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林子,郑易桦看到几个人朝直升机方向靠近,他们后面追着的是俩个巡逻的卫兵,发现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后,他们开枪警告,想让他们停下来。
可那几个人还在前面跑,其中俩个似乎拖着一个穿花裙子的姑娘。
郑易桦墨眸一凝,转过手,“把枪给我!”
卫兵愣了愣,郑易桦遂转过头,用命令的口吻:“给我!”
“是!”卫兵马上拔下腰间的手枪递给了他。
这是一把普通的勃郎宁手枪,郑易桦拉下弹匣看了眼,又迅速上了枪膛,随后撒开大长腿,朝着那群人奔去……
他动作敏捷,健步如飞,以至跟着他后面的卫兵跑得气喘吁吁,几次被他甩下不见了踪影。
绕过一个山包,郑易桦听到了叽哩呱啦的声音,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但听语气很急乱。
他飞快地跑过去,拿着手枪藏到一棵树后,望着奔过来的几个人,他瞥见了其中两个手里有刀,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森冷的光。
而另两个徒手的黑衣男人侧抓住了姑娘的胳膊,像被一个破麻袋似的,不管她死活一个劲地往前拖拽。
那姑娘估计被塞住了嘴,头发黑黑的很长,低着头,完全没了生气。
叭!
郑易桦朝天空放了一枪。
这四个男人猛地站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前面会窜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他举着枪,威风凛凛地挡在了他们跟前,“做什么的?”
郑易桦用英文责问。
过于震惊,四个人怔了怔,尔后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便上前来,挥着手,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说:“我们回家,你让开!”
“那姑娘是谁?”郑易桦指着花裙子女孩。
“我老婆。”
郑易桦盯着他凶恶的一张脸,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推开他,走到那姑娘跟前,一把扯掉了她嘴里的毛巾……
姑娘刚抬起头,忽见郑易桦身后闪过一道雪亮的光影,她一惊,“啊!”
郑易桦直觉身后传来一股凉风,俊眸一眯,就在刀尖触上他的发丝时,他猛一侧转,左臂一挡,右腿便凌厉地扫出……
嘭!
出手暗杀的歹陡摔得四脚朝天,半天没有爬起来。
另一个持刀的歹徒见状,咬着牙马上扑过来……
郑易桦不急不躁,应对自若,敏捷地与他进行了搏斗。
刚刚跑到这儿的俩个巡逻卫兵见此情形傻眼了……哪里跑出来的好汉英雄?
他俩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上前处理了。
抓住姑娘的俩名歹徒看同伙打不过郑易桦,遂放开姑娘的手,冲上来帮忙,这一下,一人抵四个,打得热火朝天,十分精彩。
卫兵被郑易桦利落帅气的拳脚功夫惊呆了,他们像在看一部功夫片,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看他们交战……
郑易桦一手拿着手枪,上一个歹徒砸一个,上一个砸一个,直到四个男人都趴在了地上,他才上前一脚踩在那名头头的背上。
手枪指着他的脑袋,他厉声道:“说!这姑娘是不是你们抢来的?”
看他们行为诡异,眼神乱晃,郑易桦就能肯定他刚才说的是谎话。
“饶命,饶命!”被打得嘴唇流血的头头无法动弹,只能举起一只手告饶。
那位被吓到出魂的姑娘慢慢有了生气,她环着胸慢慢走上来,长长的浓密黑发遮了她大半个脸,她虚颤着,张开嘴说了一句什么话,含泪的眼眸盯着郑易桦。
郑易桦蹙了下眉头,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这时,那位被他甩远的卫兵终于跑到了,他气喘吁吁地朝那两名巡逻兵一挥手,“他是爵爷的贵客,过来!”
巡逻卫兵急忙上来朝郑易桦恭敬地弯了下腰,然后把那四个男人抓起来用随身带的绳子捆在了一起,押着他们走了。
那名瑟瑟发抖的姑娘还抱着胸,看着郑易桦的眼神无助,渴望,敬仰。
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恐惧未消,她流着泪,嘤嘤哭泣着,含含糊糊的声音更让郑易桦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说真的,一个妙龄女孩,披头散发,皮肤很白,衣裙破了,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你,任哪个铁汉都会软了心肠,对她投以一记同情与怜惜的目光。
郑易桦也一样,不过,他比那个卫兵淡定许多,只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便对卫兵说:“我听不懂她的话,你问问她家住哪里,问清了,你送她回去吧。”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顾家直升机方向走去。
姑娘看他走了,急忙跟着他走,踏着不平的山路脚步凌乱,跌跌撞撞的背影单薄凄楚。
郑易桦听到了脚步声,但没有回头,他听到卫兵在喊:“嘿嘿,姑娘,你等等,我要问你话呢。”
他讲的是英文,可姑娘置若罔闻,她继续跟着郑易桦,好像着了迷一样。
无奈,卫兵只好跨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啊……”姑娘慌乱了,又恐慌又着急地去推他,嘴里叽哩咕噜地乱叫。
这下卫兵听清了,她说的是外岛的土话。
“请讲英语!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否则,我们爵爷会关你的!”卫兵大声道。
可姑娘的英语口语并不好,她哭着说了一大通,卫兵终于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她是从另一个海岛逃跑出来的,她本是那个岛上一恶霸从奴隶市场买来的,那地主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准备让她做小老婆,她誓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