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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吟霜一脸受伤委屈的垂着泪,楚楚可怜道,“世子爷,我……我身为知府家的女儿,也只是想出自己一份力,和百姓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而已。”
不来送饭,她怎么有借口接近褚景琪?
这可是她费尽心思才得来的差事,可不能丢了,不然以后她就更难以接近褚景琪。
褚景琪闻言,则皱了皱眉。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人,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娇弱不堪,哪儿像他家阿玉和他娘,都是直爽坚强果断利落的人。
她还口口声声说是为国为民出力,这个借口,让他开口赶她都不能,可他又实在不想整日看到这么一个让人厌恶的人在自己眼前打转。
褚景琪心里气的要死,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冰寒,他接了食盒,拎着就去了大树底下吃饭,连看也没看卢吟霜一眼。
卢吟霜从小到大,也是被爹娘宠着长大的,哪儿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可是,想想褚景琪的身份,她又把心里的怨气散去,盯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见褚景琪没有搭理她,她满脸委屈,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可就算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也换不回褚景琪一个回眸。
其实,她哪里知道,她越是做出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来,越会让褚景琪厌恶,甚至有一脚把她踹飞的冲动。
川穹走过来,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嘴里的话却故意扭曲卢吟霜的心思,“卢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委屈上了,要是送饭的活累,卢姑娘明儿个就不来,随便吩咐一个小丫鬟来送饭就行。”
故意把卢吟霜的眼泪,说成是送饭走路走累了,委屈的。
卢吟霜闻言,只觉得没脸,又羞又恼。
她恼怒的瞪了川穹一眼,不搭理他,就想去褚景琪身边,可是,可褚景琪浑身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息,让她畏惧,不敢过去。
站在大太阳底下,卢吟霜的脸上渐渐出了汗,没办法,褚景琪不给她台阶下,她总不能晒死自己,只好厚着脸皮,去褚景琪旁边的大树底下乘凉,委屈的小眼神时不时的扫一眼褚景琪,责备他,没搭理她。
只可惜,弹琴给牛看,做戏给瞎子看。
褚景琪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埋头吃饭,吃完了,就把碗交给旁边的川穹,并吩咐他,“以后,我的饭食你来负责。”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周边的百姓们听不到,不过,在隔壁树底下的卢吟霜却听到了。
她的心一紧,那要掉不掉的眼泪顿时落下,跟下小雨一样,这一落下,就没完没了了。
她觉得万份委屈,还被褚景琪这样当众羞辱,她脸皮再厚,也没法待下去。
卢吟霜捂着脸,嘤嘤哭泣着跑了。
川穹撇了撇嘴,一脸鄙夷的道,“切,就这种货色,还想打世子爷你的主意,连给郡主提鞋都不配。”
“胡说什么。”虽说川穹说的话,他也十分赞同,可川穹竟然拿他家阿玉跟那个娇弱女比,他就十分不高兴。
别说提鞋,就是给他家阿玉擦皮股都不配。
江南发生的事,夏梓晗并不知道,褚景琪写给她的信里,自不会提自己被别的女人觊觎的事。
进入八月份后,大皇子的身体好了很多,也会自己喝汤药了,不用麦秆管喂,也不用点昏睡穴,每次喝完药汤,大皇子自己就会去睡觉。
一个半月,这已让他成了习惯。
吕妃和太后两个人整日守着他,倒也不用夏梓晗每日进宫了,她也能多一些时间陪在自己两个儿子身边。
到了八月份,江南还是没有下一丁点的雨水,已经打通水道的地方,倒是挽救回了一些庄稼,可离三个大湖泊远的地方,水道还没有打通,地里的庄稼活生生的被太阳晒的枯死。
池塘干裂,水井干枯,连树林子里的树木都一颗颗枯死了,剩下没死的,也被留在当地的老百姓揪了叶子,吃的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树杆。
还没离开的百姓们没有水喝,没有水做饭,逼不得已,这才带着行礼,背井离乡,颠沛流离,涌向三大湖泊旁盖的临时救灾点。
而在七月初,褚景琪就已下令,让江南各地官员将所有百姓集中到救灾点来,可有些老百姓在家里住了一辈子,舍不得家里的房子和地,硬是撑着不走。
特别是一些大户人家,哪儿舍得扔下一大笔家业财产,去一个人挤人的救灾点。
他们怕走了,会有坏人趁虚而入,将自己库房里的金银珠宝都搬走,可要是带着这么多金银珠宝上路,又怕有人会抢了。
左右为难之下,大部分大户人家就决定留了下来。
人家死也不走,官差都没办法,所以,每个地方都有一批百姓留了下来。
等到进入八月份,井水都干枯了后,这些人才意识到厉害和严重,他们再也顾不得库房里的金银珠宝,赶紧收拾东西,结伴往三大湖泊的救灾点去,保命要紧。
不过,在路上,还是渴死了一批人。
褚景琪闻到讯息后,立即派兵马前往迎接人,并把一路上死了的尸体,全都一一火化,免得留下来腐烂成疫菌。
他将在场所有知府都集中一起,将各地方的百姓,交给当地的知府来管理。
而他,则带着一批身强体壮的男人们整日,顶着大太阳挖水道。
虽然田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但这些水道既然开挖了,褚景琪就想将它挖通整个江南,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