闱,京中那些皇子必是都知道,若是此时煜儿突然不考了,这岂不是说咱们对新君不满;所以不考绝对是不行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让煜儿进京。”
姜宛茵现在心里后悔死了,她预料不足,早知如此她是绝对不会让儿子进京的。
“事情还没那么严重,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姜宛茵心里着急了啊。
“你听我说,正是因为煜儿是我儿子,不管老圣人还是新帝都不会让煜儿出事的。若是煜儿出事,新帝必会遭老圣人怀疑,而老圣人也会因此让其他重臣心寒,所以不管是新帝还是老圣人都不会让煜儿出事的。”
“真是如此吗?”
“你放心,不会有错的。再则我已经安排了不少人保护煜儿,煜儿不会有事的。”
其实林如海心里也不肯定,只是他只能如此安抚妻子。
虽然姜宛茵心里还是担忧,只不过此时再多说也无用,林如海怕是没有办法了。姜宛茵想了想又说道:
“老爷,你什么给煜儿去信告诉我一声,我也有话要和煜儿说。”
“你再跟玉儿也说一声,她前儿还说要给她哥哥写信呢。信写好了交给林管家,回头我让林管家派人送去京城。”
“可是要准备贺礼,与贺礼一起送过去。”
“新帝登基,贺礼是必须。这事你不操心,我来安排。”
新帝登基贺礼乃重中之重,需小心再谨慎,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姜宛茵也知道这事重要,她也不揽事。
原本得知圣人禅位的消息才放松天缓缓筋的林煜接到林如海和姜宛茵的信,不得不再次悬梁刺股读书。
因为他进京之前姜宛茵叮嘱她的第三件事就是若是老圣人禅位新帝登基,姜宛茵让他不要参加春闱,以免成为老圣人和新帝争夺政权的炮灰。
可现在事情有变,林如海和姜宛茵都来信叮嘱他要参加春闱,姜宛茵的信更是详细。姜宛茵的信有明暗两封信,明着的那封是和林如海信一起的,暗信却是藏在姜宛茵给林煜做的新衣袍中。
姜宛茵正是在暗信中将猜测与原因详细告诉了林煜,所以林煜才悬梁刺股发奋读书。
当然悬梁刺股读书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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