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了一番,最后却不欢而散。
二皇子执意要求连夜抵达边境然后迅速给赵国来一个措手不及,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但是李尚却坚决不同意,态度极其的强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和二皇子僵持着。
率兵打仗最忌讳的便是没有摸清对方的实力仓促出兵。如今赵国虽然还不知道祁国的行动。但是他们已经在边境陈列准备了许多天,肯定也有所防备。倘若贸然出兵,所带来的后果是好还是坏,那又有谁能够预料。
且不说敌方实力到底是怎样的,就拿他们这些军队来说,行军数十日,从京都赶往边境,每个士兵如今都略显疲惫,可是二皇子却不打算稍加整顿休息一番就要偷袭赵国。对方以逸待劳,而我方则舟车劳累。如此这样一想,李尚觉得夜袭一事是万万不可取的。他是断然不能同意二皇子这个决定的。
李尚思及此,神情愈发的坚定。
二皇子见李尚迟迟不同意,不由也怒从心头起,他本来就不是耐性很好的人,只是碍于李尚的身份,才耐下心来好好的和他商谈,可是自己已经如此的迁就他,但他却一直都不同意自己的提议,不给自己的面子,二皇子瞬间就怒了。
“李大人!”二皇子的声音沉了下去,“你是一个将军,行事却如此的小心翼翼。你要清楚,在战场上,我们要抓住每一次稍纵即逝的机会。现在就是我们的机会,你却迟迟不同意。若是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你来承担责任吗?”
李尚神色僵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机会是转瞬即逝的,能不能把握住时机
打仗讲究的兵贵神速。
李尚神情犹豫了一下,二皇子所说的他也并不是不清楚,只是机会往往伴随着风险。机会越大,风险便越大。
如今贸然发兵,想想还是风险最大。
二皇子见李尚神情犹豫了一下,脸上愤怒的神情缓和了一下,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二皇子低声对李尚说道:“李大人,打仗讲究的是兵贵神速,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们重创一击。我也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也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但是这是大好的机会,你难道就要忍心看着这个机会白白的消失吗?”
李尚本来是打算劝说二皇子改变主意的,却没想到自己没有劝他先改变主意,倒被他劝得自己动摇了。
李尚紧皱眉头,仔细的想着二皇子所说的话,神情纠结。
二皇子静静地看着,也没有出声。
末了李尚神色沉重犹豫的点点头,直勾勾的看着二皇子,“就听二殿下所言。”
二皇子笑道,“李大人且放心,本殿下做事有分寸。”
既然已经决定了赶往边境偷袭赵国军队,那么李尚便要去部署一些准备。
距离边关地区还有一些距离,李尚索性让军队在此好好休整了一番。
在军队中,李尚的威信是远远大于二皇子的。所以这个事情需要李尚去部署准备。
赶了两日的路,等到达边关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日暮西沉。二皇子站在凸起的丘陵上面,遥望着两国边境地区,眼中闪烁着光芒。
李尚虽然心中还在隐约的担心,但是见事情已成定局,将士们也做好了夜袭的准备,便将自己心中的担心咽到肚子里。
入夜。
沈良回到府中,最近边境地区突然多了许多将士,随着前来的还有一位将军。听那位将军的意思是说皇上的意思。
提起那位将军,沈良就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可是堂堂武状元,如今又做了官,本不应再受别人脸色行事。但那位韩将军,一来边境便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对自己说话语气冷淡,时不时表现出来的不屑让沈良窝了一肚子的气。
可是想到这个韩将军比自己官职高,沈良只能将这满肚子的气咽下去。
回到府中,因为京城来了人,所以沈良这几天便对郑休宁和颜悦色,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恩爱有加。
毕竟自己那位岳父大人可是京城的丞相大人,万一自己待郑休宁不好的事情被有心之人传到自己岳父大人耳中,那就不好了。
可是在外人面前恩爱是一回事,回到家中又是另一回事。
沈良将在外面受到的气都发泄在郑休宁的身上,在床上把郑休宁折磨蹂躏了一番,沈良翻了一个身沉沉得睡着了。
郑休宁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两眼无神的盯着床顶上的帘帐,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变得麻木了,以前还会默默得哭泣,如今连眼泪都出不来了。
听些身旁男子传来的沉沉打呼噜声音,郑休宁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郑休宁突然听到外面一顿的吵闹。
家犬的狂吠声,妇人小孩的哭喊……郑休宁被惊醒,蓦然听见匆忙的敲门声,门外传来下人慌张的声音,“大人!大人!”
沈良早已经被惊醒,连忙下床穿上外套,一边穿外套一边开门,“怎么了?”他连忙问道。
“祁国……祁国派人偷袭了!”下人声音中透着哭泣声。
沈良面色一寒,迈开大步快速的离开。
郑休宁紧紧攥住身上的被子瑟瑟发抖。
沈良连忙赶到城门,上了城楼,看见韩将军面色沉重的看着城外。
城下锣鼓喧天,将士们摇旗呐喊硝烟弥漫。
“韩将军,情况怎么样了?”
沈良只看到白刃相接,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敌方的锣鼓声和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