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盐行老板和伙计都离开之后,乔拉丹往仓库里一钻。
收!
分分钟,那堆成小山一般的装满精盐的麻袋,统统装进了须弥戒指内。
如法炮制。
拿着从当铺抢来的钱财,乔拉丹又把粮行、布匹行、油行之类的狂扫一空。
也亏得这须弥戒指空间有限,否则,这厮估计能把整条街上所有货物都给买完喽。
闪人!
带着满满一戒指的货物,乔拉丹美滋滋的向着玥玛山脉返回。
……
却说那上阳城的守军。
在玥玛河边儿被打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的返回了上阳城外的军营内。
那坐镇大营的大将军,看大军大败而回,惊怒交加,细细一问,顿时惊了个魂飞魄散,恨不得立刻带人跑路。
可是。
不能跑。
作为镇守上阳城的守军,若无朝廷旨意私自离去,那就是在造反。
所以,还得呆在这里。
却也不能在这军营呆下去了,太危险了,万一那位扛着大树的反贼过来作乱,谁也拦不住啊!
“进城!”
一声令下,大军开进了上阳城内。
其实。
按照朝廷法度,非城主下令,守军不得入城,为的是避免滋扰百姓。
只是。
都这个时候了,这位大将军也顾不得什么朝廷法度了,左右不过是个训斥罢了,又不是造反,不会被杀头,先进城保住小命再说。
大军,就这么开进了城内,准备借城池之固,抵挡反贼。
既然要守城,就得做好守城的准备。
“把民宅都拆了,石料搬到城墙上!”
“城内所有粮食全部收集起来,大军统一调配!”
“去油行把油收集起来,到时候可做守城之燃料!”
“还有包扎伤患的布匹,还有清洗伤口的盐水……”
“这样吧,先把这些店铺封了,把那些掌柜的都请来,免得有人说本将军欺压良民,这些个商铺可都是背后有人的,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还别说。
这位大将军虽然胆子小了点儿,却并不是个草包,安排起守城之事,竟也是头头是道。
手下得令,带了两队人马奔了出去,一队人马守在各大店铺之外,另一队人马,寻了各店铺的掌柜,请进了军营。
“反贼势大,上阳城危在旦夕。”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这点道理,想必诸位是明白的。”
“本将军为守城之计,准备征用诸位商铺之货物,若有反抗者,斩!”
“诸位放心,此事我会禀告朝廷,待日后天下大定,所有征用之物,朝廷定会以市价补偿诸位!”
这大将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少还给了一个日后补偿的承诺。
可是。
“大将军,那些粮食,老朽都已经卖于他人了!”
“我那盐行的盐也全都卖了。”
“我那些个布匹也一点儿没剩。”
“油也全都卖了!”
“铁也卖完了。”
“……”
都卖了。
除了些个卖胭脂水粉等无用之物的商铺没有被乔拉丹光顾之外,其余店铺,都被扫空了。
卖了?
大将军没当回事儿。
不过是换了个人征用罢了,只要东西还在城里,那就没问题。
却不料。
正想着呢。
“报!!!”
一员裨将,一脸苍白的冲进中帐,跪地禀报。
“何事?”
大将军威严的一问。
“报大将军,属下刚刚派人进商铺清点,可是,可是……”
最不耐烦这种支支吾吾的了,大将军一怒之下,拍案吼道:“可是什么,快快说来!”
那裨将,稳了稳心神,一咬牙,说道:“可是,那盐行、粮行、油行……,全都是空的,一粒盐没有,一颗粮没有,一滴油没有……”
这裨将,文采不错,还会排比句。
可惜。
此刻的大将军,耳中只有两个字,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嘭!
怒了!
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飞!
腰间佩剑猛地抽出,往那盐行掌柜的脖子上一架:“说,把盐都藏哪里去了?”
肯定是藏起来了!
否则,偌大一个盐行,怎么可能一粒盐都没有?
卖了?
就算卖给天王老子,那些盐也该存放在盐行仓库才对,谁那么大能耐,能在守军严查之下将这么多盐运出上阳城?
肯定是这些个奸商自私自利,不想为守城做贡献。
肯定是!
长剑一架,大将军恶狠狠的逼问的。
这可就是冤枉人了。
那盐行的掌柜,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将军,将军,那些盐我真的没有藏啊,一粒都没藏啊,真的是卖了啊!”
其余几位兔死狐悲,也急急的辩解。
“真的卖了啊!”
“卖给一个青年了。”
“都是真金白银交易的,一手钱一手货。”
“那青年不光是买了我们的货物,连商铺都盘下来了。”
“我们没有撒谎啊!”
就差诅咒发誓了。
可是。
大将军根本就不信!
肯定是藏起来了!
若单单是一个盐行,几十麻袋的盐,有组织有计划的偷运出城的话,倒是勉强可以做到掩人耳目,可是,加上粮行,加上布匹行,加上铁匠铺……,这么多家商铺,所有的货物,堆在一起,山一般,怎么可能在大军戒严之下偷运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