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恒的预谋下,郑景宁在快马加鞭中很快便赶回了丞相府,被监视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之前的那一切仿佛都是郑景宁自身的一种错觉,郑景宁在文星的陪同下火急火燎的回到院内,心内的不安才减少了一些,唤文星上前为自己梳妆打扮,便先行歇息了下来。
而另一头书房内,郑安宴看着面前跪在地上哭诉的嬷嬷眉头紧皱,想了想杨氏这么多年管理后院时的那些事,又联想到母亲的寿辰近在眼前,终是挥了挥手将杨氏的禁足解除。
杨氏看着归来的嬷嬷,听着自己的禁足已经解除后,便凑到嬷嬷的耳边小声吩咐着,过了没一会,便有一批婢女从外面抬进了一个浴桶,杨氏伸手试了试水温,凉意一瞬间袭上杨氏的心头,杨氏走到案前,抬手写了一封信,让自己的亲信带给郑休宁,便朝着浴桶走去。
郑休宁待在梳妆台前,用簪子戳着写有郑景宁八字的小人,听见自己的婢女传母亲身边的嬷嬷送了一封信过来,便让自己的贴身婢女前去拿来,展信,郑休宁笑了起来,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得意。唤婢女去为自己准备好笔墨纸砚与佛经,便坐在案间奋笔疾书起来,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萧凛屋顶上,手里拿着郑景宁送的弓弩,宝贝的爱抚着,一起说话一起吃饭一起出门……这一切的一切萧凛一想起来便感觉心内燥热,郑景宁的那句专门为你改造,在萧凛听起来就好似郑景宁在跟自己诉说着爱意,心头满满的都是灼热感。
这个夜晚有人安然入睡,有人在为国事操心,有人在为争宠算计,有人在为美人心率不平,这个夜晚很漫长。
卯时,郑景宁在文星的伺候下起身梳妆打扮,浅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粉白色的梅花,白色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显得越发优雅从容。
郑景宁命文星带上菜肴,便往郑父那处走去。
而此时郑父的院内,杨氏已经来到了此处,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显得杨氏更加柔弱,因身体不适而呈淡粉色的唇,衬着那与郑父发妻有几分相似的脸蛋,令郑父的心一下子软了起来。
杨氏看着郑父的表情便心知事情差不多了,于是开口道,“马上就是母亲的寿辰了,妾身听休宁的婢女说,休宁最近一直在案前写着佛经,不眠不休的,想要在老夫人寿辰时亲手献上,只是休宁这孩子被迷了心智,陷害了嫡姐,这一切也打算她该承受的,只是休宁毕竟是妾身的孩子啊,妾身还是希望休宁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郑父听着杨氏的话心底也软了起来,正思索着要不放她出来,门外却传来了郑景宁的呼喊声,郑景宁开了门后便飞扑到郑父怀里,郑父笑着揉了揉郑景宁的发间。
郑景宁抬头看着郑父,让文星将自己准备的菜肴端了上来,急切的让郑父尝尝口味,杨氏看见两者其乐融融的样子,开口打断道,“老爷,休宁的事……”。
郑景宁仿若才看见杨氏,惊讶的开口道,“姨娘怎么这么早便来了这里,在这角落里呆着,害得宁儿都没有看见姨娘了。”
杨氏在心底咬牙切齿了番,面上却笑着对郑父开口道,“老爷,休宁……”
郑父不满的皱眉挥手道,“好了好了,既然她那么喜欢抄,就让她再跪着多抄一天算了,待到明天再放出来,毕竟是母亲的寿辰,作为孙女还是该到场的,你就先下去吧。”
杨氏俯身行了一礼,便向外走去,回到院内杨氏将门关起,便气愤的砸碎了东西,对着身边的嬷嬷开口算计了起来。
这一边,郑景宁与郑父父女情深的吃完了早饭,便回到了房内,郑景宁敏感的察觉到这次寿宴肯定不会那么安稳,招来文星让她根据自己的要求去京城内寻找着东西为寿辰做着准备,一天便在忙碌中结束。
天还未亮,郑休宁看着那满案的佛经心头对郑景宁的恨意更深一层,招来身边的婢女为自己梳妆打扮,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系上一个宽大的白色腰带,待天亮便朝郑景宁的院内走去。
这边郑景宁刚刚起床梳妆好便听到文星跑过来说着,“大小姐,二小姐带着自己的婢女朝我们院里走来了,不会又是来找茬的吧。”
郑景宁开口抚慰道,“别怕,就让她过来,我倒是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要使。”
话刚说完便听到外面的婢女传二小姐来了,郑景宁与文星互望了一眼便朝院外走去。
“妹妹怎么一大早便来了姐姐这里,害得姐姐连茶水都没有准备,更别说吃食了。”
郑休宁看着眼前的郑景宁,在心底狠骂了一顿,面上带着微笑道,“姐姐哪里的话,妹妹这次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姐姐心里很失望吧。”
郑景宁听着郑休宁的话,面上不显,心底却忍不住腹泄着,笑着开口道,“妹妹哪里的话,妹妹你也不是不知道姐姐平时有多疼你,要不是妹妹这次……,姐姐又怎么会看着父亲罚你。”
郑休宁紧握着手,暗啐了一口,“姐姐哪里的话,倘若真的疼我,又会这般?若非老夫人的寿辰,就该让姐姐的阴谋得逞了吧。”
郑景宁笑着道,“妹妹这话就不对了,这是明明是妹妹你自己自作自受,与姐姐有何干系,若不是妹妹自己非要玩蛇,又怎么会被禁足。”
郑休宁气急,向前一步,文星下意识的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