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给太后开了方子,又拿了十几株珍稀药材给太后调养身子,不过,不是白送的,他算了皇上一大笔诊金,还敲诈了皇上一个一千亩地的温泉庄子,说是要给他孙子置家养家。
皇上也没跟他计较,爽快的就把手里头唯一一个温泉庄子赏给了他。
要知道,白神医的孙子,可是清慧郡主的儿子,亲亲堂妹的儿子,皇上就算想赏他一个温泉庄子都找不到借口,正好,白神医开口了,皇上就顺从其美。
夏梓晗还写到了水芙蓉。
这是老二老三为她带回来的消息。
腊月初,老二老三就回京过年了,老三说,他在天下第一楼一年多,就见过水芙蓉两次。
一次是今年端午节,一次是今年七月天。
水芙蓉去天下第一楼时,走到哪里,龙翼都步步跟随,好像怕极了她会逃走一样,而且,他们的儿子也是龙翼一个人抱着,不让水芙蓉抱,仿佛是怕她会抱着儿子离开他。
对于二十年前水芙蓉的离开,导致两人分离二十年,龙翼已经害怕了,都已经到了神经兮兮的地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除了防止水芙蓉会离开他之外,其余的一切,龙翼都会依着水芙蓉,对水芙蓉很好,可以说,简直好到了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地步。
就连左右护法见了,都十分欣慰水芙蓉找了个好丈夫。
“咚咚咚”
褚景琪正看到第三页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褚景琪眉宇一拧,冲门外冷冷飙了句,“滚”
几乎他手底下的人都知道,他在屋子里看夏梓晗的信时,绝对不能被打扰,可今日,他信才看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心情会好才怪。
“世世子爷,容世子来见,说是有急事禀报”川穹在外门颤颤抖抖的禀报道。
“让他等着。”褚景琪冰冷不悦的声音传出来。
川穹应了一声是后,朝背后看去,见容三快走到跟前了,他急忙奔过去,拦住了容三。
容三来气了,“什么意思?褚景琪还躲着不见人怎么地?”
川穹摸了摸鼻子,道,“世子爷正在看重要文书,不让人打扰。”
在他家世子爷心里,郡主来的信,可比朝廷下达过来的文书更加重要,他可没说谎。
容三就气急败坏,“什么文书,我看他就是在躲着老子,他是不是心虚了,把那瘟疫窝子扔给我,他就不闻不问,回京后,我一定要去皇上面前告他一状不可。”
“容三,跟皇上告我的状,你确定?”
屋门打开,褚景琪从屋里走出来。
随着他的走近,周围的空气也骤然下降,一双冰冷且寒的眸子更是射在容三脸上,犹如万箭刺心,千刀穿脑。
“皇上派你来江南,是要你来帮江南度过疫情,怎么,本钦差派你去小乌镇上坐镇,你觉得委屈了?”
褚景琪这次的身份是钦差大人,皇上派容三来,也是让容三来帮帮褚景琪,褚景琪派他去小乌镇,他自是要听令。
他不服气,敢去皇上面前喊累喊冤,皇上不但不会帮他出头,兴许还能训斥他一顿。
容三心里也明白这事,可是,见褚景琪猫在云州城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作威作福的样子,他就不爽。
他在小乌镇,整日跟一群瘟疫病人打交道,跟死神擦肩而过,天天都担心自己会感染上瘟疫,担惊受怕,心惊胆颤,可以说,他在小乌镇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没有一个晚上踏踏实实安安心心的睡过觉。
他天天过的生不如死,可褚景琪倒好,跟个大爷一样,只要动动嘴,就没有人敢不听他的。
他一想到这天差之别,他就满肚子不服气。
不出这口气,他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委屈怎么了,老子还真就委屈了。”容三捏着拳,咬着牙道,“皇上派你来,是不是解决江南的事情,你是不是钦差,你倒好,把自己的责任往我身上推,我在小乌镇这一待就是几个月,你却连个鬼影子都不见,褚景琪,我还就告诉你,我就要去皇上跟前告你的状。”
朝褚景琪挥了挥拳头,一副很想跟他打架的架势,“我得跟皇上说说,我来之前,小乌镇上一天得死五六百人,而你却任由百姓们自生自灭走向死路而不管,要不是我来的及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说的他好像有多大的功劳一样。
褚景琪却冷笑,“来的及时?”
“路上不好走,能怪我来的晚了?”容三老脸一红,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虚,同时,心里把那十几个贪生怕死的太医给骂了个底朝天。
路上,要不是那一群老太医今儿个他说肚子疼,明儿个他说脑袋疼,总之,就要慢慢走,行程快一点儿,就有人这儿那儿痛了。
他们的心思,容三也知道,也纵容他们这样做,目的无非是不想早点来送死,更不想给褚景琪帮忙。
没想到,他一到这里,竟然就被褚景琪扔到小乌镇。
“不好走?”褚景琪被他的无耻气笑了,“江南的人都集中在几个营帐里,路上几乎没人,又大晴天,路怎么会不好走,容三,你是不是认为大家都是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眼神一变,冰冷的瞪着他,“你可知道,因为你晚到,小乌镇上多死了多少人?”
晚到一天,就多死五六百人。
容三的脸一白,就听到褚景琪又道,“你要跟皇上告状,记得,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