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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骑剑下江南>第8章 、中山野狼

善于借机打趣,管二自负的不是这一把年纪,而是犀利言辞往往能一语中的。在一旁讪讪地道:“少爷还记得老爷作的诗呢,出来了两三日,便开始想家了吧。终归还是家里舒适些。”

慕容白心里明镜似的,虽被看穿,但也要争个面子。羞红着脸,装作肃然道:“胡说,管二叔不可取笑我。”

不用言语,管二也知道慕容白的小心思,连忙打着哈哈掩盖道:“不早了,我们先进了城再说。”

一路行走,傍晚时分,三人才从林中出来。

刚走到一个岔路口,便见前面站着一人,宽额方脸,偏偏长了一副猴子一样的尖下巴,眼神似地底幽冥一般,忽闪忽闪地放着寒光。

一般而言,行走江湖,除了才干,还需要眼光,这眼光嘛,自然又分成了很多种,其中一种,自然便是留神脚下的路,所谓“好狗不挡道”,若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光脚下的一双招子,恐怕连性命都要葬送。

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管二斜眼见那人正站在通往洛阳城的路上,知道来者不善,上前抱拳,作了个请的姿势道:“还请尊驾行个方便。”

眼睛是最能摄人魂魄的东西,偏偏面前这人的眼睛就是如此。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白,似乎从他那硕大的瞳仁里,要伸出几双可怕的手来,冷冷地道:“路不是你的吧?”

江湖上,脸面,有时比性命重要,管二见那人无礼,但又怕多生枝节,耽搁行程,已顾不得什么脸面,仍微笑道:“阁下说笑了,这路自然不是我的,或者阁下先请。”说着闪身让开一边。

见惯风浪,对于这种表面讥笑,显然云淡风轻地淡化得无动于衷。他并不动弹,嘴里“吼吼”了两声,又咽了咽,仿佛喉中卡了一口老痰,顿了顿道:“既然路不是你的,我只想站在这里,你们请便。”

慕容白与管二的古板思想,截然相反,看待脸面,便如看待自己的门户,时常听人说“光耀门庭”,自然先,要保住的,便是自己脸上那张薄薄的脸皮,此时见那人说话阴阳怪气,心中好不自在,一时脾性上来,拉开管二,怒道:“笑话,这路不是我们的,自然也不是你的,普天下的路我都走得,为何这条路我们不能走。”

那人轻轻一笑,咧开的嘴露出一排尖牙,看起来更为阴森,带着些微敬意道:“果然牙尖嘴利,要我让开也可以,东西拿来。”说着伸开手,好大一只手掌,而且是毛茸茸的大手掌。

慕容白望着那双毛茸茸的大手掌,心里早犯了嘀咕,面前这人,从未谋面,拿他东西更是无从说起,疑惑地道:“真是奇哉怪哉,你我素不相识,我何曾拿过你的东西?”

那人如实道:“我们陌路相逢,但你确实拿了我的东西。”

有些人,说得无理,但却无比厚脸皮。慕容白自然要秉承据理力争的一贯作风,不想落丝毫下风。冷喝一声道:“我不想深究你是谁,但你可知道我是谁?”

早就了如指掌。那人只是云淡风轻地道:“慕容世家的公子,谁人不知。”

慕容府的分量,别说是在江南,天南海北,四海扬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偏他却说得轻巧,慕容白不得不留着神道:“你既知道我是谁,怎的还要无事生非地为难我?”

叹息,往往是一个人露怯的弊病,但这在那人身上,却没能适用,微微欠身,仍带着些桀骜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并非有意刁难,只是你刚才在山中拿了一株灵草,所以我来讨回去,要是别人,此时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这时才算恍然大悟,慕容白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荷叶,心有不甘地望了望身后的青山,想着那人也太过强词夺理,冷冷笑道:“这倒真是奇怪了,这山是你的不是?”

答案显而易见。那人只是点头,道:“不是。”

虽不想多做纠缠,但凡事扛不过一个理字。慕容白挥着刨根问底的余热,继续问道:“既然不是,山里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为何我拿了一株草,你又要来要回去?还有你刚才说什么若是别人,此时只怕早已尸骨无存是什么意思?你是谁,我此时倒是有兴趣知道了。”

一如既往地静默,过了一下,那人才道:“告诉你也无妨,一件一件地,我慢慢告诉你,我便是洛阳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中山狼。”

三人一惊,遇到危险,木然的封二总是最先作出正确的反应,早握紧双拳,站在慕容白身前,面上青筋鼓起,凝神聚气。

似被冤枉多年,那人带着沉冤昭雪的语气,扬起手,往下压了压,接着道:“放心,我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恶毒。公子刚才抓的野草,不是旁的什么东西,那灵草叫“七心海棠”,此草只在山涧河边生长,两百年出芽,两百年舒叶,再两百年开花,最宝贵的是,这草无根也长,只要花在,能像浮萍一样随处漂泊。只一件,此草剧毒异常,平常人若是碰了此花,轻则皮肤溃烂,满身疮毒,重则骨烂如酥,全身败腐而亡。”

虽不是软蛋,但此时慕容白早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自怀中掏出荷叶,打开细看,果见那花断了根几个时辰,此时却越艳丽,张开的花蕊倒刺入花瓣上,叶子上的纹理此时青翠欲滴。心中暗道:“好险,好险。”

中山狼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但未笑出声,只解释道:“公子也不必着急。这灵草是有灵之物,平时见它一见就已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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