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秋天,他的父亲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
亦可忍不住哭泣,她看得出自己的父亲的不舍眼神,以及万般无奈。
自己也是来陪父亲了,虽然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多少关于父亲的回忆。可是因为血缘,终究还是带着点悲哀。
亦可感觉自己变得轻盈,仿佛要消失在这里。消失了也好,不用再去忍受世界上的痛苦与无奈了。
慢慢的,这个充满着白色雾气的地方,也消失了。
这是一个告诉人们真相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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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萝靠在病床上,看着凄清的房间。他也走了,果然呢,什么事情都要比自己重要的多。孟萝苦涩的笑了,口中弥漫起一股苦涩的咸味。孟萝抬手在自己的嘴角沾了沾,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为了叶魂烟吗?
孟萝拿起一边的纸巾,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擦了擦,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很快的,眼泪又再一次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狐苒正好从门上面的玻璃看着这一切。
想爱,却怎么也得不到爱。狐苒摇摇头,都是苦命人,哭的时候多了,可是为了感情哭的如此狼狈,也是第一次吧?
“咚咚咚”狐苒敲了敲门,孟萝马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说了一句:“请进。”
“孟萝,好些没?”狐苒笑着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看着孟萝的脖子,“真是的,这一次也太不小心了。我还在外面找你呢,就被叶魂烟一个电话call过来了。你看看他多担心你啊。”
“你可不要说笑了。”孟萝红着眼眶,显然是哭过的,“他的心里只装了一个人,可惜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我。”
“别灰心,再如何她都是过去式。我相信叶魂烟不会一直活在过去的。”狐苒拿起一个苹果,“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啊?”
“不用了,苒苒。你拿回去吧。”孟萝也很开心,毕竟自己有一个这么要好的朋友,“过几天还有任务吧?你先去休息吧,不用太在意我。我还能休几天的假。”
“……好吧。那你自己好好静一静啊。”狐苒看着孟萝,知道这个时候是最不能安慰人的时候,搞不好还会安慰就哭的更厉害。
孟萝看着进入离开,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抱着膝盖,轻轻的呼吸着。是自己非要跟着他的,何必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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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冀看着自己妹妹紧闭的房门,端着饭菜站在门外,温柔的敲门:“西懿啊,听哥哥的话好不好?出来吃一点饭吧,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西懿弱弱的说。
西冀无奈,放在门上的的手慢慢的滑下:“那好吧。哥哥先去忙别的事情了,你要是想吃东西的话就叫人好了。”
西冀看着还是没有动静的房门,无奈的叹息,离去。
休刚刚发来一个邮件,说是有点事情想要killer帮助办一下,可是自己一直在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休就是怎么也不说。
西冀看着桌子上的白纸,思绪一片混乱。
如何,才能彻底击垮赛迪雅姑姑?难道真的要不惜一切的去寻找迪歇特将军吗?可是哪里那么容易找到?
西冀头疼的厉害。而且休还要自己把killer们带到一个游轮上去。要驶向泪海深处,说是办点事情,对自己和他们有很大的帮助。可是……这到底要他如何去开口?
西冀气的跺脚。这时候休的短信发到了西冀的手里——你就说之前抢了你们的功劳很对不起,想花钱请你们去一次大海,好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不就行了?首先呢,不要。她说不定很感兴趣,她要是想起那个液澜肯定会跟着,接着不就都走了吗?智障。
说的倒是有道理,为什么这么想让人弄死他?
西冀把短信删除,露出胜利的微笑,肯定能带走他们全部的人。关键是还不用killer发愁,首都这边的末怎么办,还有yer把守呢~
完全是志在必得!
可是……理想终究是理想。和现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我不去。”狐苒叼着棒棒糖,淡淡的看了西冀一眼,淡定的说了这三个字。
“啊?为什么?”西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想去就是不去咯,哪里有这么多理由?”狐苒咬碎棒棒糖,西冀感觉像是在咬自己。
“这是一个放假的好机会嘛,姐姐。”西冀开始撒娇,卖个萌,“带着大家,大家都很累了吧~”
“这我还真的不清楚,这样吧你等着孟萝好了之后你再来。我再去问问他们。”狐苒看着西冀,觉得很有意思,“你呢,皇子殿下。先回去休息休息,天天这么操劳多不好是不是?要是累坏了看怎么办啊~你先回去吧,我再去问问他们,他们去我就去。”
“好吧,多谢。”西冀离开。
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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