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喝?”刚才来的时候,明明听到陈阿娇吩咐婢女给她盛碗鸡汤的。
“脏。”汤泼在了李白的手腕上,又洒了一地,看的陈阿娇毫无食欲,冷冷的吐出来一个字,却不知这个字有多伤人。
虽说很久没见到陈阿娇,李白做足了心理准备,不和她生气计较,可是这个时候听到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嫌弃的话语,李白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了。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质问的语气让陈阿娇不舒服,“怎么?生气了?是不是还打算和本宫争?说起这个,我还想知道,上回你说,如果天下女子都如同本宫一样,你就如何?”
“我就为民除害。”李白声音中虽然带着怒气,可并不像之前和陈阿娇争论时那么冷漠,反而像是单纯的羞恼。
“怎么,你想杀了我?”陈阿娇对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诗人不屑一顾。想杀她?无异于痴心妄想。
“当然是娶回家为民除害了。你这样的女子,谁娶了谁还不得倒霉,就是我娶了你,也得叫朋友们好一阵奚落。”李白的用意裹挟在贬损着陈阿娇的话语里。
“不过……”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就勉强勉强舍身取义,收了你这手毒心黑小心眼的女子。”如果手里有一面折扇,他肯定摇的起劲,就像是摇起尾巴的大尾巴狼一样。
陈阿娇向来只听字面意思,从前不懂揣摩别人话里的含义,现在既懒得揣摩也不想揣摩,只觉得李白所用的字眼,没有一个好的。
而且,李白用“金芝”的身体和自己说话,陈阿娇总觉得奇奇怪怪的,怪声怪气的,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婢女对自己说什么“娶回家”,真实的感手就是恶心得很。
“如果你不是附身在金芝身上的鬼魂,我连身带魂一起送你下去地狱舍身取义去。”陈阿娇淡淡的开口说道。语气虽淡,话语中的杀气却隐藏不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李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陈阿娇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姓李的,脸皮是旷古烁今的厚,自己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和他互相羞辱也难分伯仲,而且他的脸皮厚度又完全不输给嘴皮子。
陈阿娇眼珠一转,冲着李白勾了勾手指,示意李白过来。
美人在榻,便已经是最美的画了,更何况画中美人如此鲜活灵动勾和谐)人蚀骨。
虽然又那么一刹那的通体酥软,可李白很快清醒过来,知道陈阿娇肯定要出什么幺蛾子整他,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也没有退缩不应战的道理。
迈步上前,直接坐在了陈阿娇榻边,抵近。
陈阿娇见李白靠的那么近,先是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恼火,片刻后眉头松开,对着李白眨了眨眼睛,眼睛眯成了圆圆的杏眼,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来。
不同于陈阿娇惯用的冷笑和嘲笑,这个笑温柔甜美,如沐春风,又可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