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听到安顺家的这么不靠谱的描述,忍不住偷瞄了叶欣颜一眼,正巧看到叶欣颜的表情,不防之下,差点笑出来。
“嬷嬷是安国公府上的?”刘嬷嬷收敛神色,作势问了一声。
安顺家的也顺势收住悲声,泪眼问道:“是啊,这位嬷嬷知道我们府上?”
刘嬷嬷说道:“谁不知道安国公府啊,说起来府上大小姐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刘嬷嬷虚了一眼叶欣颜,“唉,真是可怜呢。”
您府上的大小姐就站在这里,这个话谁也不敢说完整了不是,您不敢,我也不敢呐。
按照剧情的合理走向,安顺家的现在不能和刘嬷嬷痛说家史,只能转向叶欣颜,她满含期待的眼睛看向叶欣颜:“敢问这位娘子,可是齐叶齐娘子?”
“哼,嗯。”叶欣颜哼出两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音调。
“齐娘子果然和我家大小姐长相酷似。”安顺家的上前一步,作势要扶叶欣颜的手臂。
叶欣颜见安顺家的居然想动手,连忙退开一步,把袖子往回收了收。
刘嬷嬷也上前救场,作势扶住安顺家的,“嬷嬷从京城远道而来,想来赶路辛苦,先进屋,坐下歇歇。咱们有话慢慢说。”
安顺家的看向叶欣颜:“齐娘子……”
刘嬷嬷笑道:“嬷嬷先请,既然几位不辞辛劳远赴千里,不就是过来看我家大娘子的,大娘子一定会坐陪几位的。”
几个人闹哄哄的在草房外间一番推让,刘嬷嬷让一言不发的叶欣颜坐了摆在上首的一张椅子上,连贵欠身坐在下首,安顺家的和刘嬷嬷几个侍立一旁。
刘嬷嬷见叶欣颜依然默不作声,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只好开口对连贵笑道:“说了这半天,还不知几位怎么称呼,所来何事?”
连贵连忙站起,对着叶欣颜拱手道:“小的是安国公府的管事,名唤连贵,齐娘子直接叫小的名字就好。这位是国公夫人跟前伺候的乔嬷嬷,主子们叫乔嬷嬷做安顺家的。其他几个在院子里,一会儿让他们给齐娘子磕头、自报家门见主家。”就算大家都是老熟人,现如今的情形,摆摆样子还是要的。
刘嬷嬷连忙给两人施礼,“原来是连管事和乔嬷嬷,老身姓刘,给两位见礼了。”
连贵两人连忙回礼。
刘嬷嬷再瞄叶欣颜一眼,问连贵:“不知您几位跋涉千里,来这偏远之地所为何事?难道真的只为看看我家齐娘子?”
连贵欠了欠身,说道:“可不就是来看看齐娘子。前些日子,我们国公爷接到一个消息,说豫远郡的一个县城有我们大小姐和大小姐的贴身嬷嬷出现。嬷嬷您知道安国公府,理应也知道我们府上大小姐的事情,大小姐人已经……。”
刘嬷嬷连忙点头,连贵把上一句话打住,继续往下说,“我家国公爷被这个消息说的摸不着头脑,正打算派人过来打听一二。结果人还没起程,又有了准确消息,说是清远县有个女子齐叶,和我家大小姐极为相似,曾路遇归乡的金嬷嬷。金嬷嬷见齐叶酷似大小姐,为着对旧主的思念,就认主追随了。”
这番话把叶欣颜听得咋舌不已。前一个消息自然是瑾融说的皇子之间较力,其中一个皇子给安国公府传消息,想让安国公出手来试探瑾融的。
后一个消息应该是瑾融送过去的。叶欣颜很有点佩服这个充满想象力的杜撰内容,居然能把她和金嬷嬷同时出现这么荒谬的事情,编的这么完美无死角,果然是人才。
“这样啊,所以贵府上就让连管事过来看看消息是否属实?”刘嬷嬷接应着,让连贵接着往下说。
连贵对着刘嬷嬷拱拱手以示感谢,接着说道:“自从我家大小姐离开,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哀思甚重,每每提及,都是食不甘味、夜不安寝。”
叶欣颜听到这两个荒谬之极的词,不善的视线刮了连贵一眼。
可人家连贵心里素质好,面不改色的继续胡嚼:“国公爷和夫人听到居然有人会酷似大小姐,就动了疼惜慈爱之心。这不,就派了我们过来,一来看望齐娘子是否真的酷似大小姐,给府里带个实诚话。
二来,若是齐娘子真的和大小姐一样,就把齐娘子当大小姐疼爱了,留下安顺家的几个,就像我们府上的金嬷嬷那样,以后就把齐娘子当主子服侍了。”
刘嬷嬷正打算再应酬连贵,让他们的差事得以继续做下去,没成想叶欣颜忽然说话了:“这位连管事。”
“齐娘子请说。”好不容易等到正主开口,连贵连忙接上。
叶欣颜似笑非笑的转着视线,在连贵和安顺家的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才说道:“不知贵府是什么规矩,你家大小姐都那什么了,怎么只听连管事和乔嬷嬷口口声声说国公爷和夫人如何如何哀伤思念,你家大小姐的生身父母呢?难道他们竟然对女儿不闻不问?”
“……”连贵看着叶欣颜,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
世子那是不用提了,自从得到大小姐出现在豫远郡的消息,就一心想着怎么除掉后患,绝不会有惦记疼惜的意思。
世子夫人对大小姐自然是百般惦念的。自从大小姐离家,世子夫人就不问家事,也不在意刘姨娘如何风光了,除了必须的应酬,只守在院子里抄写经文,一心惦着女儿平安。时不时的给慈恩寺添上不菲的香油钱,祈祷女儿顺遂如意。
问题是,世子夫人没权利派人来清远县啊,世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