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顿时惊讶起来,都坐了起来问道:“大晚上的看什么兵法?”
齐瞻一看她反应这么大,急忙的就将书放下了笑着道:“好好好,不看了,睡觉睡觉。”
说着他要躺下。
不过现在反倒是温竹青不睡了,一把拉住了他问道:“你倒是说清楚啊,是担心纪王吗?家里头来信了?”
齐瞻没躺下去,只好笑着跟她详细的道:“你倒是猜的准也没有特别的担心,只是想想,确实是有些对了,你还不知道吗?纪王不来了,抱病。”
温竹青一愣,看着他道:“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就听人说了,不过不太相信,叫下人去打听,刚刚小厮跟我回禀,纪王的告假折子确实是昨天抵达京城的,皇上昨天也没去奉先殿,似乎挺重视的,召集了几个臣子在书房商量了一整天。”
温竹青震惊,瞪大眼睛道:“他自己亲爹过世了,他不回来了?他这样不是太明显了吗?”
齐瞻道:“可能也是考虑再三吧,怕来了直接被皇上扣住了。听说给的理由还是很充分的,病情多么严重,还有纪王府的太医诊断书什么的。”齐瞻说到这里想了一会儿,道:“其实归根结底,是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心虚。毕竟如果来京城了,若皇上想要扣住他然后找证据弄他,也是非常轻而易举的,纪王不甘心就这样被抓住吧。”
温竹青想了一会儿道:“那他不来,不是更叫人察觉了他的野心?”
“权衡之下做的决定吧。”齐瞻道:“宁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不能冒着被抓住的危险。”
温竹青又想了一会儿道:“你特别担心家里?”
齐瞻看她眉头紧皱,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担心中,便笑了,拉着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轻声道:“没有,不至于像你这样担心。纪王不来,也肯定会派耳目来,看看皇上的反应什么的,因为他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他自己打算的事情皇上已经有所察觉。他要看看皇上信不信他是病了。”
“其次,就算是皇上不信,纪王也赶紧准备的是往这边攻击,而不是跑去干别的事。蓝田那边已经有府里的护卫盯梢,只要他们有动静,府里头马上就能知道,马上去调兵。也可以说是万无一失。”齐瞻说着道。
想了一会儿,又道:“当然,早做准备也是应该的。不管是心里的准备还是其他的准备。”
温竹青皱眉,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齐瞻就柔声道:“别担心了,我真的没有你这样担心。就是刚刚说的,不管纪王是察觉没察觉京城这边的布置,咱们府那边都不太可能是他攻击的目标。即便是有拿人质的心思,不过想想,咱们算什么人质啊?如果用咱们威胁皇帝的江山宝座,这还用选择吗?皇帝能为了咱们放弃了江山?”
这话倒也是。
纪王不会那么傻。
真要是造反了,集中兵力迅速的拿下京城才是道理,哪里还没事干一样的去攻击别的地方?分兵也不太可能。
转天温竹青在家休息,没进宫。
齐瞻反倒是进宫了一趟,主要是打听一下纪王是不是真的不来了,还有就是皇帝的反应。
纪王决定不来,其实是很冒险的,这样几乎将他的居心公之于众了。
但估计在纪王本人看来,他来京城同样也是冒险,而且这个风险比他不来更大,所以他两害取其轻了。
当然,纪王本人可能还想要努力的将自己不来给父皇奔丧这个谎撒的圆一点,尽量不要出现最坏的结果。
但是,他本人很显然也能猜到,自己的举动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即便是皇帝之前只是疑虑,那么自己的这个举动已经真真切切的让皇帝怀疑起来了。
齐瞻也发现了。
纪王没有来,皇帝也有些不太好办起来。以前在纪王那边可能会认为皇帝还不知道,起码没有明确的证据,因此纪王还想着隐瞒,遮掩,找最好的时机动手。但是他这一次不进京奔丧,这个举动会引起皇帝的怀疑,这一点纪王应该能想到。
所以反过来,皇上也不能在装不知道或者仅仅是疑虑了,现在已经是明确的威胁,他如果还和以前一样无动于衷,反而必然的引起纪王的怀疑。
在宫里这边聊天说话,也打听出来了一些事情。
“皇上看样子是要动手了,已经调动了兵马。具体的不知道,也没人敢说,不过我估计如果要动手,说不定很快。”
齐瞻回来了之后,跟温竹青道。
温竹青问道:“有多快?”
齐瞻想了想道:“说不定咱们回去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温竹青惊讶的看着他,半天才道:“这么快?”
齐瞻点头,并且马上去写了一封信,找来了护卫叫连夜带回去。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惦记这件事,也是巧,给家里的这封信带走的第二天,府里头的回信就来了。
是齐麓写的,收到了令牌,也知道了京城的情况,盯梢纪王府的护卫回禀,纪王并无出远门的打算,只不过这段时间也深居简出,基本上看不到出来。只发现可能是兵士隐藏的地方,有些异动,似乎有调兵的意图。
因为如此,齐麓也加强了府里的安全戒备,府里头的孩子们已经全都送到了长安城那边的别院住着,崔氏跟着过去了,还有齐瑞、齐绣他们照看着,当然还有一大群的下人,所以府里头基本上已经是空的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