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雷普利迎着他的目光得意的说道:“你早就应该猜到了才对,为什么我会对你坦白这么多?为什么我不担心你会泄露出去?为什么我不担心你会逃跑?这些问题你都从没有想过吗?
答案就是神血,一旦使用了它,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它的成瘾性是海洛因的十倍以上。虽然它的确不会带给你快感,但是痛苦有的时候比你想象的还要容易上瘾,很快你就会变的渴求这种痛苦了。”
麻痒感渐渐地削弱了,肖恩的思绪终于开始集中起来,他皱着眉头问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开玩笑了吗?后面还有不少乐子等着我们呢。”雷普利调侃道:“你现在的这副表情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了,每个上过这张实验床的人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都觉得自己能够忍受神血的戒断反应,能够杀死我这个罪魁祸。
其中有很多人最终都成功的拿着枪站在了我的面前,但是没有一个人扣动了扳机……所以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而你只会是下一个以为自己特殊的人。别挣扎了,我可不想你毁坏我最好的实验素材。”
“所以我现在又不特殊了?你之前还说我是特殊的那一个来着。你们这些男人,有用的时候就叫人家小甜甜……”这台词实在太长了,而肖恩有十分确定对方听不懂这个哏,所以最终放弃了,把下半句总结成了一个词:
“贱人。”
“仇恨帮不了你,愤怒也帮不了你,这是就是科学。”雷普利淡淡的说道:“我之前经手的实验体并不全是简·柯克这种柔弱的办公室工作人员,也有过士兵。
并不是所有的军人都会一身伤,如果仔细去找的话,还是能找到几个幸运的家伙的。但是他们的表现并不比上班族好上多少,这并不是光靠意志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会怎么样?”肖恩问道。
“你?我还没想过呢。”雷普利回答道:“在你和柯克小姐的战斗过程中,我一直在仔细观察。在看到你的动作我就意识到了一点,你将是我目前为止最成功的作品。你的神经反应度绝不是通过后天训练就能达到的;另外,你的脑bō_bō形也完全符合我的预测。”
说着,雷普利把一个平板电脑举到肖恩的面前,上面全是各种各样不同的波浪线条:“看看,这就是你的脑电图,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大师的画作。
在贝塔波中,sr波和低频贝塔波一直处于活跃的状态,但是高频贝塔波却平如直线,这证明你一直处于注意力集中,处理信息,逻辑计算兴奋的状态,但是却从不会产生激动和焦虑的情绪。
你的伽马波跳动的规律简直就像是有人用尺子量过,这证明你基本上感受不到压力,恐慌,迷失以及幸福感。
看到了吗?多么完美的大脑?”
“对对对,我不关心。”肖恩撇着嘴说道:“我是问我的外形会怎么样?”
“什么?”雷普利反应不过来。
“我的外形!我的相貌!”肖恩迎着对方惊愕的目光,晃动手腕大声的问道:“我不会毁容吧?你知道,使用你这种三无产品的的后果是不可预测的。
也许有的人会变成鳄鱼,有的人会变瞎,有的人会变颜色,有的人会变得浑身致命剧毒,有的人要一辈子带着呼吸机,有的人直接成为了其他生物,有的人甚至会变成鳄梨。我可不想要这些。我对与现在的长相非常满意来着。”
“……这就是你想问的?”雷普利一时语塞。
“要不然你以为呢?难道你觉得我会哭的泣不成声,然后纳头便拜,成为你的小伙伴吗?”肖恩不屑地说道。
剧痛和麻痒过去了,他突如其来的情绪也就过去了;那个吊儿郎当的白痴又回来了。
“更何况。”他接着说道:“你的计划本来就不重要,因为你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能解释一下吗?”雷普利饶有兴趣的问道。
“很简单,我要杀了你。”肖恩回答道。
“是吗?你要怎么做?”他追问道。
肖恩从善如流的开始回答:“我会先解开我的左手绑带,然后去解右腿的绑带,这个时候那边那个傻大个应该回来阻止我。”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那位实验助手:“这个时候我就用藏起来的小道具插进他的脖子。而你应该会过来试图制止我,而我会用已经可以活动的右腿把你踢开。”
话音传遍了整个实验室,那个实验助手显然听见了,他转过头警惕的看着肖恩的后脑勺,下意识的摸索了一下腰间。
雷普利看到他的动作,隐蔽的摇了摇头,助手随即松开了扶着腰的手,然后向着实验床走来,顺手还拿过了一把手术刀。
肖恩看上去毫不在意,继续说道:“然后我会去解左腿的绑带,这个时候无论你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了,毕竟你已经六十多岁,而我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壮年男性……”
说到这里,他朝着雷普利挑了挑眉毛:“后面的剧情就理所当然了,我会以你为人质要求飞机降落在附近的机场,等落地后我会把飞机上的每个人都杀掉,然后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最后我们就终于可以找一些你提到过的乐子了。只有你和我……也许还有撬棍,电锯,火钳和喷灯。”
随着他列举出越来越多的折磨道具,他的笑容就越来越阴沉。又是一次杰出的安东尼·霍普金斯模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