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晗哪儿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卓氏说什么,她就跟着应什么,让卓氏对她更加喜欢,“还是你乖巧,我那几个儿子加起来,都不顶你一个让我舒心。”
褚宣宇被儿子掀了老脸,也就没有在继续斗嘴下去,他就去了前院找白老头祁师傅几人下棋。
褚景琪本想拉着夏梓娑人世界,可他老娘拽着夏梓晗不放,他也不好意思从老娘手里抢人,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媳妇,满脸幽怨。
楚月熙起身,拉着他,撇嘴道,“行了,媳妇是你的,还能跑了不成,走,我有事要跟你讨教。”
他要讨教的事,是银麟卫的事情。
褚景琪初五就要走,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楚月熙这个副都指挥使就成了银麟卫的老大,可他在银麟卫的时间短,还有些事情不明白,他就趁褚景琪今日来拜年,揪着机会跟他讨教几招。
褚景琪被他拉走了,曾毅然也想知道朝廷最近动向,就跟着楚月熙褚景琪一起去了。
屋里,就剩下一群娘子军和双胞胎。
夏世明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今年他谁也没带,自己一个人来的,曾氏问他,他只道,“曹家女婿要过去拜年,孩子她娘就留在了家里。”
多余的话,夏世明一字不说,曾氏也不问了。
这两年,因夏老太太在京城,夏家的事情明显多了不少,事也出了不少,特别是去年,夏家被夏梓滢的事一闹,让京城里的人笑话了好一阵子。
直到过年,才消停了一些。
对于夏家这些事,曾氏都懒得过问。
今日是大年初二,见夏世明一个人来拜年,她这才随口问了一句。
夏世明跟曾氏说了几句话,听说褚宣宇在前院,他就坐不住了,也起身告辞,去了前院寻褚宣宇说话。
快到中午时,宋淮又来了,不过,石文婷因怀孕,他不放心石文婷一个人在家里,来拜了年,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又走了,说是,还得去窦家拜年。
现在,宋淮见到夏梓晗,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不会心动乱跳,也不会不甘心,看到夏梓晗,他只是淡淡的喊了一声楚玉表妹,然后,就无话了。
而夏梓晗对于宋淮,其实,早已经没那么恨了。
今生,宋淮能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地步,这其中,可没缺少夏梓晗的推波助澜。
能这样报复了他,夏梓晗已经很满足了,她要是还不甘心,再报复下去,那她就不是报仇,而是彻底的失去本心和良知。
宋淮当初算计她,是他的错,或许他自己也可能会没想到,她会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吧?
宋淮跟许氏交易时,或许是贪婪了她全部产业和嫁妆,可这其中也少了许氏和夏梓滢母女二人的算计。
是许氏贪婪太过,夏梓滢狠毒太过,才导致了她悲惨的一生。
宋淮有错,但错不致死,而宋家人如今已经死的只剩下宋淮一个人了,她要是在不依不饶的报仇下去,她的心就要变黑了。
她是想报仇,想要仇人跟她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可她也不想被仇恨支配自己的理智和人生。
对于对宋淮的恩怨情仇,夏梓晗决定,彻底放开。
就算知道宋淮前世还贪了她外祖母那十万两卖树木的银子,和贪了她外祖母库房里的宝贝,这个,她也不打算计较了。
宋家几条人命,还这些债也足够了,以后宋淮过的好是不好,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了。
宋淮走了后,曾氏就跟卓氏提起了给石文婷请接生婆的事情,曾氏道,“找到了两个,一个已经接了活,另外一个倒是空闲,不过,人家说了,要等过完年在接活,文婷丫头月份还轻,倒是能等的,我就让她过完了上元节,再去宋府。”
原来的石府,在宋淮考取了举子后,就已经改成了宋府。
“宋家这一遭难,还好留了这么一根苗,不然……哎。”卓氏唏嘘道。
“谁说不是。”曾氏也感叹,“我那妹子在世时,宋家虽然有些没落,但还过的去,这才几年,就只剩下淮哥儿一个了。”
“那时候,宋柏清做出那事,我不是不气,可在他们夫妻都去了后,多大的气也下去了,就剩下淮哥儿一个,我这做姨祖母的,怎么的也得替我妹子,多照顾照顾他,等我百年之后了,眼不见为净,也就拉倒了。”
她在世,还活着,就得对宋淮多照顾一些,等她死了,去了地下,对妹子也好有个交代。
一直到吃了午饭,褚景琪才揪住了机会,拉着夏梓晗,去了后花园玩乐。
夏世明本还想跟夏梓晗说说话,可看到女婿拉着女儿走了,他就不好意思跟过去。
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花房里有火炉,里面热和着,夏梓晗和褚景琪就直接去了花房,两个人在里面,情意绵绵的说了一个下午的话。
到了初三,褚景琪早早的就来接夏梓晗。
小两口到了安国公府,跟卓氏请了安,就丢下一干小厮丫鬟们,小两口去了褚景琪的院子里。
褚景琪住的院子,是一个方方正正的三进院子。
一进院门,穿过影壁,就是一个小院子,里面修了一个小花圃,旁边还竖有一块奇形怪状,三四米高的大石头,上面写着风岩二字,这两个字,用红色的油漆涂过,远远就能看见。挨着石头不远,就是一棵芙蓉树,树旁边就是垂花门。
进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就是一个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