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随了沙小生的心愿,书一封亲笔信,让他去孔家庄兑换金锭,也只有孔家庄有这个交情财力帮宋江的空头支票埋单。沙小生千恩万谢,别了宋江,有缘再见。
军官陪着宋江在军寨里闲逛,就聊起了当年的穆陵镇一战,他是当事人之一,跟随王伦血战贼匪,畅想起来,对那时意气奋发的王伦,还是称赞不已。宋江听得心里别扭,但只能陪着干笑,呵呵~看来花兄弟对这个王伦印象也不会错的。我得想办法扭转这种事,让他离那个奇怪的人远一点。
糊涂得度过两日,花荣没来,派个人过来问候都没有!宋江心里嘀咕:荣这什么情况?难道我和花夫人的事被他察觉了?重新推演这件事,护送花夫人的仆人、护卫和一个丫鬟全身死不明,只跑回了夫人一个,当夫君的,肯定要细细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派出军卒去搜捕贼人才是常理,现在这样一点不着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花夫人病了,花兄弟在照顾花夫人走不开,不说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派个人来接待一下也是常理啊?既然没人来,那就是第二种情况:不愿意来!为什么不愿意来呢?这其中的丑事不能公开!……心里七上八下的宋江折磨自己良久,也想不出应对之法:那好吧,还是等花兄弟亲自来找我,等他什么时候方便吧。
于是乎,自以为花荣有顾虑的宋江在清风寨住下了,每日闲暇各处走走,抽空再陪武松说说话……毕竟是传染病,谁也不敢多呆,武松咳嗽起来像拉着风箱,纵然嘴硬也敌不过两下咳嗽打回原形,还要逞强喝酒,结果汤药喝了不少,病却愈加重了。宋江为此担心不已,想带他去镇上诊病。军寨的押官就支了个小卒去请。
……
这一日花府上下热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花荣夫妻陪着花母吃饭,两个淘气包吃了一半就开始打闹,被花荣训斥,花老夫人爱孙心切,搂在怀里不许花荣瞪眼,还催促起了花荣,“什么时候给我生四宝?”
“好嘛!我的亲娘!三宝这才刚断奶,恁老就惦记着四宝了!”花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花夫人抱着三宝羞红了脸,微不可查得肘一下丈夫。
老夫人道,“容月你自己说,身子休养好了没?没精神带孩子,咱们家再雇一个奶娘就是了,你没必要亲自奶,你就是什么活儿也不干,只要安心给我生孙子就行,孙女我也不嫌!给咱花家开枝散叶就好~我就高兴!”
花夫人能说什么?羞道,“奴家听娘的。”
“瞧见没?容月身子骨好着呢,你小子白天少练武,把力气都用在晚上!明年年底我要抱四宝!”
花荣哭笑不得,“啊呀!娘!你当着娃儿面,这乱说什么呢!你不嫌害臊,我还嫌呢!”说罢指使奶娘把两个娃儿带去玩,手指拍拍桌道,“娘,我还没吃饱,能先安静会儿,让我吃饱行不?”
老夫人笑面如花,“好吖,吃饱了晚上有力气干活,不许再去练箭了~”
“啊呀!我明天就回清风寨守职!”回家八天,亲娘就跟他旁敲侧击说了八天的要四宝!这怀孩子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怎么天天叨叨,花荣烦透了。
老夫人佯怒道,“你个没良心的!我是想趁着容月年轻恢复的快多生养几个,是为你们两口子好,个个都怪我啰嗦,和你妹妹一样,没良心!”
“怎么又扯到小妹身上了,她不是捎了年礼来?恁还不满足?”
“我满足什么?”老夫人气鼓鼓道,“我就不该把女儿嫁那么远,身边连个说话贴心的人儿也没有,想抱抱外孙都没得!真是心里一软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花荣道:“小妹在的时候你们母女俩可没少拌嘴,现在嫁人了,又巴巴想人家?”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想想怎么了?给你妹夫写封信,年后我要他们上门来看我~”
“恁这不是胡闹嘛~冰天雪地的,要他们过来!”
“数九寒天,人家西门商行的车队走的不照样欢?小妹带孩子来不了,姑爷得给我来一趟,要不然别家婆婆说道我,脸上觉得没光。”
花荣笑道,“娘啊,恁都从哪听来的这些?天气暖和时,他们自然会回来看恁的。”
家里人斗嘴间,一仆人匆匆赶来,“知寨,有个小军来报,宋押司到访清风寨几日了。”
“什么?公明哥哥来了!”花荣震惊,“我还以为他年后才来呢!”
这也是宋江玩心重,只说要来花荣这里玩,没说具体日子。寨里军官觉得反常,要求小军核实一下这黑矮胖子的身份。
花荣不疑有他,丢了碗筷起身道,“娘、妇人,公明哥哥来了,我去接他!”
老夫人知道宋家恩情,嘱咐儿子路上小心,花荣披一件兜帽斗篷就出去了,见了小军打问几句,也甚是奇怪:公明哥哥到了清风寨几日,怎么不发信来?带着个同伴感染了伤寒?哦,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暂时停留吧!
花荣打马返回清风寨,宋江听到消息急急跑出来迎接,“花兄弟!”
“公明哥哥!好久不见!你明显富态了!”
宋江羞赧一笑,“花兄弟依旧颜色未改,多了三分英武之气!”
“哈哈!别在这站着了,咱们回屋去,去拿酒来!我要与哥哥痛饮!”
两位义气兄弟把臂而行,寒暄过后品味酒菜,花荣就打问起了宋江前事,宋江看花荣气色正好,心下有些狐疑,但先抛到脑后,再一次讲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