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软玉”果然是这样,御司暝淡笑着说出这个答案。
而云素语哪里不知道呢,她虽然对这些玉石并不了解,但是和田软玉还是知道的。在看这玉石质地细腻,光泽滋润,柔软,颜色剔透,光洁如脂,哪里会不知道它是什么玉?所以她想问的其实并不是这个,而是……
“是我自己雕的。”看着云素语有些要发作的样子,御司暝最后也不在拖着了,这才把她想听的话说了出来,“当初给庭儿圣诞礼物的时候,你曾经夸过给他的那个玉印材质好,现在我给你拿了一个材质更好的,而且亲自给你刻印,你可觉得开心。”
不得不说御司暝作为一个丈夫,还是很称职的,对于云素语当时的一个眼神,他就能理解出来意思,并记住了这么久,而今这么提起来,云素语真的是有些惊喜。
“你竟然都记得?”云素语心里一时之间有些百感交集,御司暝待自己如此,然后再想一想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云素语突然不太敢说别的话了。
可是御司暝这一次却并没有领悟到她这一系列动作里的深意,竟然看着她笑的有些和煦,“那我的语儿又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这句话一问出来,空气就寂静了下来。云素语不好作答,只好左顾右盼。然而庭儿或许是年纪还小的事,并不太会看形式,场面上已经很尴尬了,他却还要补一句,“那母后我的礼物呢?”
云素语一张老脸真的是给羞涩的不行,这事能怎么说?说自己就是从库里给他们挑了两件?还是给他们说这两个东西多么珍惜,多么好么?这不是笑话一样么?
他们两个一个是沧澜国君,一个是沧澜太子,这些东西就是在珍惜,难道他们还能全没看见过么?更何况自己库里的那些个东西那还不都是御司暝给云素语的,这一下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惊喜和欢喜可言。
果然,御司暝的脸色肉眼可查的变的铁青,云素语心里直说不好。
云素语和御司暝相处了这么久,除了最开始御司暝对她的态度不那么好,之后就再也没怎么冷过脸,更何况现在这样的。
云素语做了亏心事,也全表现在脸上,她目光闪烁不敢和御司暝对视,然而她的内疚和自责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御司暝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好。
然后不懂得看情绪和环境的庭儿,这个时候对于这个没有云素语“解说”的礼物有些困惑,那自然就是直接问出来了,“这块玉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不得不说,庭儿和御司暝都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玉石宝物的,这两个玉石虽然珍惜,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讲却不是不可替代,所以一时之间难免高下立分。
以前人们说童言无忌多是因为这个孩子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由不得云素语去说庭儿是童言无忌,因为他问的也全是在理的。
云素语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借口,所以也就索性不说了。
然而也不知道御司暝是怎么想的,虽然他还在冷着脸,但是却能给云素语解释两句,“这是你母后从他国寻来,又惊心雕琢的。”他虽然脸不红不白的给云素语扯了谎,但是却没有给云素语一个正脸。
云素语知道他实在和自己置气,但是还要在孩子面前给自己留一定的面子,云素语自然知道他用心良苦,所以心里也是很感激的。
“真的么?那是不是母后雕刻这个东西比父皇雕刻的还好。”听了御司暝这个解释,庭儿有些兴奋。
天家的人,对于这些东西的鉴赏能力总是别别人强的,两块玉石摆在一起,哪块更为温润,雕工更好,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御司暝给云素语雕刻的那一块玉,虽然是上好的软玉,但是雕工实在是粗糙了一些,毕竟御司暝并不是真正做这个,即便是为了雕刻这个东西,御司暝一直学的很认真,但是也没能做的和别人贡献来的东西可以一比的地步,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那个做工粗糙一些。
云素语听了这些更是羞愧不已,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心里有鬼,所有有些草木皆兵的架势,总感觉御司暝听了这句话好像看了她一眼。
可是等云素语砖头去看的时候,她却并没有看见御司暝往她这里看,而是正和庭儿两个人“深情对望”。
也不记得他们对视了多久,反正是后来庭儿就差一点要被御司暝盯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御司暝总算是认输了,说了一句“嗯”,然后这次真的看了云素语一眼,“你母后做的比我做的好。”
明明是一句一点也不带情绪的话,可是云素语听来却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人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你自己做了错事,却不想别人拆穿,云素语听了被御司暝说的不好意思,那就觉得庭儿现在的在这里就有点尴尬,于是挥挥手搪塞庭儿,“庭儿,今天除夕了,礼物拿好了,咱就离开吧。”
云素语心里那些小九九哪里能逃得过御司暝的眼睛,所以她一说这句话,御司暝就把目光看过来了,在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目光里,云素语接下来的话就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说出口了。
但是御司暝不知道什么意思,还帮着她说了两句,“夜色深了,你也快回自己的寝殿吧。”
庭儿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怎么明白这是个什么事情,怎么除夕之夜刚才来收了礼物就要回去了呢?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