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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就对了,你是个出嫁的姑**,不管夏家对你如何,你爹,你大伯,大伯母都是好的,你给他们送份年礼,也是应该的。”曾氏对她大加赞扬。
又拧了拧眉,道,“每年初二,你爹早就来了,今年,这都快午时了,怎么还没来?”
“要不,我派个丫鬟去问问?”又道,“让楚枂去,两盏茶功夫就能一个来回。”
楚枂的轻功是几个丫鬟中最好的,楚宅和夏家之间坐马车半个时辰的路,用轻功,一盏茶功夫就能到。
“那好,让她过去看看也好。”曾氏不放心的道。
夏梓晗就唤了楚枂过来,堵她诸多吩咐一番。
楚枂飞走了,直到午时初才回来。
“主子,夏家在吵架。”楚枂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眉眼间似乎还隐隐有些怒气。
夏梓晗一愣,“这大过年的,吵什么?”
楚枂三言两语,就把事说了。
原来,夏梓晗给夏家的人送了年礼,还每人一份,就是没有夏老太太和许氏姑侄两人的。
老太太就气的一张脸发黑,阴沉阴沉的,开口就骂道,“小贱人,果然是个没人情味的,这人都出嫁了,过年都不来夏家拜年,连年礼都没有见到,她是不是打算连娘家都不认?”
“她要不认娘家,她早早说出来,我今日就去外面,告诉大家,夏家跟她恩断义绝,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也省的别人在背后说我巴结她这个未来的安郡王妃。”
那脸色,十分难堪,狰狞扭曲,一开口,就唾沫乱飞,口水四溅,能从屋里面,喷到屋外面来。
站一旁的许氏,连忙后退了两步,免得被口水洗身。
她见老太太气的要死,就趁机往火上添了一把木柴,“不错,母亲就得去楚家闹一闹,不闹,别人怎么会知道,那小贱人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呢,刚出嫁,就不认娘家,哼……”
说的夏梓晗,好像是在夏家养大,欠了夏家许多似得。
这送礼物的事,原本老太太不知道,是许氏去找刘氏,恰巧看见了她屋子里堆的礼物,还没拆封。
许氏走时,就问了问刘氏院子里的丫鬟,这才知道,原来那礼物是夏梓晗送过来的年礼。
许氏心想,连刘氏这个大伯母都有,那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岂不是得更多。
可等许氏到前院去问时,却被告知,府里大部分人都有,就她和她儿子,还有老太太三个人没有。
张姨娘和郭姨娘能得到夏梓晗的礼物,特别是她们两个姨娘生下来的两个庶子,也得到了夏梓晗的礼物,而她和她的儿子却一根毛都没有。
她还是夏梓晗名义上的母亲。
许氏的脸当时就感觉烫的慌,像是当着下人的面,被夏梓晗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又难堪,又狼狈。
她受不了下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她匆匆逃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但这一口气,怎么想都下不去。
她就找了同样被夏梓晗遗忘的人,夏老太太。
夏老太太闻言夏梓晗没给她送年礼,却给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庶子送了,这是不是在告诉大家,她在夏梓晗的心里,连两个姨娘都比不上?
思及此,夏老太太肚子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张开嘴,就开始大骂一通。
许氏就趁机,撺掇夏老太太去楚宅闹事,夏老太太想了想,还真就答应了。
就在夏老太太纠集了十来个粗使婆子后,正要出门,就被闻讯赶来的大老爷和夏世明拦着了。
大老爷得知老太太竟然只是为了一份年礼,就打算带人去楚家大吵大闹,气的一张老脸当即就跟下暴雨似得。
“谁说楚玉丫头没给娘准备年礼来着,在我那里呢,我还打算等吃午饭送母亲这来,没想到,母亲却……”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母亲,我们夏家是传承了上百年的耕读世界,是书香门第,母亲也被外祖母外祖父教导过四书五经,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怎么能带人去楚家闹?人家楚家欠了我们夏家,还是对不起我们夏家了?”
“说起来,是我们夏家对不起人楚家,当年,二弟媳妇的死,我们夏家得背上一半的责任。”
“楚玉是我们夏家的嫡女,却在楚家养了十几年,这些恩情,都是我们夏家欠楚家的,楚家丝毫不欠我们夏家的,我们没有养过楚玉一天,楚玉跟我们生分,这也是情理之中,母亲怎么就……哎……母亲,算儿子求你了,以后,就别去找楚家和楚玉的麻烦了。”
“我们欠了楚家一条人命,难道,母亲非要把这条人命还回去,才能安生?”
夏老太太脸色一凛,眼睛里即恐惧,又害怕,“老大,你说什么?什么欠楚家的人命,什么还人命,你疯了,我们夏家哪里欠楚家什么人命,那老二媳妇,她就是一个短命鬼,没福分,她死的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楚玉,也是楚家人愿意接过去养的,那是楚玉欠了楚家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没有欠楚家的,不管楚玉是在那里长大的,她是我们夏家的嫡女没错吧?这大年初二,她一个嫁出去的姑**,是不是要回娘家拜年?可她呢……却无视娘家,去了外家拜年,这是红果果的打我们夏家的脸呢。”
总之,夏老太太是怎么看夏梓晗,都不顺眼。
特别是想到夏梓晗是在楚老夫人跟前长大的,她就更觉得膈应,就好像夏梓晗的身上,有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