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儿个,还是让县主陪着老夫人亲自去一趟的好。”
曾氏想了想,又坐下了,“也好,宋家和楚家总究是两家人,我去了,参合的事情多了,反而不好。”
哎,不管了,不管了。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个人有个人的命,她管不了,也不该去管。
宋淮总究是姓宋,是宋家人,和她之间差了几辈。
她不该去管这档子事,要管,也该是裴家的人去管,说到底,宋淮是裴家的亲外甥,他和裴家的关系,和他和她的关系可是亲近了不少。
“石氏倒也是一个能干的,可惜,命苦了一些。”曾氏感慨道。
苏妈妈则撇了撇嘴,不屑道,“哼,当初是她自己要死要活的从县主的手上抢走这门亲事,现在过成这样,能怪得了谁?”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却偏来抢。
那是她活该倒霉。
那衰相,不但把石家坑了,还把整个宋家都拖垮了,那种衰女命,最好是离她离的远远的。
苏妈妈在心里腹诽道,还暗暗发誓,以后,她一定要看住老夫人离石文婷远一点,不要沾惹上什么衰运。
特别是县主,县主还年轻呢,可不能有什么事。
……
曾氏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天黑去不了宋家,曾毅然下学得知消息后,晚饭都没吃,就第一时间赶去了。
曾毅然当晚没回来,在宋家住了一宿。
次日一大早,吃过早饭后,曾氏就带着曾家姐妹和夏梓晗去了宋家。
到了宋家,一群人,被管家迎着进了灵堂。
灵堂前,宋淮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那里,冷冷清清,萧条颓败。
曾氏领着几个小辈上前,给裴氏烧了三支香,烧了一些纸钱,夏梓晗和曾静曾宁三个晚辈都跪下磕了几个头。
然后,闻讯而来的石文婷走进来,领着曾氏一群人去了偏厅休息室喝茶。
石文婷很沉默,曾氏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而夏梓晗见来祭拜的人除了宋家本家的人外,没有其他人来。
大概是宋柏清杀了嫡妻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以往跟宋家还有些来往的人,驻足不前,不敢来了吧。
曾氏见宋家已经快凋零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要说她一点儿不愁也是假的。
不管怎么说,宋柏清就是再混蛋,他也是她妹子留下来的唯一子嗣,而现在,哎……
曾氏心里哀叹连连,吃完中午饭,又坐了一个时辰,她才带着夏梓晗回了楚宅。
曾静曾宁姐妹二人则留在宋家,帮石文婷一起接待女眷。
而曾毅然也留下,继续帮宋家接待男客。
第二日,夏梓晗又去了一趟宋家,这次是她独自去的,曾氏借口身子骨不好,留在家里帮卓氏带双胞胎。
夏梓晗给裴氏烧香磕头了后,趁人不注意,寻了一个机会去了牡丹的院子里。
牡丹正蔫蔫的躺在床上坐月子呢,见到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姑娘家突然从窗口飞进来,她大吃一惊,“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一脸防备的盯着夏梓晗。
夏梓晗则一脸好奇的盯着牡丹那张绝色的脸,打量了一分钟,然后笑道,“不用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是楚玉县主?”牡丹猜测道。
“果然聪明呢。”
“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的漂亮,又懂武艺,且还知道我的底细的人,除了楚玉县主外,貌似没有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