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告诉他任何事。”柯克兰的回答还是如此的简短:“我们只是简单的聊了两句,我尝试劝说他加入计划或者转身离开……”
“看来你干得不错,他现在在砸门呢!说明你成功的让他选择了第三条路……干得好!”雷普利忍不住讽刺道。
“我并不觉得这是我的问题。”柯克兰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话,雷普利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是吗?你觉得是谁的问题?我的?我做了什么?我确实是想要对他进行实验,但是他也不是一无所获啊!我给了他越人类的可能性!他特么刚刚赤手空拳的解决了我两个最得力的手下!难道这不算收获吗?”
“你还攻击了他朋友的手下。”柯克兰言简意赅地说道。
“他特么的怎么可能在乎这个!他特么的根本不可能有朋友!”雷普利低声吼道:“他的反社会人格限制了他所有的人类情绪,他根本不可能理解友情,亲情,甚至爱情!”
说道爱情两个字,雷普利悄悄地扫了柯克兰一眼。
“肯定是你那一套柔弱少女需要保护的表演机器了他的责任感。”雷普利肯定地说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收到影响,但是他显然因为这个才会死咬着我不放。所以你觉得这是谁的问题?”
柯克兰瞥了雷普利一眼,嘴巴紧闭着一言不。
“我也是这么想的。”雷普利无奈的点了点头。
两人对话间已经接近了主通道闸门,一阵敲钟般的声音隐约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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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肖恩强忍着头痛指挥身后的羽翼用力的砸门,每砸一下都会在脑子里激荡起剧痛的波澜,就好像他在用脑袋砸门似的。
他龇牙咧嘴的挥动手臂,每挥动一下身后的羽毛都会重重击打在金属表面,出洪钟般的巨响,而他本人则会情不自禁地痛呼出声。
“呃——”
咚——
“啊——”
咚——
“嘿呀——”
咚——
敲击声和嚎叫声此起彼伏。
头痛是人类为数不多无法忍受并无法忽视的痛苦,正因为此,偏头痛才会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症状。
肖恩一边砸门,一边深深的怀疑持续不断地痛苦是否已经降低了自己的判断力,是否还有更好的方法。
他已经在整座建筑的周边全部尝试敲击了一遍,墙面虽然看上去和普通的水泥砖墙没什么区别,但是里面都是以同样厚重的金属构成的。拉姆达能量敲击在上面同样会产生剧烈地头痛。
整座建筑物就好像一座森严的堡垒,不,甚至比堡垒还要森严,这是一座专门针对拉姆达能量的使用者来建造的巨大的保险库。
外面的人攻不进去,里面的人也别想出来。
一想到如果没有自己,乔安妮·柯克兰会被困在这种地方一辈子,肖恩就无比的确定自己行动的必要性。
这不再是他和爱德华·雷普利之间的斗气之争,这已经成为了一趟人性的拯救之旅。虽然他并不能完感受到人性的触动,但是他的记忆里还依然保存着那份感觉。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救出那个女人,也不确定对于罗森伯格来说这是否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是有一点他十分确定,
帮助一个受困并处于痛苦之中的人,曾经的自己不会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