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武在两年前就已成亲,女儿都已一岁,他现在任兵马司五品城门守将,大小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自不会没脸没皮的跟褚老爷子搬去国公府住。
要知道,成家了的侄儿,跑去跟大伯一家人住,那是要乱家的预兆,褚老爷子绝对不会答应,而褚景武也没提。
要知道,现在的安国公府,都是褚宣宇父子二人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来往于刀口血海中赚回来的,可不是以前那个祖上传下来的安国公府,可以任由他们二房的人耍泼打赖,从中要好处,让褚宣宇即无奈,又没办法。
就是安国公这个爵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爵位是世袭,只要是姓褚的家族男嗣,都能继承,当然,只要你能抢到手。
而现在的爵位,皇上封的是嫡袭。
意思是,只有褚宣宇亲生的嫡子,才能有资格继承,庶子和旁支是不能继承的。
若褚宣宇无后,那这个爵位就会被皇上收回,他二房的人,就是望破了天,也不能继承。
既然讨不到好处,占不到便宜,那他又何必舍了脸面去大房的屋檐底下看人脸色讨生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样看人脸色的日子,他可不想过。
他现在好歹也是兵马司五品守将,俸禄虽少,但平时的好处也不少捞,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现在,只要他媳妇再给他生个嫡子,那他这辈子就圆满了,他又何必去看人脸色过日子?
何况,他背后还靠着一个二王府。
只要二王爷念着他那次的救命之恩,那他的仕途就不会熄灭,职位也不会被人挤掉,只要仕途顺利,日子红火,那他就没必要舍了脸,去得罪大伯,还落的一个靠着大伯过日子的软弱名声。
褚景武不等褚宣宇开口,就先直言对褚宣宇,不搬去了。
褚宣宇对于他的识相很高兴,就客气了两句,也没勉强。
至于没脸没皮的褚老夫人,死活要带着褚景文和褚景蓝去褚家。
至于褚竟琇,她的婚期就要到了,这边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陪嫁全都封了箱子,宅子也刚打理妥当,这时候,褚竟琇反而不好搬过去。
褚老夫人就不提她,只要求带褚景文和褚景蓝去。
老爷子和褚宣宇商议后,同意她带着,不过,“褚景文和褚景蓝的婚事,老大不管,等褚景文成亲后,一个月之内搬出国公府。”
他是侄子,没有侄子成了亲,还赖在已经分了家的大伯家里住着不走的。
至于褚景蓝,老爷子提都没提。
她是姑娘家,给她找个婆家,把她嫁出去就是了。
至于嫁妆,他早已给这两个孙女一人准备了一万两银子的陪嫁,褚景文也准备了一万两银子的聘礼。
他的私房银子也就这么多了,全都掏了出来贴给了二房,就是褚景琪三兄弟,以后娶媳妇,他拿不出一个子儿了。
好在老大手头上松快,也不会眼馋他这几个银子。
二房几个孩子过的苦,他作为祖父,自是要多贴补一些他们,老大心胸宽大,也不会计较。
只是对大房三个孙子,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褚老夫人也不敢不答应,总之,让褚景文和褚景蓝搬去国公府的目的达到了,这样就行。
褚老夫人搬回安国公府后,还是住在以前的院子里,而褚景文和褚景蓝兄妹二人,卓氏也安排他们在以前二房住的西院住。
西院和东院之间的那一面院墙还没拆,和东院之间只有一扇门相通,且西院那边也开了一扇大门,褚景文和褚景蓝想要出去也方便。
最重要的是,卓氏不想看到二房的人,安排好他们的住处后,她派了个管事娘子和十来个下人过去侍候他们兄妹俩后,她就没在过问二房子女的事情了。
接下来,卓氏就忙着筹备庆宴的事。
褚家的爵位恢复,褚宣宇回归,褚宣宇父子二人征服鞑子,这每一样都是大喜事,卓氏就想趁机邀请亲朋好友们来家里乐一乐,庆祝庆祝。
褚竟琇的婚期是在八月二十二,夏梓晗的及笄礼,她干娘说定在八月十八,那她就把庆宴的日子定在八月十六,
还有五六日时间,足够她筹办了。
次日,卓氏就派丫鬟去楚宅,邀请夏梓晗来安国公府,跟她一起商议邀请客人的事。
夏梓晗吃完早饭,和曾氏打了招呼,就坐马车来了。
卓氏不等她行礼,就拉着她坐下,愁眉苦脸道,“你也知道,以前我是个不管事的,又很少出去参加宴会,这邀请哪些人,我就一时拿不定主意。”
“姨妈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你就帮姨妈看看,都邀请哪些人过来妥当。”
然后,拿出一份长长的名单,递给夏梓晗。
上面有二三十户世家之名,都是曾和安国公府交好过的人家,其中有十来户是褚宣宇手底下的小将和副将,他们的官职都不高,都是五品六品七品,这些名字,她很熟悉,在水暮城,也和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也经常见到过,知道这些人都是褚宣宇的心腹,家族跟褚家也是通家之好,她自是不会小瞧了对方。
这些人,全都是要邀请的。
夏梓晗拿出笔,在上面做了一个记号。
其余的二十来户,大部分都是勋贵世家。
夏梓晗眼尖的,还看见有宋家。
宋家已经落魄了,石文婷经历了那么多事,人也变得成熟了许多,做事已没了以前的冲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