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心里一疼,像被针扎到。
自己的丈夫啊!
自己一早被姑子打了骂了,丈夫不说点好听的安慰话也算了,竟然偏听偏信,张嘴骂自己的老婆。
怒火涌,余慧有了一丝绝望。
“邵强!你不问青红皂白,开口骂我,真的是个大公无私的好丈夫啊,你还要骂什么,你再骂,我听着。”
怒火冲出头顶,她反而冷静了。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在丈夫跟前大声说过话,因为太爱他,所以一直逆来顺受,生怕一句气话导致夫妻感情破裂。
而一直没给丈夫生个儿子出来,她也很内疚。
所以,她以前总习惯被丈夫“压迫”着,欺负着,现在让她大声跟他吵,她又没了精气神。
因为,失望的感觉像菟丝草,把她的身心都缠绕得失去了气力与呼吸。
“死女人,你难道想否认今天一早没有跟二姐吵架?这段时间来,你常常对二姐冷嘲热讽,唆使大嫂欺负二姐,背地里使阴招,让孩子们都对二姐和志明有意见,你……你实在是太阴毒了!”
余慧的嘴唇颤抖着,脸色发白。
青衿和傅淑敏走过来,见她这样,不由怪地互视了一眼。
余慧忍着心痛,点了免提,平静道:“你有什么都说了吧,大声点,别憋在心里。”
邵强当真大声了!
“死女人,你倒冷静啊,是不是觉得今天把二姐赶出家门,你目的达到了,你很开心?
我告诉你!二姐我这辈子只有一个,但暖床的女人我可以随便找!要几个都行!你别得意,如果今天的事情你不向二姐道歉!你等着我回来与你离婚!”
嗡……
余慧头一晕,身子晃了下。
傅淑敏眸色一沉,走过去一把夺过手机,“邵强!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把你录下来交给老爷子听听!”
“大……大嫂?”
邵强明显惊慌了。
“邵强,我现在也明白地告诉你,青凤是我赶走的!她一早过来大吵大闹,我让余慧先下楼迎她,
她二话不说,给了你老婆一巴掌,你老婆多说一句,她又拿皮包砸!
怎么?你二姐是人,你老婆不是人那?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们嫁进邵家的女人都是外人?你的哥哥,姐姐才是你最亲的亲人?”
青衿怔愕,两眼直直地盯着傅淑敏。
这……这是自己眼里那个温婉亲善,内敛,不擅言辞的弟媳妇吗?
几年过去,她怎么变得这么犀利了?
“大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听了二姐的话才气愤的。”邵强说话结结巴巴了。
在这位大嫂面前,他从来不敢造次,尽管大嫂表面看起来是那么温和,和蔼可亲。
“我一直认为,作为一个公司集团的ceo,应该有冷静的分析头脑,不管是工作,不是对待家庭锁事,可邵强你呢?
公司业绩年年下滑,你用在应酬考察的费用却年年涨,最近两年,我要求看的报表你是不是让财务做了两份?”
听到这些话,余慧抬起了头,发红的眼里全是震惊的神色……
丈夫不会私吞公款了吧?
可钱呢?
“大嫂,你不要轻听谣言,我一直很努力地为公司创造效益,可这几年国际经济也不景气,我们又是传统产业……”
“邵强,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公司的事过几天让欣妍来处理,而你最好休息几天,回来陪陪你老婆。”
傅淑敏说完把手机递给了余慧。
余慧也不想再说什么,直接挂掉了。
“淑敏,你……你刚才说了那些话,是怀疑邵强挪用公款在外面花天酒地了是吗?”青衿忍不住问。
傅淑敏淡看余慧一眼,“虽然我整日在家,很少去公司,但那边有什么重大的事,助理还是会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眼下我没拿到证据,等欣妍去查吧。”
“大嫂。”余慧急忙起身抓住她的手,满脸焦急,“邵强虽然想跟我离婚,可只要没离一天,他还是我的丈夫。
大嫂,邵强若有错,你千万要给他一个机会,他确实不大懂经商,但我知道他很努力,只是这些年他在商海里混得不
如意,又被人带坏了,所以……”
“余慧,”青衿打断她,“这人的脑子长在自己头呢,他一个成熟的年男人,一个大老板,你说到现在还轻听别人的话,那么容易被人利用,他还需要站在集团的顶端?”
余慧失落地低下头,低低地说:“可他没功劳也有苦劳。”
傅淑敏无奈地摇了下头,“余慧,他都这样对待你了,你还要帮他说话?”
余慧落了泪,“他是我丈夫啊。”
青衿蹙眉,嘀咕了声,“等他找你离婚,你不会这么说了。”
说起“离婚”两字,余慧的心像被刀划开了,她跌坐在沙发,哭泣道:“我知道他外面有女人,知道他爱听青凤的话,一心想再生个儿子出来。”
“行了。”傅淑敏不想家丑被佣人听进了耳,挥了手,屏退掉佣人,然后给余慧递湿巾。
“你想维持住自己的婚姻,不该再对邵强唯命是从,任他胡来!”
余慧泪流满面,“我若不依他,若跟他吵架,他第二天不回家!他可以一个月不跟我说话,我哪受得了啊?”
“所以,他是你宠出来的。”青衿嗔了她一眼。
余慧转过头,伤心地望着她,“大姐,如果不是大嫂向你阐明今天的情况,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