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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玫说,“西北几家铺子的银子,前几日才归拢了一遍,这时候,怕是没什么银子。”
就是有,一家铺子里也就三千两千,杯水车薪,不够,
要是以往,一家铺子一天怎么也能卖五千两银子,可如今……一天卖一千两银子也难。
原因是,近一段时间,朝廷收复了倭国后,需要大量银子重整倭国,皇上就下旨,让商人捐银,捐的多,就免税三年,捐的少,就免税一年,按照捐银子多少,来算免税时间。
而当时,因主子不在,祁兰飞鸽传信来跟她商量这件事时,她头脑一热,就答应捐二十万两银子。
这二十万两银子,是几十家铺子一起捐,西北这边几家铺子捐两万两银子,当时,她答应的痛快,谁知道,在答应后的第三天,就接到了主子的来信,说要她筹备银子,主子来西北了。
当时……呃,那两万两银子的捐款,她就欠下了,欠朝廷的,现在还没还呢。
铺子里就是有些银子,也得先还朝廷的捐款啊。
这欠下的捐款,不能不还,不然,就不给免税。
而且,更可恶的是,朝廷在提倡商人捐款后,又鼓动当官的大臣们捐款,还在全国各地贴出了告示,提倡天下大臣们勤俭节约,把银子省下来,捐给朝廷,重整倭国。
不管捐多少银子,就能得到皇上赏赐的一件东西,那东西,都是出自国库里的,都是好东西,拿回去,都能当成传家宝来用。
皇上下的旨意,没人不敢不尊崇,在告示贴出的第二天,就有不少大臣们都跟疯了一样,把家里的银子都捐了出去,不管捐多少,大臣们也确实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捐的多的,赏赐的东西就贵重。
捐的少的,赏赐的就是一个小物件。
全国各地,有多少当官的,那国库里,又有多少东西,不出三天,那国库就被淘空了,皇上没有东西赏赐,就亲手书写了一副副墨宝,赏赐给大臣们。
皇上亲手写的墨宝,在臣子们的眼里,可比国库里的死硬物要好的多了,于是乎,更多大臣们捐银子。
这一下,皇上高兴了,不用赏赐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动动手指头,就能得到不少银子。
那国库空了后,紧接着,一堆又一堆的银子金子堆了进去,把皇宫里三个大大的国库都堆满了,把皇上乐的,整日见牙不见眼。
这算是在战事后,国库空虚,皇上使用的一种敛财手段。
皇上赚了大钱,可是,翠玉轩,玉纱阁这样专门针对贵夫人们开的铺子就倒霉了。
以往,翠玉轩,玉纱阁来了新货,贵夫人们都争先恐后,趋之若鹜,生怕晚来一步,就买不到了。
可现在,自从皇上提倡了那个什么鬼勤俭节约四个字后,这铺子里的生意也冷清了许多,每日的收入都没有以前的十分之一,铺子里的小厮,每日闲的嗑牙打屁,没事儿干。
好在,这些铺子都是买来的,不是租来的,不然,租金都赚不回来。
还有那些个小厮,都是楚斐找来的,狐狸他们培训出来的,个个都签了卖身契,不用发月钱也行,不然,铺子都要亏大发了。
这事,祁玫还没敢跟夏梓晗禀报。
她寻思,夏梓晗难得出来游玩,就不把这种伤脑筋的事告诉她了,免得她玩也不高兴。
祁玫吩咐东方管事把她和夏梓晗挑选出来的东西,都另外堆放后,就去了铺子里。
大师兄刚吃完饭,正在跟褚景琪和东方翼喝茶说话。
大师兄见到二人,先是跟夏梓晗见了礼,然后就笑着问祁玫,“东西都挑好了?”
“是啊,大师兄,你这次进的货都是好东西呢,我和主子都快挑花眼睛了。”祁玫笑着,在东方翼身边坐下。
大师兄就哼哼了两声,撇了撇嘴,道,“就你那双贼眼,最贼了,我弄到的一些好东西,哪一次不是都让你给先挑走了。”
“哎,谁让你可爱的小师弟就死皮赖脸的赖着我了呢,我帮你接收了你可爱的小师弟,大师兄,你就是吃点亏,也是高兴的哈,不然,他就得跟大师兄一样,都一把年纪,是个小老头了,还孤家寡人一个。”
大师兄年纪确实不小了,都二十八岁了,人家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成亲早一些的,都快做祖父了,而大师兄还是一副我行我素,我不愿意成家的样子。
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成家后,就有累赘,不如现在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要是成家了,想去哪儿,还得娘子同意,娘子若不同意,他就不能去,就算去了,夫妻也得生气,而且,就算娘子同意,他去玩乐了,心里还得惦记着家里。
总之,说一千,道一万,成了人家的夫君,没有单身来的自由。
而一向喜欢四处玩乐,游方四海的大师兄,也不喜欢被束缚着。
他觉得,他现在的日子很好。
打理打理铺子,一个月出去一趟进进货,玩乐玩乐,挺好的。
“你不会又要给我保媒吧?”大师兄一脸害怕,“我可告诉你,你可别哈,我要是想成亲了,到时候,我肯定告诉你,现在,呃,我还是想过一过逍遥的日子。”
他可没有小师弟那么瞎,没事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整日的不是媳妇,就是孩子,他看着脑袋都痛。
夏梓晗在褚景琪身边坐下,就仔细打量祁玫口中时常会提到的大师兄。
大师兄长的不如东方翼那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