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她听见了抽泣声音。
是他哭了。
凌半夏从来没见过他哭,心中更是疑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能彻底击碎江陇越这般坚强自信之人的心理防线。
她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江陇越的背,帮试图给他些安慰和温暖。
谁曾想,过了大约半小时后,一群人破门而入,惊扰了夫妇两。
带头的人是韦恩,二话没说,他便使了两个人过来,一边一人架住江陇越的手臂,把他带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凌半夏来不及阻止,也无法阻止,被一个人推倒在(床)上,再次起(身shen),他已经被带走。
“韦恩叔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她着急抓住韦恩的手臂,紧张问道。
“少夫人,这是董事长的意思。”
韦恩平心静气地回答她,转(身shen)离开。
凌半夏哪里能放心,赶忙跟上去。
众人把江陇越带到了江乐天的书房里,他看见爷爷正坐在座椅上,闭着双眼,不怒自威。
就算是此刻爷爷神色平静,江陇越都能感觉到他浑(身shen)上下散发出来的((逼bi)bi)人寒气。
凌半夏到的时候,被两个保镖拦在了门外。
她苦苦哀求,两个人却怎么也不肯让凌半夏进去。
书房里的空气安静得诡异,能让人心慌意乱。
江乐天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充满了失望和(阴y)狠的眼神,紧紧地注视着他。这眼神看得江陇越心揪得更紧,似乎喉咙都被人抑制住了,呼吸也已经难以进行。
只听见爷爷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陇越不解,怔怔地望着他反问道“什么?我、我做什么了爷爷?”
他刚从酒店回来,遭遇了那般梦魇似的事,回到家就被这样诘问。
可是自己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乐天深深地叹了口气,失望透顶都说道“我本以为,你和你那个哥哥不一样,你还能稍微顾及一点点家人的(情qg)分,不会把事(情qg)做得太绝,可是我没想到……你们这对双胞胎是一个模样的!”
江陇越越听越迷惑“爷爷,您,您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稍微一下激动,(身shen)后便传来撕裂开似的剧痛,让江陇越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都快站不住。
刚才在酒店的记忆,恍如张牙舞爪的魔鬼似的袭来,一下一下划过自己的(身shen)体。
江乐天一下子激动,从椅子上弹起,走到他面前,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半吼道“还要和我装傻是吗?好!那我问你,你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去医院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奶nai)(奶nai)她会突然病危?到现在还没度过危险!”
“医院……”江陇越更加懵,“我、我没有去医院……”
他刚才明明在酒店,怎么会在医院呢!
江乐天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伸手给了他一耳光,打得江陇越直接倒在地上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想伸手碰,可是一碰就疼。
“监控都拍下你了,你还撒谎!”
江乐天指着他厉声斥责,眼眶已经泛红,不只是伤心妻子,也心疼自己的孙子。
两个孙子里,他无疑是疼(爱ai)江陇越多一些的,谁能想他居然也做出这样的事(情qg)。和江陵衡害死自己哥哥一样的事(情qg)!
这两个孩子降临到江家,就是为了向自己讨债的吗?
江陇越从被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打算向爷爷解释“我、我那是……”
可是遇到那样的事(情qg),让他怎么好意思讲出口。
若是被半夏知道,她还愿不愿意与自己在一起?
连自己都觉得他再配不上她了,她也一定不会再愿意接受这样的自己。
“监控录像,难道就不会是……”江陇越说到这里时突然顿住。
因为想到了一个名字——江陵衡?
是他在搞鬼!
今夜发生的事,全都是他在搞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