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圆在赵佶这里贴的标签,就是活计干的不错,任务能出色完成,就是管的太宽,好叨叨自己,你以为自己是寇准第二啊!但我赵佶可不是仁宗啊!喜欢干活儿就一直干吧,不要赏赐就不要吧,别回来,耳根子清静。这才过了多久,白时中又提起这个人没,显得我服软求他一样,不行、绝对不行!
王黼见赵佶面色不悦,知道白时中说错话了,正是自己表演的好机会啊!于是出众道,“陛下明鉴,鄂州当地獠患未平,蒋圆还需镇守时日,现在调离绝不是好时候啊!”
“左丞说的对嘛,蒋圆还走不开,众卿再推举一位吧~”
“左丞,你可有合适的人选啊?”
王黼慢条斯理道,“南路剿匪司,麾下辖数万人马,多数是当地守军,转战一年有余,将士俱疲矣……”
“左丞这话有误吧?官军疲敝,难道贼兵个个生龙活虎吗?应该比我们更惨吧?”
王黼笑道,“再厉害的猫,捉一村的老鼠,也要撑破肚皮啊~何况是戴着重甲的兵丁?有些人一年未归家,思家乃人之本性,邓少保这也要禁止吗?是可以强行征发,但他们的好胜之心,不敢多求哦~”
邓洵武道,“那依照左丞的意思,南路剿匪司放假算了,各回各家,什么时候等王伦统一整个东路,咱们再集结人马揍他!”
“少保为何说这种气话呢?我都没有说完呢!”王黼接着道,“另外,少保的意思是要接着打咯?”
邓洵武急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一切决断还要由陛下做裁决~”
赵佶不动声色,就知道你个老狐狸会这么说!“少保,你要是有主意,你就尽管先说,王卿你先退下。”
见赵佶不耐烦了,邓洵武道个领命,退回了队伍里。王黼继续开讲,“诸君,蔡大使掌管南路剿匪司多时,胜仗败仗他都打过,可谓我们之中最熟悉手下将士的,没错吧?本应该蔡大使继续带兵东进,却不巧身体有恙,不能成行,致使咱们要聚在这里,商讨合适的帅才人选。我就想了,咱们为何要挑选不熟悉这支队伍的人选?去了还要有三天的熟络呢!不若直接在军中提拔,岂不免去诸多麻烦?”
“王卿所言甚是,那剿匪司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邓洵武出列道,“据臣所知,没有特别出挑的人物,能坐到主帅这个位置的人,威望起码要达到吧?”
“薛昂不是在应天府?”
“薛昂怎么能领兵?”
“没说让薛昂领兵,可以让他物色人选嘛!”
“兴仁府高知府如何?”
高俅咳嗽数声,“我兄长并无领兵的才略,诸位还是不要抬爱为好。”
谁要抬爱你的兄长,我们就是让一让而已。
濮州守臣、单州守臣、徐州守臣、淮阳守臣说了个遍,都被三言五言否决掉了,琢磨了一圈儿,事情又回到起点了,没有合适的人选!
赵佶见堂下众臣僚商议不出个结果,就有心妥协,还是调遣西军将帅算了~搭一眼太师椅上坐着的蔡京,微微闭眼仿佛入睡……吵成这样都能睡着?
“太师是睡了吗?”
左右的小黄门闻令跑步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太师、太师可睡否?”
嗯~哈~蔡京哼哼了两声,有些慌张的睁开眼睛,“啊~陛下!臣殿前失仪了!请治老臣的罪!”说着就要起身行拜礼。
赵佶急忙喊住,“万万不可!扶住太师!朕知太师辛劳(痛失爱子)这殿中凉爽,正是好睡尔,我坐在这里,也有些犯困!”
众臣停止了争吵,看这对儿仁君贤臣瞎客套:一个劝无罪,一个自称有罪,客套了好一会儿,这二人才再次落座,蔡京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向王黼询问今天商议的是什么事?
王黼曾钻营过何执中、蔡京,因其墙头草、朝三暮四的作为,为蔡京所不喜,他还有脸不喜王黼,想当年他在新旧两党之间摇摆拍马屁的本事,那可比王黼不要脸、老辣的多了。
既然尊贵的太师发问了,王黼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太师以为何人可担此大任?”
嗷~蔡京先重重叹了一声,冲着赵佶作揖道,“陛下是欲尽早成功,还是慢慢拖着耗死这个王伦?”
赵佶道,“太师,朕当年是希望尽早剿贼了,久拖下去,王贼必然祸害沂州生灵涂炭啊!”
蔡京要的就是这就话,“那便好,陛下既有此决心,那可供选择的大员不在少数,有镇戍资历、懂军略兵法、且稳重老成有威望的,空闲者不在少数啊~”
蔡京故意拖长了尾音,让赵佶自己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可是赵佶没有说。
众人面面相觑,太师这说的是谁啊?
赵佶脸色古怪道,“太师,他也就比你小两岁而已,能担得起舟车劳顿吗?你要推举,也该选一年富力强的啊?”
蔡京道,“洪龙图身体可比老朽硬朗多了,有他坐镇徐州,必保王贼不能西出,再择良将守御南路,就可以完全把王贼困死在沂州,最后多路军兵蚕食合围,何愁王贼不灭?此稳妥策也!”
蔡京推举的人是洪中孚,累任熙河兰湟路转运使,河东经略安抚使兼知太原府,后移颖昌府,复帅太原后徙真定府,在谭稹走访边帅的过程中,曾秘密询问过他对攻辽之事的看法,被洪中孚骂了个狗血喷头,上书赵佶万万不可妄起边衅,赵佶看到一堆怂恿文书中这么一封,心里很不爽,以他老眼昏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