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萨斯早看见了她那条划痕,摇摇头道:“不是那里。”
“嗯?”
伊尔萨斯伸手捞过她,“你下面受伤了。”
陶蔚闻言浑身一僵,下面是……那黏腻感……她一低头,如遭雷击,该死的大姨妈!
“啊啊啊,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环视这一无所有的山洞,角落丢着几只小野兽,是伊尔萨斯顺来的晚餐,她用什么应付这种生理需求?
越想越是烦躁起来,算一下她过来一个多月,上个月不知道为啥居然没来,然后这事就被温饱问题挤出去了,今天刺激之下居然又来了?
“别怕,”伊尔萨斯安慰道:“这是雌性都会得的病,我去给你摘草药。”
陶蔚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什么病?”
“部落里的雌性都会这样,我认得那种草药。”伊尔萨斯把她放在垫了兽皮的石墩上,起身欲走。
陶蔚连忙拉住他,“什么草药?我没有生病,我需要一盆干净的热水,以及干净的兽皮……”
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在这个没有石锅的山洞里,哪来的热水?再说兽皮也是脏兮兮的,而且还非常粗糙!
伊尔萨斯若有所思起来,他低头瞥一眼她娇弱的四肢,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先在这等等,不要离开山洞。”
“你明白了什么?”陶蔚挠挠头,看他很快消失在洞口,难不成去现场开一个石锅出来?爪子再锋利也破不开山石啊!
话说这些兽人居然以为来大姨妈是一种病?要敷草药?他们不会是硬生生把雌性的月经给治没了吧,所以才生育力低下……陶蔚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某种真相……
伊尔萨斯去的有点久,架子上的兽皮差不多烘干了,他才回来。手上抱着一大坨白色絮状物,蓬松柔软仿佛棉花。
“这是什么东西?”陶蔚下手捏了一下,非常舒服,比棉花还更加顺滑些。
伊尔萨斯往前递了递,“能用吗?”
当然是可以的,再没有比这个更加适合的东西了,陶蔚很开心的收下来,也许自己不用面对‘血流成河’的囧境了。
正琢磨着如何把这一大块分成若干小块节省使用,伊尔萨斯一伸手抱起她,往山洞外面走去。
“……”就不能打声招呼,让她知道他想干嘛吗?
陶蔚无奈的被迫离开温暖的火堆,外面月色明媚,能清楚看清树木轮廓,估计明日又是大晴天。
两人往山顶上去,伊尔萨斯总能敏捷地避开荆棘或草丛,不让她光溜溜的小腿被刮伤。
“这里有热水。”
伊尔萨斯抱着她跃上一个大石头,石头的背面有个凹下去的天坑,散着一股淡淡的硫磺气息。
“不会是温泉吧?”陶蔚充满惊喜的问道。
探出脖子看去,结果令人欢喜,果然是一口热气腾腾的池子!
伊尔萨斯把她放在石面上,“我先下去看看。”
“嗯嗯,你小心点。”陶蔚乖乖点头,抱着自己雪白的絮状物,找了个干净小石头压住,谨防它被风吹跑了。
伊尔萨斯下到温泉池子里,热热的水温以及底下细软的黏泥都让他不喜。曾经狩猎到过这里,兽人不太喜欢热水,所以这个地方很快被抛之脑后,今天才想起来。
他潜入水底查看了一圈,没什么动物在里面,估计这地方也不会生长鱼类,越靠近中心处非常热烫,也很深,只能在边缘地区活动。
“下来。”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朝陶蔚伸出手。
早就迫不及待的陶蔚噗通就跳下去了,溅起一圈水花,她洗了把脸,感觉舒服得很。
下午那一路摸爬打滚,怕是都成花猫脸了,身上到处脏兮兮的,现在总算能好好洗一洗。
陶蔚要洗澡,伊尔萨斯很自觉的上岸,背对着她坐在石面上守着,君子得不行。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也是穿过来的。”陶蔚对着他的背影笑道。
她把自己脏掉的贴身衣物随便清洗了下,摊在石面上晾着,等会儿就要穿回去。
“嗯?”伊尔萨斯反应平平。
“没什么,”陶蔚耸耸肩,泡在池子里仰头望着月亮,跟地球上很像,却肥了一圈。“你带给我的白色那东西是什么?”
伊尔萨斯淡淡道:“是八脚怪吐得丝,我们叫它云团。”
啥子?“八脚怪?”
陶蔚回过头,那东西不会有毒吧?正想问一问,脚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伊尔萨……唔咕噜噜……”
没有防备之下被拖入水中,陶蔚呛个正着,手脚挣动起来,她惊恐的察觉到:握住自己脚腕的分明是一只手,毛茸茸的那种!
伊尔萨斯似乎立即跳下来了,水里面一片混乱,陶蔚什么都闹不清,她感觉自己被毛茸茸的东西抓住了,仿佛水鬼!
“呀!!”
那东西惨叫一声,被甩了出去,紧接着响起伊尔萨斯的声音,“你没事吧?”
陶蔚感觉自己受到一股力道拉扯,她勉强睁开眼,是伊尔萨斯拉着她。
“呵,咳咳……”她甩甩脑袋,紧紧的攀住他的手臂,“刚才那是什么?”
“别怕,是长毛兽。”伊尔萨斯对她巴住自己的动作有些无奈,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雌性,并且浑身光溜溜?
陶蔚没有留意到他,受过惊吓正惊魂未定,她一刻都不想泡在水里了,谁知道底下还潜伏着什么东西!
人的脑补往往是最可怕的,黑漆漆的水底,蕴藏无限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