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一家驿站前一辆急行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这里是去天海城和双月城的必经之路,这是个小村落,只有几户人,而这间叫远客停的驿站是这里唯一的驿站。
姜暮雪从马车上下来,店小二早已热情上前招待了起来“哟,这位俊公子,您是需要住店吗?”,“给我一间上房和一间平房,好生照顾我的马夫和马,然后赶紧给我准备洗澡水,送去我房间,这里是两百两应该够了吧!多的先放柜台压着”姜暮雪吩咐道。
遇见这么有钱的金主,掌柜的可乐开花了,赶紧让小二的带人店里好吃的都端过来,还给了小二十两小费,小二办事效率自然就提高了,这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洗澡水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送到房里了,“客官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就是了”,“暂时不需要了,你先出去忙吧”,“好,那您慢用,小的我就不打扰您了”,小二退出房门时还帮她把门关上了。
姜暮雪打量着房内四周,房间装饰简陋,但还算干净,她走到房门口将房门反锁了,但房门看起来还是很不安全的样子,她搬来一张椅子顶住房门,这个房间没有屏风,姜暮雪就用床单和椅子临时搭了一个,这样她就可以放心的脱衣服洗澡了,装了一天的男生,又赶了一天的路,还挺累的,不过她挺开心的,呵呵,这真是个有意思的生辰。
这时,肚子抗议的发出咕咕的叫声了,她在想,是先洗澡还先吃饭呢?最后的答案是拎着一个鸡腿下澡盆,发带一解一头黑色瀑布倾泻在了澡盆外直垂落到了地面上,古人都习惯留这么长的头发吗?过去都是丫鬟帮她梳洗的,所以她没觉得长发是累赘,现在光看着这头长发她就累了,头一搭在木桶边缘,就要睡觉的样子,内心独白,先让我歇会吧!
房间内热气弥漫,姜暮雪手里咬了一半的鸡腿掉落在了地上,她睡着了,她不知道这个房间里不只有她一个人,因为此时一个七尺男儿正从床底慢慢爬了出来,他悄悄的绕过澡盆,他不是有意偷看人洗澡的,他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
傅元缘你是有书生礼节的人,可你今日的行为已经对不起人家姑娘了,你想就这么跑掉吗?非礼勿视,我刚刚有闭眼睛的,他内心挣扎着因不应该就这样跑掉,还是等她醒来跟她道歉,突然楼下传来几个人的喧闹声,一个带头人的问小二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书生到这里投宿,小二望着这群凶神恶煞的人,自然就不敢说谎,说早上是有一个书生来过,不过一直没见人出房门,小的不知道他人还在不在房里,少废话赶紧带我们去。
书生现在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留下还是要出去,这时澡盆里的姜暮雪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了,书生赶紧跑过去捂住她的嘴,“嘘,千万别叫,姑娘我不是坏人,有坏人要抓我,帮帮我好吗?”,什么鬼!偷看女生洗澡还说不是坏人。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由得她不答应吧!她只好先点头,傅元缘松开了手后,她立刻披上了搭在屏风上的衣服,然后转身给了他一记耳光,“这是还你对我的不敬,说,你怎么会跑到我房间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看了一眼房门方向,房门并没有被动过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傅元缘羞愧的不敢抬头看她,“在你没住进来前我就已经在这里躲着了,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对不起!”,道歉也不看着人说“没礼貌,把头抬起来,否则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这书生长的还挺俊俏,一双清澈澄明的黑色眼眸,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说谎,“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个书生,从小学习礼仪,从来不敢有半点逾越,今天我傅元缘犯的错,我会负责的,我愿意成为你的君色,一生侍奉你”。
什么,要以身相许!没这么严重啦,搁在现代被**也不必嫁人吧!“那个,做君色就算了,外面那么吵,是在找你吗?你做了什么好事呀,他们要找你?”,难道又是一个离家出走的!
“不是的,他们是天海帮的人,两天前我路过天海城,见一女子受伤昏迷在树林,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女盗匪,我好心救了她,结果她硬要带我回天海帮,我不想去做什么压寨君色,就逃了出来了,所以就被他们追杀了,你帮帮我,千万别让他们找到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有困难找警察,找我干嘛!“你不会去求助官府吗?”,“其实在下就是要赶赴天府城赶考的,现在却在此地耽搁了,耽误了考试家父必定得责罚我了,因为考得状元是家父和族人的愿望,所以我一定不能去天海帮,还请姑娘帮帮我”。
见他已经跪求自己了她也不好再拒绝,可是眼看外面的人去过他房里没找到人,便开始发飙了,“说是不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领头人将小二甩到了地上,“诶呦,大爷,小的哪敢呀!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掌柜的替小二说情,“是吗?那给我挨个房间搜”,“哎呦喂,大爷,你这不是存心让小的难做吗?”,“不让搜,难道你是想死吗?”,眼看大刀架在脖子上,店家就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了。
那些人已经越来越靠近他们这里了,姜暮雪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快把衣服脱了,到澡盆里去,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开口说话,如果我叫你的时候只须做手势就可以了”,“喂你还愣着干嘛,快点脱衣服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