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漾很想问你妈知道么，但是她还是迅速的解决了一餐——毕竟她从昨晚到现在就只吃了一个苹果，肚子都要饿瘪了。
“其实有些时候想想命运真的挺巧合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骗门卫你贫血了，谁知道你真贫血了。”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情。”许漾把吃剩的保温盒往桌子上一放，很有赶客的架势，可惜这个客人没什么眼力见。
“当然值得炫耀。”方砺紧张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医嘱。“以后有了这个证明咱们两个以后就可以随便逃课了。”
“郑重声明，我以后不会再逃课了。”许漾眯了眯眼睛，从发方砺手里抢过来单子。“你也不许逃课，不是说好了期末要进步。”
“当然，你放心，我这么聪明……”
“抄袭的不算，你无论抄到多少名我都不会理你。”许漾翻了一个白眼。“我看了前几天老王发的考场名单，咱们两个一个考场，你到时候有什么小动作我都能看见。”
方砺的表情崩了一下，嘴硬的说。“我怎么可能抄呢，当然是凭本事了，只不过……我的基础实在不好。”
“那行。”许漾左手在桌子上画了几下圈，想到了一点。“老王不是说同学之间要相互帮助么，既然你帮我带早餐我就帮你补习，除了数学之外我其他科目都可以。”
“巧了，我除了数学其他全都不会。”方砺咧嘴乐了一下。“你要是帮我补课，别说早餐，三餐我都包了。”
成绩提高了离许漾又进了一步，还能每天补课同桌吃饭，四舍五入就是约会啊。
许漾转了转眼珠，没反驳。“那行，明天我想吃煎饼果子。”
“好嘞。”
一个小型一对一补习班就这么成就了，方砺每天每天还变花样的要带吃食，拿了吃的放包里就一天不回家，带的还都是两人份的。
一开始方妈还有些热情帮方砺准备，后来忙的方妈两眼一晕，干脆都让保姆准备了，自己坐在沙发上喝茶。
“你每天都忙什么啊，饭量还涨了不少。”
而且口味也变了，从咸口变成偏甜，很多还是女性喜欢的滋补类。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当中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小媳妇啊。”
“嘿嘿。”方砺隐晦的笑了一下，也没否认。“我每天出去补习，这些吃的是给小老师准备的。”
“得了。”方妈垂了垂眼睑，高深莫测看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平常那么多补课班那个不是翘掉了，你自己多注意点分寸就好啦。”
“嗯。”方砺点了点头，他虽然喜欢许漾，但也知道分寸，最娇艳的花不能在这个年纪被折损。
“还有，别让你爸知道，小心给你打断腿。”
方妈和方爸的教育方式差别很大，方爸的教育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方妈则是完全放养，平常方妈还能略微的压一压方爸，可是真惹生气了，是方妈也护不住的。
“好。”
“对，前几天那个李教练还打电话问我，你那些奖状和还在不在说想帮你申请一□□校，以你的程度应该能申请上。”方妈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以后想走专业运动员这条路去正规的体校训练是最好的，四中的文化课不错，特长生这方面还是正规一些的学校好。”
然后方妈报了一个体校的名字，方砺知道这个学校，每年都为国家队输送很多人才。
这个学校并不容易进，只不过方砺自身素质过硬加上得过奖，还有方家家底厚舍得往里扔钱——很多时候职业运动员就是用钱砸出来的。
职业运动员是方砺的梦，只是有一点——体校是全封闭式管理，一周就放半天假，还在外地根本没办法来回。
方砺抿了抿嘴。“再看看吧，我觉得四中挺好的。”
“行，你自己的以后你自己决定，我把你爸没办法插手。”方妈在这方妈很豁达。“你什么时候有决定了再跟我说，要是不走体育生这条路就另规划。”
方砺没有来的觉得烦躁，随便应了几声，就往学校跑了。
把准备好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放，许漾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方砺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她还是头一次看方砺这么失落呢。
“没事。”方砺摇了摇头，没说话，坐在了许漾旁边——没错方励已经成功赶走了吴为坐在了许漾旁边。
“许漾，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
“大概是b市医科大学吧，a市的医科大学也不错。”许漾一边吃早餐一边说，完全没看方砺的表情。
“医科大学？你想当医生？”
“嗯。”许漾点了点头，不知道说点什么，这还是她第一次朝人吐露这种想法。“你呢，吴为不是说你想当体育生，以后是打算当职业运动员还是体育老师？”
“我，不太清楚。”方砺晃了晃脑袋，他是想打篮球，虽然他的技巧不错，但是身高还是一个问题，他之前的教练也建议他不一定非得走职业这条路，可以做教练或者老师。
可这又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许漾不太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打量了一下旁边的方砺，觉得他现在就就像一条失落的大狗，趴在那里耷拉着耳朵。
许漾以为方砺是最近学累了，从桌堂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丢到了方砺面前。“给你，月考加油。”
方砺把三下两下把巧克力扒开塞在了嘴里