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这两日被病痛折磨的不轻,晚上睡不好,也只有早上才能多睡一会儿,刚才小艳打人,她正是睡的香的时候,自是不知道。
她以为,容王妃把小艳板子,定是小艳语言上冲撞了容王妃,没想到,小艳竟然胆子大的敢对容王妃的人下手。
小艳力气有多大,伊娃是知道的,那被她打的人,肯定是伤的不轻,怪不得容王妃会这么生气,想要了小艳的命。
伊娃脸都变了,忙做小伏低的道谢,“多谢王妃,王妃的恩情,伊儿定会铭感于心。”
她的话刚落,容王妃就冷哼了一声,道,“死罪可逃,但活罪难免,你们几个,把她押到柴房里去,关上三天,不准给她送饭食。”
后面的话,是对她身后几个粗使婆子下的命令。
几个婆子扔了手上的竹棍,就一人一边,押着小艳就去了柴房。
小艳嘴里喊着,“姑娘,救命啊,姑娘”
伊娃想救她,可是,想到她还得利用容王府搅乱京城的事,就抿住了嘴,没开口,任由人带走了小艳。
“既然病了,那就好好在屋子里养病。”容王妃对她道,“这几日,就不要让世子爷过来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世子爷。”
后面的话,是对身边的大丫鬟说的。
大丫鬟欠了欠身,应了一声是。
果然,后来的几日,容三没有进惜香苑一步,伊娃也趁机将身体好好调养了一番。
而夏梓晗把伊娃的事情扔给了容王府后,她就一心制药,给楚斐养伤。
“郡主,九七说,打伤楚斐的那个男子还住在小别院里,他没有跟容五姨娘一起住进容王府。”楚清禀报道。
“让九七盯紧了他。”
对于打伤楚斐的人,打从一开始,夏梓晗就没想要放过他,只是这几日她一直在忙着制药,还没空去小别院里找他算账。
下午,廖家却传来消息,廖老夫人过世了。
卓氏得到消息后,就急匆匆来了玉琼苑,一见到夏梓晗,就道,“阿玉,你快换身素净的衣服,我们一起去廖家。”
“娘,这个时候廖家正是混乱的时候,我们还是晚一些时间去吧?”
廖家的人还没来传丧信,按照礼仪,她们应该在主人家传来丧信后,才可以去主人家祭拜。
“你廖家的婶子前几日就跟我打了招呼,说是这一日到来,就要早点去。”
廖夫人是担心曾静在丧礼上吃亏,有夏梓晗这个郡主去当她靠山,就没人敢欺负曾静。
卓氏低声告诉夏梓晗,“你廖家婶子悄悄告诉我,说你曾静表妹貌似又有了身孕,这有了身孕的女子,是不能跪太久的。”
皇后才过世不久,曾静就有了身孕,这还在国丧期间呢。
夏梓晗大惊,“此事确实?”
“还没确定,你廖家婶子只是见到你曾静表妹这几日吃不下饭,还总是恶心,像是孕吐的样子,又嗜睡,她就自个儿暗自猜测,还悄悄告诉了我,你也知道,她就是一个心里有事藏不住话的人。”
卓氏担心夏梓晗会埋怨廖夫人,最后,还是提廖夫人说了一句什么。
听卓氏如此说,夏梓晗就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气,她道,“这是国丧期间,当官的,哪个敢让自己的妻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廖静堂又不是个傻的。”
就算廖静堂是傻的,廖大老爷又不是傻的,不但不傻,还精明到了过分的程度,在国丧期间,廖大老爷是绝对不会让廖府的女人弄出什么祸事来。
夏梓晗就想到了,如果曾静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那么,等待她的一定是一碗落胎药。
夏梓晗想到这,就急了起来。
速度换了一身衣服,就跟着卓氏去了廖府。
到了廖府,廖老夫人过世的消息才刚散发出去,府里的下人正忙着挂白绫,白灯笼,贴白对子等。
灵堂刚整理出来,廖家的几个子孙正跪在灵堂前面,为廖老夫人烧第一刀纸钱。
一干子孙男嗣后面,还跪了一片女眷,曾静就跪在其中。
夏梓晗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曾静的肚子,见她跪着时,小腹微微凸起,看的出来,应该是怀孕了,只是孩子不像是刚怀上,应该有几个月了。
大概是在国丧前就有了。
夏梓晗如此想着,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烧了第一刀纸钱后,廖家的长辈们都起身了,忙着接待来客,而孙子辈的人继续跪着,在灵堂前烧钱哭灵。
夏梓晗注意到曾静挪了挪膝盖,貌似跪的难受。
她就走到廖大夫人身边,悄声说,“我想跟静表妹说几句话,大夫人,还请通融。”
廖大夫人也是个七巧玲珑心的人,一听此言,就猜到了夏梓晗的用心,她忙感激的看了一眼夏梓晗,就吩咐丫鬟去灵堂前唤了曾静,回了她住的院里。
“静表妹,你快坐下吧。”见曾静要给她倒茶,夏梓晗忙拦着她,“在前面喝了,现在不渴。”
“下人都去了前面帮忙,表姐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我就是。”曾静顺着夏梓晗搀扶,在椅子上坐下。
自从廖老夫人死后,她已经有三四个时辰皮股没挨着凳子了,一双腿都快跪肿了。
这一会儿坐着,她就忍不住想要给一双腿按揉。
夏梓晗注意到她的动作,就问道,“几个月了?”
曾静一愣,然后,脸微红,道,“三个多月了。”
她在楚府侍候楚老夫人,一直到年除夕前一天才回的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